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剛想要再說些什么,昨天給自己臉色的那個女人走過來冷冷得看著她倆,“凌雅,吃飯了,打獵隊馬上就要出發了。”說完眼神都不給一個,轉身就走出山洞。
“凌菲,我走了,早上沒有多余的食物,你忍忍,我打獵的時候找些野果給你。”說到這,阿雅彎下身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阿秋她不喜歡你,你不要招惹她。”
拍拍她的肩膀,凌雅起身走了出去。
早飯過后,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羅凌菲知道這是族里的人組織出去打獵,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身體恢復了不少,可以慢慢自己站起來,既然想著要在這好好生活下去,那么就得出去看看自己所處的環境,更重要的是要找點吃的,這不自己這小體格真心熬不了多久。
山洞大概有五百多平米大小,山洞口處還有些陽光,里面長年見不到陽光的位置陰暗潮濕,隱隱有些發霉的味道。靠近石壁的地上有很多枯草和動物皮組成的簡易床,床邊還有不少磨制的骨頭和石器,并沒有發現任何陶器,看樣子這里應該正處于新時期時代和舊石器時代之間,自己這是穿了一萬多年啊。
姐妹倆住在離山洞口五米左右的位置,凌菲扶著石壁走出去,來到洞口眼前豁然開朗,山洞處于半山腰處,低緩的山坡下延伸著一片黃綠色的草地,草地盡頭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微風佛過,真的是青松如浪,鹿鳴翠谷。
凌菲曾經去過位于長白山的一座原始森林,當時在游覽車上的視覺震撼遠遠趕不上現在,在這片縱橫萬里的原始森林里,樹木的海洋連綿不絕,森林中時不時傳來不知道什么動物發出的吼叫,吼叫聲如同一滴冷水滴入油鍋,引得無數的合鳴,離的這么遠,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此時她感覺到了真正的自然法則的規律——弱肉強食,適合生存。
山洞外有塊平地,族里的幾個女人正在掩埋地上的血跡和食物的殘渣,如果不將這些東西處理,很快就會有動物循著味道過來。
見凌菲走出來,正在忙碌的幾個女人都停下動作看了過來,其中不乏有同情和鄙視的眼光,那個叫阿秋的女人撇嘴說道:“喲,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呢,出來干嘛,這里可沒你的食物。”
其他人好像見慣了這種情況,也沒有加以勸阻,看了一眼熱鬧又紛紛繼續手里的活,倒是阿秋旁邊有個矮個子女人扯扯她,“快點收拾,去收集野菜和野果,昨天的獵物就不太夠,咱們今天得多摘些。”
阿秋悻悻的瞥了凌菲一眼,“是啊,有些人就是天生浪費糧食還不干活,偏偏還拖累別人,真不知道這人怎么想的。”
凌菲從記憶里得知這個阿秋是現任族長的老婆,族長帶著強壯的青年出外打獵的時候,阿秋便帶著族里的女人收集野菜野果和干柴,因為要為雪天做準備,最近族里女人的活計非常繁重,恰巧凌菲在這個時候病倒,阿秋對她更是厭煩。
凌菲想跟她們一起熟悉一下環境,自然要忍受她的冷言冷語,就當沒有聽到一般,開口問道:“阿秋姐,我已經好了,今天跟你們一起出去找點吃的。”
“算了吧,你要是再病了阿雅還不得我拼命?”聽她要出去,阿秋反而一臉厭煩,上次凌菲去采集而病倒,凌雅雖然沒說什么,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冷淡,雖然沒有說出來,心里肯定怪罪自己對凌菲的冷言冷語,凌雅可跟她這個廢物阿妹不同,凌雅在族里的女人里很有人緣,自己也不好再得罪她。
幾個女人收拾完各自拎著幾張老舊的毛皮準備出發,阿秋冷哼一聲率先離開,一副懶得理睬她的樣子。
她走后,剛才那個勸阻阿秋的叫紅花的女人,沖凌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上,凌菲從善如流得走在最后。
在這個環境惡劣的世界,人只有依附在氏族里才能茍延殘喘的活著,自己剛穿過來,在站穩腳之前什么都得受著。
在山洞處的緩坡右方,一片齊腰深的野草,草地中間有條明顯的小路,一行人穿過小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轉過山頭前方出現一片小樹林。
小樹林里各種果樹夾雜,紅彤彤和黃澄澄的果實掛滿枝頭,一片碩果累累的景象。
走了這么一會兒,凌菲后背已經被汗浸濕,更對現在這副身體的孱弱程度有了新的了解,特別想念自己以前活蹦亂跳、上山爬樹的時候。
在她彎腰喘息的時候,那幾個女人已經手快腳快得摘下果實放到平攤的獸皮上,放了大約五六個,抓起毛皮的四個角,將果實牢牢的包裹在毛皮里,跟阿秋打了個招呼便返回山洞。
凌菲這才明白她們手里皮毛的作用,不過這樣實在太費力氣,大的獸皮用途很多,女人們的獸皮都是些邊角縫合到一起的,面積小、縫合的地方也不結實,所以每次只能裝幾個,在路上往返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天也得不到多少。
凌菲無語了,用獸皮得運到什么時候,這地方也沒有袋或者筐嗎?想到筐,抬頭瞥到路邊搖曳的茅草,心里突然有了個主意。
山上最多的就是野草,凌菲隨手拽了一把茅草試試堅韌度,這個季節的野草用來編東西是最結實不過了,凌菲手指翻飛,開始處理手中的半枯黃的茅草。
眾人忙碌著將摘下枝頭的果實送回山洞,凌菲在一邊沒完沒了薅草的行為遭到了其他人的白眼,果然是沒用的人,廢了半天勁來到山上也不采集,阿秋注意到她連獸皮都沒帶,嗤笑一聲,她阿母那么厲害的人,生出來這么個廢物。
各種不友好的眼神,凌菲倒是絲毫沒注意到,專心致志的用茅草編織草筐。
凌菲的經歷跟這具身體的主人相似,出生在一個交通不發達的大山里,因為貧困,父母雙雙出去打工,凌菲和年邁的奶奶一起生活,奶奶是個老中醫,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小小的凌菲經常跟著奶奶一起去山中摘山菌和草藥,回到家里分別曬干,半年進山一次的收貨人的銅鑼在山路上響起來的時候,祖孫二人將積攢的貨物賣掉能換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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