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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青春
作者:郭怕肥書名:
這人正是孫漕頭,姓孫名二狗,因在漕幫混了個小幫頭的位置,人多稱一聲孫漕頭。
孫二狗打小就是個混的,手上又有些真功夫,打起架來不要命,便在這碼頭混了點名氣,手下也聚了一幫小弟,又依附了漕幫,因此管著這一片的商鋪和地攤,收些保護費。
要說打架,孫二兒還真沒憷過誰,自認也是個好手,可剛才被人響亮的煽了一耳光,那速度快的,他根本沒看清打他的人是怎么動手的,更沒看清打完他,人家是怎么迅速回到原位的。
一時小院天井里的幾個人,都愣在那里。等到孫二狗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明顯是穿了男裝的臭丫頭打了一耳光,驚怒羞惱之下,嗷的一聲就撲了到去。
云暢進城還背著她的弓,孫二狗一動,她搭好的箭也在第一時間嗖的一聲,射向孫二狗。
而翡翠,也在那一刻,身形一閃,護到云朝和云暢面前。
孫二狗萬沒想到,憑空竟然冒出一支箭,直奔他而來,千鈞一發之際,本能的選擇了閉眼。
孫二狗感覺到自己的左耳一陣刺痛,還能感覺到痛,他這是沒有死?
緩緩睜開眼,伸了手去摸痛的鉆心的耳朵,一抹一手血。
孫二狗心情極度復雜,不知道是該生氣被人用箭傷了,還是該慶賀他竟然還活著,沒去那十八層地獄里受罪。
“說人話,否則這箭,射穿的,可就不只是你的耳朵了。”
孫二狗此時早被嚇的沒有剛才的兇悍之氣,看著全身凜然殺意的翡翠,不由一個哆嗦。一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知今天絕計討不了好,可若就這么轍走,他丟不起這個人不說,往后在碼頭也沒法再混下去。
深知今天事情不能善了,此刻說話的這男裝姑娘,絕對不是普通人,他自認也和不少人交過手,可剛才這姑娘是怎么出手的,他別說當時沒想到她會打自己一耳光,就是知道,用心防犯,只怕也一樣防不住,看不清。
這樣的人,絕非是他們這些尋常江湖人能惹的。
而那射箭的黃毛小丫頭,才多大的人呀,這般箭術,竟然一箭直穿他的耳垂,若無百步穿揚和本事,也絕對不敢發這一箭,要知道,萬一失手,要的可是他的一條命。
這光天白日之下,那小丫頭豈會殺人?也就是說,那小毛丫頭,根本就是有把握只射中他的耳垂,才會發箭。最驚心的,還不是他的整個耳朵,而只是耳垂。這目的,就是要震懾他!
偏這兩人,一個打了他一耳光,一個一箭給他來了個耳垂穿洞,一個全身殺意,讓人顫栗,一個面沉如水,令人忌憚,哪有七八歲小姑娘的天真可愛?
另外一個看著十一二歲的,站在那里,倒是雙眼含笑,可這笑,讓他心里發寒。
媽的,輸人不輸陣,孫二狗心一橫,雖不敢再罵人,卻也沉聲道:“不知哪位是百家食肆的東家?聽說我的人被你們逮進了院里,我……來領人。”
云朝笑了笑,指著剛才被翡翠揍的死去活來的四個家伙道:“這四人是你的人?”
孫二狗點了點頭:“是。”
“你是他們的頭?”
“是。”
“孫漕頭?”
“是。”
“聽說你讓他們來收我的開門費一百兩銀子?”
孫二狗:……這特么到底說是還不是?說是吧,可能還得再挨一頓揍,說不是吧,他不能坑了自己兄弟,男子漢大丈夫得頂天立地,自己做過的事兒,不能不認。
孫二狗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吐了個“是”出來。
云朝笑道:“你倒是個漢子。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往后我這小食肆,還得多耐你關照呢。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過呢,相識一場,也算熟人了不是?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幫我給萬福酒樓的人代個話兒,至于什么話,我也懶得再說一遍了,你問這四個家伙,他們知道。好了,去吧。”
等到孫二狗讓人扶了那被云暢一腳踹了個半死的家伙要走,云朝又叫住了他:“對了,那家伙的肋骨應該是斷了,趕緊兒找人去醫館里瞧瞧。醫藥費……”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醫藥費我們自己出。”
“隨你。”
陳二狗走了幾叔,到底回了頭,對云朝道:“孫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云朝挑了挑眉,默了一下道:“說。”
“萬福酒樓的東家,是鹽運使大人的小舅子。小……公子心里還是有個數才好。”兩邊的人他都惹不起,這百家食肆的東家竟是這么個小姑娘,可明顯不是好惹的。可萬福酒樓的背景也深厚。這姑娘也算沒有為難他,這人情他得承著,所以,孫二狗才提醒了這么一句。
云朝笑道:“小舅子?不過是那鹽運使的后院一個小妾的兄弟罷了。聽說那鹽運使大人后院里小妾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家舅爺倒是多。你只管幫我把話帶到。他辦不辦,那是他的事。”
“我明白了。”
孫二狗轉身便走。
云朝跟在身后揮手道:“嘿,沒事來照顧生意啊。往后我這小店,還多耐各位照應呢。”
聲音清脆甜美。
孫二狗聽的想撞墻。
若不是耳朵還疼的厲害,他真要當剛才的經歷是自己的幻覺了。
誰能想到,剛才還跟個羅剎似的小人兒,這會兒會用這么甜脆脆的聲音拉起交情來?
照顧?他八輩子也不想再踏進這鬼食肆一步。
云暢和翡翠兩個看著云朝這神來一筆,也有些無語。
云朝也覺得自己抽了,把人打成那樣,她這是賣的什么萌摸著鼻子訕訕笑了笑,就聽云暢道:“姐,我剛才是不是太過份了?我那會兒就是生氣,真不是存心想傷人。”
云朝……老實說她也覺得踹一腳是沒什么,但把人肋骨給踹斷了,著實有些過。不過這也不能怪暢兒,這丫頭的力道,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氣極之下,只踹斷兩根肋骨,已經是她怕傷人而腳下留情了。
“沒事沒事,對待壞人就該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小哨子也不過才十三歲的小子,他那么大個壯漢,也沒見他憐惜小哨子,你踹他一腳也是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