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0.
“啪！”
最后一滴水落下，滴落水面。
水面暈出一層漣漪，水紋蕩漾四散，激活了上面的水球。
水球掉落，只追下面的一根杠桿。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整個齒輪瞬間轉動。
“轟隆隆……”
紫夜察覺到手臂上一緊，整個意識瞬間驚醒。
“紫夜！”
一團火光撲面而來，隨之入耳的是顧念煙歇斯底里的瘋狂怒吼。
“要死咱們一起死！”
趁著眾人都在驚愕中，還沒有蘇醒過來的時候，她第一個沖向了紫夜。
她現在的結局，都是拜紫夜所賜。
如今紫夜的機會來了，可以離開了，她怎么能讓她如愿呢？
怒吼聲中，也不知道顧念煙哪里來的力氣，竟然將紫夜給拽出了青銅陣。
在紫夜離開的那一瞬，她恍然看到齒輪似是停頓了似得。
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真實的影像。
“怎么會這樣？！”
驚駭之下，紫夜腳下不穩，險些跌倒。
顧念煙卻誤會她是震驚自己還沒死，并且還有力氣攻擊她，當下瘋狂一笑。
“紫夜，你怕是做夢都沒想到，我顧念煙到現在還活著吧？！我告訴你，只要我顧念煙還活著，你就休想離開這里！我……”
紫夜看都沒看她，徑直從她的身邊穿過，再次飛奔回了青銅陣。
在她站上原地的那一刻，齒輪再次轉動了。
這一次，紫夜可以確定。
齒輪的轉動，是青銅陣打開的關鍵。
而她是齒輪轉動的動力。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事實就是這么的扯淡。
心底剛定，顧念煙又不知死的沖上來。
“你給我回來……”
她如法炮制，再一次抓向紫夜的手臂，想要將她青銅陣之中甩出來。
沒想到的是，猛力之后，紫夜竟然紋絲未動。
一怔之下，顧念煙驚駭抬首：“你……”
話音未落，一股寒光從紫夜的手中迸發而出。
鳳髓毫無聲息的穿過顧念煙的胸口，徑直刺穿了她的身體。
“呃……”
幾乎同時，顧念煙身上的火苗消失。
所有人的瞳孔不覺縮了一縮。
她的身上，衣衫已經被燒到干干凈凈，頭發也燒的一點不剩，身上的皮膚像是被人生生的揭開一層似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鳳髓由下至上，刺穿了她的身體，從后背露出，黝黑而血腥。
龍四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割了一下，猛然上前。
“母親……”
“龍四！”
鬼影驀然出手，將他拉扯在身后，看著顧念煙微微搖頭。
“這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是她自己應該承受的報應，我們誰都救不了她！”
紫夜的目光掠向龍四，云淡風輕，沒有一絲情感。
“轟……”
更加劇烈的震動中，青銅陣發出了一陣蟬鳴之音。
鬼影扯著龍四猛然后撤。
“要開始了……”
月老也驚覺不妙，旋身躍上黑洞的地面，后撤兩步。
剛站定，鬼影已經拖著龍四飛身躍出。
“不……”
龍四這才醒悟過來似得，猛然推開鬼影，撲向下面的洞口。
“母親……”
不管怎么說，顧念煙終究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