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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已經猜到他們會說什么,有些話就像那潑出去的水,一旦出口,很難再往回收。。s。
她知道,家里頭的處境難。
再難也不能將阿悅拿出去抵債,誰都不知道牙婆會將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賣到什么狼虎之地,白棠沒有想,因為她答應過阿悅,絕對不會讓這般的慘事發生。
徐氏的眉眼一動,女人顯然要敏感些。
知道白棠是想阻止他們開口,她低下頭來苦笑了下,孩子有孩子的天真,大姐兒這般聰慧能干,長得又好,一顆心也比尋常人堅毅些。
如何不知道生活艱難起來,一家人卯足了勁,也是跨不過去的。
但是,看著白棠那張秀色逼人的臉孔,徐氏沒有往下說,她轉了個口風:“昨晚,你爹說是隔壁三年沒有回來的石頭,剛巧救了他回來。”
白棠松口氣:“是,保長說了,要好好答謝他。”
白巖開口道:“三年不見,他倒是看著比以前要沉穩些了。”
“照理說,他救了你,怎么樣都該送些謝禮過去,但是家里頭,真是拿不出什么了的。”
徐氏站起身來,走到大屋中,像是在翻找東西。
“大姐兒,石頭雖然救了爹,你還是”
白棠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難道說,這個石頭當年離家與她有關
“爹,你也知道,我那次摔下山坡以后,有些事情,不太記得了。”
“對,對,那次你摔得重,可是昏睡了好幾天,醒來差點連爹娘都不敢認,我原想著不讓你再進山,實在太過危險。”
“不礙事的,爹,我如今都選平坡上下山,不走那些險道,你放心便是。”
徐氏折轉回來,手中是個細細的銀鐲子,大概用指甲一掐就能斷成兩半。
但是白棠知道,這已經算是家里最體面的一件首飾了。
“孩子娘,你送去隔壁,給石家二姑子,別管人家看得上看不上,總是我們家一片心意。”
白巖很清楚,這個謝禮有些輕,畢竟人家是救了他一條性命。
“以后有了好的,我們再補上就是。”
徐氏說著話,才走到門邊,外頭居然有人敲院門。
她的臉色一白,想到昨天來逼債的,兩條腿都有些邁不開來。
“娘,我去看看。”白棠按住了徐氏的手背,“爹好像還有話要同你說。”
她明明記得那兩人答應要等三天后,要是說話不算數,又要來逼債,她也預備著豁出去了
白棠雙手把住院門,重重往外一推,沒好氣的應道:“人都在家,敲這么大聲,隔三里路都能聽見了。”
外頭那人沒有準備,差點被門板拍到鼻尖上,幸好眼明手快,單手將門給擋住。
石永言以為自己在外頭轉轉兜兜了三年,該長的見識一點不少,怎么見著白家的大姐兒,想要說的話會硬生生憋在嗓子眼里頭,怎么都不肯往外冒
白棠一見數落錯了對象,一雙眼都沒地方放,趕緊的只看著鞋尖前頭兩寸的地方:“原來是石家大哥,這么早過來,是來看我爹的傷勢”
石永言嗯了一聲,兩個人直接在院門前冷場了。
徐氏在屋里頭不放心,走出來看一眼,趕緊迎上來道:“是石頭來了,你叔昨天要不是你搭救,還不知道破落到什么田地,快進屋來坐。”
石永言扯開笑容道:“鄉里鄉親的,我們又是多年的老鄰居,別說是舉手之勞,就算是再艱難些,也一定要幫襯著。”
“大姐兒,快去燒水,石頭看看,這不是一家子忙了大半宿,都沒有睡個好覺,才起來不久,蓬頭垢面的就見人了。”
白棠明白娘是特意將自己支使開,三步并作兩步走,往灶房走去,背后**辣的,一定是她的錯覺。
這個石頭石永言,看起來像是個實誠的男人。
已經走到灶房前,白棠側過頭來看一眼,娘親臉上的笑容都堆滿了,石永言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而且非常敏銳的捕捉到她的舉止,直接沖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微微碰觸,白棠很沒出息的躲開了。
爹方才同她說了,記得離這個人遠些,爹的話總是要聽的。
白棠邊燒水,邊十分努力的回想,她與石永言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故事
說來奇怪,就是很淡很淡的感覺,知道有這么個人,平日里,偶爾見到,喊一聲石大哥,他回一句白家妹子,再沒有其他的了。
當真就這樣簡單
白棠從罐子中,取出兩片滕長苗的塊莖片,泡在壺中,正準備往外頭送。
聽到窗臺下,傳來輕輕的女子笑聲。
白棠差點將熱水打翻,雙手去扶了下,手背被燙紅了一小片,她生怕起了水泡,不能做事,趕緊的從旁邊水缸中舀起一瓢涼水,把被燙到的位置,沒進去。
“我說,你膽子也不是這么小的,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窗臺旁,探出一張少女的臉,比她大了一兩歲,穿著紅色的衣裙。
白棠的眼睛毒,知道紅色最是講究染料好壞,對方穿的這個,紅得不正,卻偏偏是個愛俏的姐兒,非要穿出來招搖。
村里頭,這樣愛出風頭的,也只有石家的小姑子,石永梅一個人了。
“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不得”石永梅反問道,笑嘻嘻的從門口繞進來。
將整張臉往跟前湊:“我哥來得,我就來不得”
“石大哥是來看我爹的傷勢。”
“我哥那點心事,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只有一個是傻的。”
石永梅不客氣的抓過白棠的手來看:“剛才燙到了,要不要緊”
“沒關系,不起泡就好。”白棠聽出她話語中的關切。
兩個人的關系倒是不差,石永梅一年里,最多三個月在家里頭老老實實呆著,其他的時候,總不見人影。
村子里流言蜚語的,就說她不是個檢點的女子,她卻很是灑脫,壓根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有時候,聽到說得難聽的,她才叉腰站在家門口罵罵咧咧兩句,扔下一句話。
等她哥回來,看誰還敢嚼舌頭
一下子,里里外外都變得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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