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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聽姑父說，思彤是因為你才跑去T市。她愛上你的時間應該比你以為的還要早。”顧漠笑著說道。
“是嗎？這個丫頭！”李巖欣然淺笑。
“你們一定不是在T市才認識的吧？”顧漠篤定地看著李巖。
“我跟思彤一樣，都是Q大畢業。我讀博那年她剛入學。”李巖的笑容里多了些懷念。
“看來思彤一入校就被你吸引，所以畢業后才會不顧姑父姑母阻撓，執意跑到T市去一個人打拼。”顧漠拍了拍李巖的肩膀，笑著說道。
“也許。”李巖看到蔣夫人站起身，立刻讓顧漠禁聲。
蔣夫人轉過身，繞過顧漠，茫然地踩著坑坑洼洼的草地往外走。
“伯母！”顧漠立刻追上去，要扶住對方。
“放手！你既然已經選擇肖染，就是跟我做對！”蔣夫人甩開顧漠的手，恨恨地說道。
聽到蔣夫人的話，李巖皺了一下眉。
看來蔣夫人并沒有真正放下。
是心中的執念太深了吧？
做為一個旁觀者，他能勸的都已經勸了。
“伯母，您對肖染為什么就不能釋懷？”顧漠無奈地問道。
蔣夫人陰冷地笑著反問：“顧漠，如果今晚我失手殺死肖染，你能一句‘不是故意’就去云淡風輕，不計恩怨嗎？”
聽到蔣夫人的提問，顧漠愣住。
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他能原諒伯母嗎？
他用力握緊拳頭，緊咬著牙。
他也是個凡人！
“你沒有資格讓我釋懷！放手！”蔣夫人情緒失控地大吼！
“可是小染當初是無意傷人，您今晚卻是故意殺人。伯母，這兩件事有著本質的區別。”李巖及時幫了顧漠一下。
也許是他的話太犀利，蔣夫人突然推開顧漠，發了瘋似地揪起自己的頭發。
“潔儀！”顧懷禮跟妹夫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握住蔣夫人的雙手，阻止她繼續傷害自己。
“懷禮，告訴我依然沒死，蔣平也沒有出軌，那個馮欣然不是蔣平的女兒！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蔣夫人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不能說謊。”顧懷禮為難地看著蔣夫人。
記憶中的潔儀一直是美麗高雅得，像一朵玉蘭花，可是現在的潔儀卻完全是一個瘋婦，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婦。
顧懷禮不得不慨嘆。
“是我害死了蔣平。”蔣夫人突然撲進顧懷禮懷中，悲痛欲絕地說道，“是我害死了蔣平！我是劊子手！他告訴我想讓馮欣然入籍，我惱了。我剛失去心愛的女兒，又遭遇丈夫背叛。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里。我罵他，讓他去死。他就真的去死了！”
原來是這樣？！
顧懷禮心情沉重地看向蔣平的墓碑。
印象中的蔣平，一直是個品行端正、疼愛妻女的好男人。
看來人這一生真的不能踏錯一步。
也許他只是一時糊涂，卻鑄成大錯。
妻子的不諒解讓他精神崩潰了吧？
醫療事故猶如雪上加霜，讓他選擇輕生。
他的自殺應該跟依然的死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