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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興與西泰一直在兩人的房門外面徘徊著,已經過去三日了,兩人都還沒有出來的意思。想著兩人的實力他們又不敢硬闖。昨日西夕已經醒了過來,情況還不錯。只是河興城外面狀況不是很好,可以說比起之前還要亂上幾分。
西泰雖然不怎么在乎河興城的其余人,好歹西夕的夫君是龍興,如果河興城出事的話,龍興的日子也不好過,索性兩人就在居無憂房門外面等了起來。他們就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離去了,到時候他們想要找人都沒有辦法。
那個殺神那么厲害,居無憂又會陣法,想要離開河興城可謂是輕而易舉。
為了不錯過,他們便在這里等了好幾天。偶爾兩人換著回去陪伴西夕,西夕本來說要過來的,結果被兩人勸了回去。畢竟她現在懷了身孕,河興城的怨氣可沒有全數消失,還是不要出來得好,上次也是西夕出府才染上了怨氣。西夕知道兩人的擔憂,也不逞強,只希望他們能夠將居無憂請過去,當面和她道謝。
至于兩人的其余行為,她目前還不知道,不然也不會這么淡定的在屋子里養胎了。
就在居無憂的門外都布置了陣法,里面的一點動靜也都無法得知,兩人老老實實的站在外面,乖巧極了。西泰的臉上也沒有一開始的那種表情,好歹是過來求人的,哪里能夠那么傲然。再說,想要救河興城還得靠聞人姬映,這個殺神的血便可以解了這些怨氣,讓對方“出血”,想想都有些冷顫,他們可是看到過居無憂的樣子,紛紛相看一看,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讓對方幫忙了。
突然,兩人發現門前的陣法一閃便消失了,心頭一喜,快速的盯著房門不挪移眼神,十分期待著兩人從里面走出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門終于被打開了。
走出來的果然是兩人,聞人姬映依然攬著居無憂,一臉冷然,絲毫沒有正眼看過兩人。兩人一閃而過的尷尬,也習慣了,轉而望向居無憂,畢竟居無憂還是原來的居無憂,比這個殺神好交流多了。不管怎么樣,她不會亂砍人就是了。
“居姑娘,聞人公子。”西泰連忙堆著笑容打招呼,口中還是比較陌生的稱呼,現在要他突然改成“無憂”“聞人兄”,他倒是有些別扭了,果然有些東西,邁出了第一步想要收回來已經就晚了。
如果一開始他就和一百多年前一樣,想必他們之間的一切又是不一樣了。
他私自以自己的心思來揣摩他人,以為這么多年,一切都變了,殊不知變的其實是他。而對面這兩人,他并不知道他們變了沒有,或許他覺得自己變了,他們也應該變了。修煉界不都是因為利益而結合的嗎啊?即使居無憂之前于他確實有恩情,他并沒有忘,只是……罷了,不想了,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請兩人幫忙將河興城的眾人救回來。
居無憂撩開眼皮,打量了幾許,他們想的什么,她再清楚不過了。能夠救回西夕都是她看在曾經的份兒上,現在居然要她男人放血救治整個河興城?想得倒是美,河興城多少人?他又有幾滴血?這不是要她男人的命嗎?
這兩人真是打的好算盤,是不是心頭還在想既能夠除去了他,還能夠救人?即使沒有這么想,她依然不愿意!!
河興城的怨氣雖然與聞人姬映有些關聯,其中的怨氣與孽也會加在聞人姬映的身上,但是這不代表是她男人的錯。即使怨氣加身,孽業加重,她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否決。
“無憂,西夕已經醒了,她說想和你見見,許久不見了。”龍興似乎是看出居無憂臉色有些不好,連忙與西泰使了眼色,表示現在還不能夠逼得太緊。西泰這才收回了心頭想要說的話,他們那里又不知道如果想要救河興城,很可能會要聞人姬映的命。
只是,如果河興城不救,就相當于要了龍興的命。龍興是他小外甥的爹,總不可能讓西夕以后一個人帶著孩子吧?
人啊,果然都是自私的。
居無憂當然知道他們的打算,無非是想要拖一拖時間,想利用后面來勸說她。她也沒有戳破,西夕,她還真的想和她聊聊,看她是什么想法。
回頭她便看到聞人姬映埋頭思索的樣子,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手中的力度傳了過去,表示她的決心,是不會讓他去救那些人的。聞人姬映有所感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個小女人在擔憂什么?就算她真的想要救這些人,他也會幫她的。其實真正的救這些人,并不會需要多少血液,西夕只是一個例外而已。既然小女人這么明智,不救這些人,他也省去了麻煩。
“我們先去看看西夕吧,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居無憂拉著聞人姬映就往西夕的屋子去了,那話也不是說給兩人聽的,而是在和聞人姬映說。兩人互相叫看了一眼,知道在居無憂的心中,怕是永遠不會像原來一般對待他們了。也不知道是他們的明智,還是他們的損失。
沒有多想,只要對方不立馬離開就行,兩人在后面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要對方不離去,河興城的眾人便有希望。河興城能完整無缺,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龍興眼眸閃了閃,如果對方真的不愿意,他怕是要說出當初的那個條件了。畢竟兩人曾經答應過,河興城一旦遇到了危機,便會相救的。他想居無憂一定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想開這個口,畢竟這話一說出來,他們之間最后的一點情分也就沒有了。
來到了西夕的屋子,推門而入便看到西夕倚在榻上,臉色還有些蒼白,氣息十分的穩,她腹中的胎兒也沒有任何問題了。看到這里居無憂也放心下來,西夕似乎恢復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