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墨謙抱住云的頭,讓她緊緊地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紅著眼,喃喃的同云保證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北北的!!他必須活著!!他還要做我們婚禮上的伴娘,他說過要跟我們帶妹妹的,北北不會失約的……”
“嗚嗚嗚嗚……”
云趴在邵墨謙的胸口,哭得泣不成聲。
守在搶救室門口的小護士見著,也不由抹了一把心疼的眼淚。
搶救室的紅色燈,一直都亮著。
北北進去,已經整整五個小時了,這五個小時對云和邵墨謙而言,都是要命的煎熬。
明明是五個小時,可在他們倆看來,卻仿佛是度過了整整五個世紀般久。
期待著搶救室的門開,卻又害怕著這張門打開,害怕門開,醫生走出來,告訴他們一些他們不想要的結果……
那于他們而言,實在太殘忍,太殘忍!!
邵墨謙的大手,始終都握著云冰涼而顫抖的小手,篡得緊緊地,丁點也不松懈。
他薄唇緊抿著,面色蒼白,好看的臉上沒有半點多余的神情,輪廓線條崩得緊緊地,云認識了他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
她知道,他也同她一樣,是有些害怕的。
云伸手,反握住了他的大手。
兩個人,互相鼓勵,互相安撫著。
邵墨謙漆黑的深眸里,染著猩紅的血絲,他偏頭看著云,眸仁深沉,情愫復雜,有心疼,有歉疚,還有許許多多,云讀不懂的情緒。
他握著云的手,收緊了力道,半晌,才開口:“這么些年來,你都是這樣過來的?”
云的眼眶一紅,眸仁間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差不多……”
“一個人?”
“那都是過去了!”
云知道邵墨謙想說什么,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云并不希望讓他心里覺得虧欠,所以,她盡可能的把過去她內心所承受的煎熬和痛苦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邵墨謙握著云的手,越來越緊。
而后,又放松,再又收緊,柔軟的指腹緊緊地壓著云的手背,即使他什么話都沒說,可他細小的行動中,卻已經把他內心深處所有的情緒都泄露了……
“,這些年……”
邵墨謙的聲音,已經完全緊澀,嘶啞,眉心隱隱顫栗著,“這些年,你一個人,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的眼睛,越發通紅,“我根本不敢想象……”
云苦笑了笑。
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呢?連她自己都已經不敢再去回首了。
“有時候告訴自己,再挺挺,再熬一熬,說不定熬過了這關就徹底贏了!咬緊牙關,忍一忍,就過去了!我也是這么鼓勵著北北的,他年紀這么小,不過四歲,可是,他卻幾乎已經嘗盡了別人百年的痛苦和煎熬……”
云說著,又再次濕了眼眶,“每一次化療過后,看著他痛苦難受,我多希望我能夠代替著他,甚至有時候我會想,五年前我沒有堅持把他生下來,他就不會這么痛苦了,是不是就是我當年的一意孤行,反而還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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