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
“好,事不宜遲,你馬上去,我在這里照顧小夕。”西泰接過話,表示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龍興將西夕交給了西泰之后,立馬就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快速的安排著一切,等到居無憂的到來。
河興城傳送陣突然一閃,里面出現了兩道身影,正是居無憂與聞人姬映。在陣法的外面經過一些時日已經變得有些蕭條了。出去的陣法已經被封閉,只有進來的單行通道,那些駐守的守衛也人人自危,根本沒有功夫來守看這里。
沒有沾染怨氣的人都被派去鎮壓那些發瘋的人,一旦發現一些無法抑制的,只能夠狠心將其斬殺。河興城雖然是水之大陸上最為小的城池,但是比起一些大陸都還要大,上面的人是何其的多,根本就不能夠完全抑制上面的這種情況。
居無憂一出來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尤其的濃重。難道河興城出事了??她意識蘇醒的時候就在那個未知名的大陸,所以并不知道這里出了什么事情。至于空間中的金龍和小血,看到芳兒去閉關了,知道居無憂沒有危險,兩人也跟著去閉關了。對于外界的一切,并不知道。
居無憂醒來的時候就探知了幾人的情況,也沒有將他們喚醒,他們確實需要將自己的實力提高。畢竟,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面對真正的敵人。
看到滿目蒼夷的河興城,她不由心頭一突,時隔一百多年,她又踏入了河興城,難道一百多年,河興城已經被人滅了嗎?不要怪她這么想,畢竟在這些大的城池中,傳送陣都沒有人守著,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映,我們先去城主府看看吧!”
居無憂扭頭拉了拉一直都沒有動的聞人姬映,拉了兩下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夠拉動,這才往他的臉上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么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
“映,你怎么了??”
聞人姬映雙目又出現了紫紅色,甚至比先前還要濃烈一些,她皺了皺眉頭,感受到周圍靜靜吹動的風,突然她看見了一團黑色的氣體往這里騰飛而來,直面沖擊聞人姬映,心頭一驚,連忙阻止這個東西的靠近。
這分明就是一大團怨氣,沒有想到河興城竟然出現了怨氣,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夠讓這些怨氣被聞人姬映吸收的。一旦他吸收了,只會讓體內的怨神壯大。即使現在的怨神已經被他吞噬,那不是還沒有完全消化嗎?沒有消化那就說明對方還有可能會復活的那么一天。
“聞人姬映!!”居無憂猛然搖動聞人姬映,面對著他無動于衷的樣子,神色有些頹敗。眼眸有些生氣,其實她也知道這是不能夠責怪他的,現在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西對他的危害是有多么的大,他能夠知道她是他重要的人,在危險的時候護著她,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所以,她不怪他。
她整個人在趴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邊悄悄地說道:“不要讓那個東西靠近你,不要我就不理你了。”
“聞人姬映,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將飛來的那團黑氣打散,讓它消失在我的眼前。”她抬頭凝視著他的眸子,又是紫紅色的,現在她已經摸清楚了,只要他“犯病”的時候,眸子都會變成這么一個顏色。
然而,聞人姬映絲毫沒有理會她,眸子緊緊地盯著飛來的那團黑氣。眼看黑色的怨氣就要落在他的身體上面,她心中焦急不已。
“啪——”
她一巴掌甩到了他的俊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他依然沒有反應,似乎只有那團怨氣才是他的全部一般。
“聞人姬映,你……”居無憂是又氣又惱,整個人擋在了他的眼前。她相信他是不會傷害她的,她其實也不想打他,打在他那張俊臉上,她可是心疼極了。然而,如果她不阻止的話,后果……想著這副身體以后會被那個叫怨神的家伙奪取,她心頭就是一陣驚慌。
她身體掛在他的面前,雙腿將他圈主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本以為這樣,他就不會去吸收那團怨氣,可是她低估了。突然她就覺得自己不能夠動了,他紅著眸子將她輕輕地在放在了原地,自己起身往去迎接那團怨氣去了,看得她想要冒淚。
“聞人姬映!!!”居無憂坐在原地狠狠地咬了咬牙,尼瑪,竟然敢將她禁錮了,實力強大就了不起嗎?聞人姬映你最好期待你蘇醒之后,她不會記起這件事。眼看聞人姬映伸手就將那團怨氣接了過來,瞬間消失在他的身體里面。感受到他身體中的怨氣越來越重了,原本紫紅色的眸子還偏紅了一些,不是火紅的紅,而是猩紅的紅。這一切讓她無比的擔憂起來,聞人姬映,你特么的不知道你吸收了怨氣隨時都有可能將沒有死透的怨神搞出來嗎??
沒有多久,聞人姬映似乎是將所有的怨氣吸收到了體內,神色十分的滿足,盯著居無憂,飛快的將眼中的紫紅色掩去。居無憂整個人都憂傷了,剛才那么大一坨,不知道是有多少怨氣,也不知道體內的那個怨神感受到了沒有。千萬不要將怨神喚醒啊!
思緒之間,聞人姬映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神色認真的盯著她,將她身上的禁錮揭開,默默地將她摟在了懷中,往城中走去,似乎并沒有發生什么一般。居無憂猛地一推,就將他給推開了。
他不動了,回頭看著她,還是那么的認真。似乎是在無聲的問道,她怎么了。對于這樣的人,她該怎么辦才好啊!或許,他很多東西都不懂了,她現在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有些方面十分的厲害,有些方面又一點也不明白。
沒有理會他,她一個人往城中走去。
她走一步,他便跟著在后面邁一步。
她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只有那雙眸子一直黏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是怕她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