相思疼的眉宇緊皺,心中暗忖著,這容傾,簡直是她的克星!克的死死的那種!
“張開嘴巴。”容傾冷聲道。
“這是什么?”
“毒藥,毒死你,一了百了!”
相思頓時閉緊嘴巴,她還真信,容傾這種變態什么事做不出來。
容傾看著她防備的樣子,心中的小火苗又開始竄了起來,“傷藥,你的嘴腫了。”
“啊?腫了?那不是難看死了?”相思立即抓著他的衣袖,“有鏡子沒有?”
容傾突然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把傷藥倒在傷口上。
涼涼的感覺,頓時將那種火辣辣的痛壓了下去,相思立即不再掙扎,而且微張著小嘴,輕輕的吸氣,因為每吸一口氣,整個嘴巴都是涼的,感覺不到痛了。
兩人坐在地上,一個衣衫不整,一個簡直就是衣不蔽體。這場面,簡直毫無維和感。
相思的目光落到容傾身上,朝他指了指,“你手上有血,我的血!”
容傾突然站起身來,快步朝外走去,走在門口的時候,他又轉過身來,看著一臉笑意的相思:“早知道,不毒死你,也毒啞你!”
“呵呵呵呵!”相思撅著紅腫的嘴,笑了起來。
容傾轉身離去,就聽到水聲,嘩嘩響起。
一盆,兩盆,三盆……十盆……
相思也懶得數了,站起身來,朝臥房走去,打開衣柜,竟然發現里面竟然準備了幾件衣裙。
天色快亮了,她也要回去了,拉下一件,迅速的穿好。
她整理好衣衫走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洗完手轉回來的容傾。
“我能提一個要求嗎?”相思突然開口詢問道。
“什么要求?”
“就是你不能確定,你行不行的時候,最好不要讓我過來,我希望,你讓我來的時候,就是你可以的時候。”相思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
容傾看著她,抿著唇,好像壓根就不準備回答她。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容傾抬步朝屋內走去。
相思頓時跟上,堵在他面前,“我和你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啊?”
“今晚入夜,準時出現。”容傾說完,繞開她的身子,朝房內走去。
相思立即追上去,“容傾!你……”
門突然關上,她若不是反應快一點,肯定會被門板扇到。
臥槽!
相思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退后幾步,狠狠的朝門上踹去。
“哦,好痛!”她抱著腳,在門前跳了出來。
九牧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楚小姐,你沒事吧?”
“腳痛!嘴痛,全身都難受,想殺人!你說我有沒有事!”相思對著九牧,就是一通怒吼。
九牧又是一副蒙逼臉,愣了一陣,朝相思說道:“楚小姐,天都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相思看著緊閉的房門,暗自磨牙!
九牧將人送回去之后,立即回到竹樓,臥房門已經開了,容傾并沒有休息,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這一路上,她可說什么了?”
“沒,也沒有說什么。”九牧的目光,有些閃爍。
真的沒說什么,也就是問候了一下主上的爹娘啊,祖宗十八代啊什么的,這些,相信主上一點都不在乎。
“把被褥全都換了。”容傾沉聲交待。
九牧沒有馬上上前去,心中有些不解,不是昨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了嗎?怎么還要換被褥?
見主子沒有改變主意,他只能慢吞吞的走上前去,準備將被褥換掉。
“等等。”容傾突然開口,稍頃,又道:“算了。”
“是!”九牧飛速的退了出來,還貼心的將門關上。
不換了,不換被褥了!他要馬上告訴長老,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當你遇到一個容傾這種人?偏偏你還擺脫不了,你的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相思躺在床上,看著幔帳的花紋,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腦中反復的浮現著容傾那張臉!
這個世界上,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為什么,她的腦中,浮現的就不能是宮洵呢?偏偏是容傾!
為什么是容傾?為什么!啊!啊啊啊啊!
相思突然直起身子,抱著枕頭,就是一陣狂扁!
玉清來的時候,被相思嚇了一跳。
她發現,最近小姐好像有點不正常,喜怒無常不說,還容易煩躁不安。
“小姐。”
相思聽到這一聲呼喚,立即將枕頭扔到一旁,倒在床上繼續挺尸。
“小姐,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沒病。”相思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小姐,蕭氏答應二小姐的婚事了,不過,是納妾。”玉清這才想起自已的來意。
“納妾?蕭子越和蕭夫人,應該是知道楚云惜肚子里的孩子了?”相思立即坐起身子,“楚云惜是什么反應?”
“二小姐她……”
“小姐,二小姐求見。”
一道聲音壓著玉清的話響起。
相思擺擺手,示意玉清不要說了,“讓她進來。”
有什么話,直接問楚云惜就好。
楚云惜緩步走了進來,今日的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衣裙,整個人都襯托的粉嫩嫩的,不過神情還是有些難掩的疲憊。
就憑這件衣衫,相思的心中,已經有數了。
“姐姐,蕭公子,向我父親下聘了。”
“恭喜你啊,雙喜臨門。”相思淡淡一笑。
楚云惜抬手,摸著自已的肚子,雖然看起來很平淡,但是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手帕,暴露了她此時的真實心境。
她懷著身孕,楚相思卻比她還要先知道!
好一個楚相思啊!把她們全都握在手里,玩得團團轉!
“姐姐是怎么知道,我懷著身孕的?”楚云惜就這一點不明白,而且她非要弄清楚不可。
“喜脈啊,那日在后花院,妹妹差點跌到池子里,我拉了妹妹一把,不巧,探到了喜脈。怎么?妹妹不會不知道吧?我還以為,你自已早就知道了呢。”
楚云惜無從反駁,只是揚起嘴角,牽強一笑。
“蕭公子下聘,可是好事,還勞煩妹妹,多和蕭公子吹吹枕邊風,把我的婚書還給我。”相思含笑望著楚云惜,只見楚云惜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