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辜的!可是我卻因為不是我的錯負罪了這么多年。我一無所有了!”肖染因為解脫而高興之后,撲面而來的是巨大的悲痛。
“都是我的錯。”顧漠用力抱緊肖染,怕她在他懷中消失。
“我害死了我爸爸!”肖染哭倒在顧漠懷中。
“不是你的錯。”顧漠深深地自責著。
車禍發生那幾天,他竟然沒有發現依然的行為失常。工作忙不能做為借口。
他口口聲聲說愛依然,卻連她被催眠,要自殺都沒發現。
是他做錯了一切!
他恨錯了人,對岳父進行報復。
如果不是他,岳父的心臟病也許不會那么快發作。
還記得他與肖染初識那天,是他的步步緊*將岳父*進醫院。
“我爸爸因為我撞死依然姐姐的事情碎了心才會犯病。我恨應閔!我恨她!她想用死恕罪,可她恕得了嗎?誰能還我爸爸?”肖染用力搖晃著顧漠,聲淚俱下。“還有我的baby……”
她的不幸竟然是別人的罪惡造成的,而她卻因此負罪了這么多年。
“我知道!我知道!”顧漠痛苦地回道。“應閔的罪我來恕。”
“你怎么恕?你是能還我爸爸,還是能還我baby?”肖染悲痛地跺著腳。
顧漠捧起肖染的臉,一邊幫她擦著眼淚,一邊說道:“我只能還你加倍的愛。不哭,你還有我。”
肖染的眼淚迅速流下。
顧漠抵上肖染的額頭,深情地說道:“我無意招惹應閔,她卻害死了依然。丫頭,我很慶幸你安然無恙。”
“我差一點也……”肖染想起蔣夫人墜樓那一幕,心生恐懼。
她也只差一點就被應閔害死了。
在這一整個故事中,最不該死的人是蔣依然,而最不幸的人卻是她。
死并不痛苦,只是結束,活著才能讓人撕心裂肺。
這種感覺她償過,而且不只一次。
“我想伯母一定是看到依然的遺書才會自殺。”顧漠憂心重重地說道,“如果伯母再遭遇不幸,應閔的罪惡又將新添一筆。”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惡毒的人?”肖染恐懼地顫抖。
“因為她的另一重人格是善良的,所以我們才會忽略掉她這一重人格的危險。我不知道她的父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如此心狠手辣,惡毒到變態。如果知道,應閔所做的一切便是他們姑息造成的。”顧漠憤怒地說道。
應閔的母親是心理科醫生。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她的心理頑疾才會一直隱藏得那么深,沒有被發現。
“好可怕!”肖染在顧漠懷中發抖。
顧漠緊緊抱住她,深情地說道:“不怕。我會保護你。”
“我會不會有一天半夜起床跳樓自殺?”肖染戰戰兢兢地問道。
應閔的催眠術就像巫術一樣可怕,幾乎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她感覺自己周圍布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將她網住。
她被困在網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獵殺或自殺。
“不會!你的催眠已經破解了。現在唯一還有可能被催眠的人是伯母。”顧漠想起今天下午蔣夫人的怪異,便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