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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云霸河都發了話,云滄雪再想驅趕云笙,也是無可奈何。更新最(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云滄浪還深陷在精神錯亂的狀態中,他一臉的瘋態,只能由云霸河強行扣押著,才能保證他不傷害其他人。
“事先說明,我是魔藥和古醫術雙修,呆會醫治時,會采用魔法和古醫術雙結合的模式,無須大驚小怪,”云笙知道云府內是不能使用魔法的,這一點和曾經的武軒無極館很是類似。
但如今為了云滄浪的病,云霸河也不得不破除這個先例。
取出了迷骨權杖,云笙開始了吟唱,她唇間合動,魔法權杖上閃爍起一片柔和的光色。
水系初級魔法,云夢冰眠。
云笙需要查看云滄浪的病情,就必須先讓他冷靜下來。
一股淡藍色的冰冷水氣,籠罩住了云霸河和云滄浪。
“父親!”云滄雪深恐云笙傷害到了父親,就要制止。
“不礙事,她沒有惡意,”處于對魔法師的偏見,云霸河此生幾乎是沒有用過任何魔法來療傷,平日即便是受了重傷,也只是吞服一些丹藥。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治愈系的魔法,置身在這一片微微發亮的水汽中,云霸河感覺心情平靜了許多。
原本被他制住的云滄浪也停止了咆哮和躁動。
云笙趁機讓云霸河松開了云滄浪,她走到了云滄浪的身前,與他平視著。
云笙的雙瞳中,一抹金光一劃而過。
“云少將軍,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說出來,”云笙的聲音很輕柔,語速亦很慢。(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現代醫學技術比起無極大陸,先進了許多,尤其是精神上的疾病,用藥物只能緩解,卻很難根治。
云滄浪之所以產生幻覺,發瘋失控,原因就在于他的記憶還一直停留在數年前的那場戰爭。
云笙利用云夢冰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先鎮定下來,隨后才能使用真正的治愈手法,針對戰后綜合癥,最好的治療方案,那就是催眠治療。
在云夢冰眠的作用下,云笙能更好地發揮神農瞳的作用。
云滄浪如同陷入了夢境般,他渾身劇烈的一個顫動,聲音中帶著悔恨和痛苦:“死了,都死了,云家軍的兄弟,一千多人,全都死了!血流成河,尸骸遍地,全都是因為我,他們……我不會放過他們!”
他在回憶,那一場讓整個大周元氣大傷的戰役。
他顫抖的聲音中,一場血淋淋的tú'殺重現在眾人的面前。
戰力痛苦的閉上了眼,云霸河高大的背脊在那一刻,似乎也佝僂了一些。
唯有云滄雪,一臉的稀疏平常,那是因為她沒有真正經歷過戰爭。
“云少將軍,你放輕松一點,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那場戰事,數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你眼下很安全,你在將軍府里。那些軍士們……的尸骨和家人也都安頓好了,”云笙在心中微微嘆息,神農瞳一縮,金光再度閃過。
云滄浪只覺得腦中一陣重擊,就好像有人將沉睡多年的他叫醒般。
他原本渾濁的眼中,逐漸恢復了清明。
恢復清醒的第一刻,云滄浪看到數雙關懷的眼。
“爹,戰大哥,三妹你們怎么都在這里?”云滄浪平日也間或有清醒的時候,可這一次,他醒過來時,卻感覺頭腦不像以前那樣沉悶了,他整個人覺得輕松了許多。
他呼吸吐納了一番,感覺到胸口一陣舒坦,就好像是拜托擺脫了什么重負似的。
“二弟,你感覺怎么樣?”戰力一臉的難以置信。
在他這個外行人看來,云笙剛才可是什么都沒做,只是和云滄浪說了幾句話,然后云滄浪就逐漸恢復了意識。
一滴藥沒用,一針都沒扎就回復意識了,這也太玄乎了吧。
“這位是?”云滄浪這才發現屋內還有一名陌生的少女,她的手上,還握著根魔法權杖。
魔法師?父親和三妹居然會讓一名魔法師進入將軍府,這真是破天荒了。
云滄浪仔細看了眼云笙,發現云笙看著很是面善,仿佛在哪里見過般。
“三弟,這是我們武館新請來的供奉長老,別看她年紀小,可醫術很是神奇,她和別人的見解也很不一樣。方才她就說你的病并不是癔癥,而是什么戰爭創傷綜合癥。你再讓她看看你的手,”戰力催促著。
“戰大哥,你的好意,我這雙手,早已廢了,你又何必一直大費周章,浪費了人力物力呢,”云滄浪對自己爹的脾氣很是了解,每回一提起魔法師,老頭子就要暴走。
這名女魔法師能呆在云府,已經是奇跡了。
“你的右手是沒法子了,可你的左手還在啊,你左手的筋脈只是被傷了,若是有機會打通,就算不能再習武,至少也能正常生活,”戰力嘆息著,他知道,多年來,云滄浪求醫無果,他的心也死了,加之癔癥困擾,他對于自己的手,早已不再抱任何希望。
如今困擾他多年的“癔癥”解決了,那下一步就該是治療他的手了。
云笙的目光落在了云滄浪的手上,一看之下,她算是明白,為何戰力會這般說了。
外界傳聞,將軍府二子云滄浪雙手被敵軍所傷,身殘,可事實上,云滄浪只是右手被斬,他的左手還好好地垂在他的身側。
可云笙也留意到,雖說他的左手還在,可左手只是軟綿綿地掛在身側,皮膚松垮,泛著病白色。
由于常年沒有使用,云滄浪的左手已經明顯出現了萎癥,和他的身形比例相比,小了一圈。
依照云笙的經驗看,若是再無法找到醫治之法,筋脈神經一旦萎縮了,只怕云滄浪的左手真會廢了。
“大叔,你的手能否讓我看看?”云笙主動上前一步,她原本還嚷著要走,這會兒突然轉變了態度。
“小丫頭,你剛不是嚷著要走嘛?武圣將軍府不歡迎你!”云霸河卻來了脾氣,在一旁跳腳著。
“閉嘴,吵死了!醫者看病,病人家屬不要插嘴,”云笙秀氣的小臉上,浮起了一陣慍怒,給了云霸河一個大大的白眼。
“嘿!你這是什么語氣!”云霸河炸毛了,一頭鉛灰色的頭發差點全豎了起來,跟只炸毛的老貓似的,可云笙就是不理睬他。
這讓云霸河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錯覺,完全沒有脾氣。
戰力卻是忍俊不禁,就連云滄浪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云滄雪看到了這一幕,面色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