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5.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這樣過去了，舉起手的學生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
這樣的狀況讓段席林完全無法接受，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說是舒苒給他們試壓了？
“時間到。”馮曉看著手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他數了數，在段席林的名字下面寫上了六十八的數字，也就表示接近五百學生，只有六十八個人同意他留下來。
段席林看見這個數字頓時就愣住了，他不相信結果會是這樣，開口問道：“為什么你們不選我？我承認我寫的不是悔過書，但是我說的句句都是事實啊！”
“既然段老師想知道原因，你們就告訴他好了，別讓他走得不心安！”舒苒淡然地說道。
底下的人依然安靜，沒有人說話。
舒苒并不著急，反正她時間多的是，就這樣耗著，只怕段席林站不了幾個小時。
眾人見舒苒是鐵了心的要讓他們說出自己不選段席林的原因，但是依然沒有人敢說點什么，倒是段席林有點等不及了，沖著下面的學生大聲吼道。
“你們對我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倒要聽聽你們的意思！”段席林指著眾人道，“你們既然都已經選擇我離開學校，還怕說出原因嗎？！都是一群孬種！”
“流氓！”清脆的女生在安靜的禮堂里響起，聲音里充滿羞憤也帶著一絲自卑。
誰都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居然是一個女生。
全校師生都嘩然，不停地到處看，想看看是誰這樣有魄力，居然說對方是個流氓。
“誰？是誰說我流氓？！”段席林咬牙啟齒地大聲吼道，“說話要有證據！”
說完，他將余光看向一邊的舒苒，他覺得這都是舒苒安排的，要的就是讓他們灰頭土臉的離開初一中，因為她覺得不能掌控他們，人不大，心眼倒不少！
僵持了幾分鐘之后，一個女生緩慢地站起身，雙眸透著紅死死地盯著臺上的段席林。
“你是不是流氓，自己心里清楚！”女生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正如她朋友所說，舒苒既然要拿這些老師開刀，肯定需要理由，而且自己的委屈不能隨著對方離開而消失，如果他要找自己，隨時都可以，說出來，多一份保障，至少讓對方有所忌憚。
段席林看著站起來的女生，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冷嘲熱諷道：“我是流氓？呵呵，李玖同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知道你一向對我有偏見，如今我要被辭退，你這樣的落井下石讓你覺得很爽是不是？”
李玖見對方并沒有任何愧疚感，氣得全身發抖，眼眶里的眼淚不停地打著轉，緊緊地咬著下嘴唇，那些事情讓她難以啟齒，更何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更不會說出口，對方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我也不怕告訴大家發生了什么事，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輪到我值班，李玖到辦公室找我，讓我給她講解幾道題，當時她洗完了澡，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下面穿著這么短的短裙。”段席林用手在自己大腿上筆畫了一下，冷笑道，“那么薄的衣服被濕潤的頭發打濕，什么都看見了，我趕緊讓她回宿舍，她就是不肯，一直往我身上貼，到底是我流氓還是你耍流氓？！”
李玖聽見這話，看著所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忍受了那么久最后換來這樣的結果，想想都覺得委屈，捂著臉大哭著快速地朝著禮堂外面沖，但是門被鎖上，她怎么搖晃也打不開，最后跌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大聲哭了起來。
“我自認為是一個好老師，你們不選我留下來，我很明白，或許是有人逼迫你們這樣做的，我只是想要知道被辭退的理由！”段席林見李玖哭了，心情大好，將戰火延伸到舒苒身上，只是對方并沒有接招，仿佛現在就是學生提問的時間，和她無關。
“段席林少他M的得意！”另外一個女生猛地站起來，指著他的方向吼道，“李玖害羞怕事不敢反駁你，老娘可不怕你！”
段席林看見這個女生，太陽穴隱隱作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明白？那我就說到你明白為止！”
女生快速地從位置上走了出來，走到李玖的面前拉著她的手急沖沖地上了舞臺，雖然一路上李玖有反抗，但是還是被對方連拖帶拽的上了臺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段席林看著對方氣沖沖的過來，心里咯得一下，嘴上依然不肯承認，“難道我剛才說的有錯了？你可以問問李玖當時的情景是不是這樣的！”
“當時只有你們兩個人在，我就不多言了，既然你說是誤會，第一次是誤會，第二次第三次還是誤會嗎？！”女生皺著眉頭冷聲說道，“每次李玖去見你都很害怕，一開始我不知道這件事，以為她只是怕你說她笨，怎么學都學不好，有一次她的手機落在我這里了，我就送過去，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對她不軌的！”
“少含血噴人！”段席林癟了癟嘴，大聲說道，“你有什么證據？你們都是一伙的，想要聯合起來讓我滾出初一中，我還不知道你們這點小心思，不就是上學期沒有給你們改分數而已，用得著這樣誣陷我嗎？！”
“你這招對李玖有用，對我可沒用！”女生冷聲笑道，“這里是初一中，就算我成績是零分，我父母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我用得著讓你改分數嗎？作為學生，成績都不重要了，我還用得著用這樣誣陷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說了這么大半天，你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段席林算是看清楚了，這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他怕什么！
“證據？”女生突然恍然大悟，“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是忘了這回事了。”
她拉著李玖走到舒苒的面前，將解鎖的手機遞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