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寒一字一句，都說得無比的肯定，完全斬斷了顧小染的念想。
甚至，他覺得這樣還不夠傷人似的，又再補充了一句。
“像你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留在我身邊都覺得是臟了我的眼睛！”
人盡可夫？
君非寒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讓她難以呼吸，然而，君非寒的話語對她造成的傷害，卻更甚一籌。
顧小染再一次被傷得體無完膚，如果不是現在君非寒說出這樣的話來的話，她完全不敢相信，君非寒心里對她的看法是這樣的。
顧小染艱難的抬起手，想將君非寒的手指掰開，可是她的力氣，有哪里能大地過君非寒，她所有的努力，不過是徒勞罷了。
“咳咳……”
顧小染被嗆得咳嗽了兩聲，黑白分明的眸子那樣哀傷的盯著君非寒，艱難的開了口。
“君非寒，那跟我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睡過的你，豈不是更臟？”
她沒有解釋，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釋。
君非寒已經把她當做那樣的女人，那她的解釋，又有什么意義……
她是真的臟吧……
因為她被別的男人碰過，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會懷上孩子……
雖然她對那件事情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她的身子已經不干凈的證明……
君非寒聞言，臉色卻變得更加陰沉了。
她竟然承認了！承認她人盡可夫！
盡管是他先這樣說顧小染的，可是在聽到顧小染承認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胸腔里好像壓抑著一股怒火，快要將他燃燒。
君非寒不知道自己心里突然涌起的那一股憤怒到底代表著什么，他突然松開了掐著顧小染脖子的手，然后將人一把拉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顧小染，你到底是有多不知羞恥，竟然還去外面找男人！”
顧小染被君非寒壓著，根本就無法動彈，她聽見君非寒的話，只覺得一陣好笑。
除了孩子的事情，她到底有沒有去外面找男人，君非寒還會不清楚嗎？
可是現在，他卻依舊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責她。
這陣子受過的所有委屈忽然就涌了上來，顧小染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君非寒的臉上。
君非寒對顧小染完全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扇得偏過了頭去，唇角一抹鮮血緩緩溢出，君非寒抬手，將自己唇角的鮮血抹去，轉過頭來，盯著顧小染的眼神陰鷙得可怕。
顧小染卻完全不畏懼，她只是就那么平靜的盯著君非寒，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我就是不知羞恥，我就是在外面找男人了……”
顧小染的聲音非常的平緩，平緩得，讓人心里一片荒涼。
“他們每一個都比你好，比你體貼，比你溫柔，比你技術更好……”
君非寒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語變得越來越陰沉，然而，顧小染卻毫不在意，她只是頓了頓，便繼續說道。
“我們做得很愉快，他們讓我覺得很舒服……”
“不像你……只會讓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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