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有看到顧漠，不知道他傷勢如何。
肖染即想問，又害怕聽到不好的結果。
王佳慧握著肖染的手，笑著說道：“聽顧然說大哥已經脫離危險。”
“我沒有擔心他。他死他活已經與我無關。”肖染愿意心冷地說道。
“我還不了解你嗎？”王佳慧捏了捏肖染的臉頰，笑著說道，“小染，如果真擔心他，就別離婚了吧？看你倆這么互相折磨，我真的挺替你們難過。”
“佳慧，你不要勸了。”肖染把臉埋在膝頭，落寞地說道，“我心意已決。”
王佳慧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
她勸了肖染不知道多少遍，就是想挽回這段婚姻。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為諸多人破壞而屢屢受傷。
就在她還想再勸幾句時，顧然跟顧漠走進來，后面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顧然上前，拉起王佳慧，低聲說道：“大哥他們有事要談。我們出去坐會兒。”
有事兒？
離婚？
王佳慧擔憂地看向肖染，見她一臉平靜，她便不知要怎么辦。
顧然握住王佳慧的雙肩，將她推出病房。
門關上后，顧漠坐在沙發上，一臉疏離地說道：“丫……肖染，這是方律師。”
“見過。”肖染淡漠地應了一聲。
“你要離婚，我答應我。但是鵬程集團合并的事情已經提上議程，不可中止。離婚后，你仍然是鵬程集團最大的股東。我們做不成夫妻，就做商業伙伴。”顧漠輕聲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他有些怕肖染拒絕。
以他對肖染的了解，她一定會拒絕。
“婚都離了，還做什么商業伙伴？”肖染苦澀地笑了一下，“顧漠，我想把公司賣給你。”
顧漠愣住。
果然，肖染還是拒絕了他。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糾纏。
“我相信鵬程集團在你的手下能發展壯大。”肖染平靜地看著顧漠。
“鵬程集團是岳父畢生的心血，你舍得賣給我？”顧漠不敢置信地問道。
“有什么可不舍？爸爸已經死了，鵬程集團姓肖姓顧又有何意義？”肖染淡淡地挑了挑眉。
“如果我執意繼續合并呢？”顧漠小心翼翼地看著肖染。
“如果你想看到我死你就繼續堅持。”肖染給了顧漠一個充滿威脅的表情。
顧漠立刻慌亂地舔了一下薄唇：“好！我答應你！你開價吧！”
“公司還欠多少外債？”肖染坐直身體，冷靜地問道。
“十億七千萬。”
“好。那就十億七千萬。”肖染毫不猶豫地說道。
爸的公司，如果不是因為楊月娟的破壞，不會落魄到這個價格。
她現在只求替爸還清所有欠債。
“我答應你。”顧漠毫不猶豫地點頭，“方律師，你擬好協議與股權轉讓合同再聯系我。我有點不舒服，先回病房了。”
顧漠說完，便踉蹌地跑出病房。
出了病房，他扶著墻壁，心痛地額頭直冒冷汗。
肖染對他真的心死了。
她連爸爸的公司都不要了，這是有多么絕望？
他們，可還有轉圜的余地？
“大哥？”
顧然跟王佳慧走到他身旁，一起擔心地喚著他。
“我回病房休息一會兒。”顧漠說完，便扶著墻，一步步艱難地走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