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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的五皇子封了瑜王,賜了瑜王府,德妃娘娘自然也是住在瑞王府,將來依然是太妃,這里頭,自然是不包括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初柳笑道。
董如怡聽罷,心口微微松了口氣,只是,心里的大石頭依然沒有落下來。
外面喧嘩吵鬧聲越來越大,董如怡看著不是個事兒,忙叫了小路子過來。
“你去請蘇公公那里稟報一聲!”
小路子應聲而去,董如怡則是癱坐在軟榻上,一臉疲憊。
齊弘燁,他終究還是為了自己……,可人的劣根不就是這樣嗎?她的老公,她當然要據為己有。
雖然那么多女人哭天搶地,她心里也不好受,可內心深處,卻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愉悅。
也許情到深處,正是這個感覺?她不明白。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竟然漸漸安靜了下來,齊弘燁也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眾妃嬪雖然心有委屈,可這樣的皇上,她們從來沒見過,當然,其實她們在后宮,也沒見過皇上幾次。
大多數還是宮宴上等各種場合,遠遠地能見皇上一面,就不錯了。
不過,齊弘燁從外面走進來,依然有膽大的妃嬪上前哭訴。
“皇上,臣妾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皇上如何能這樣說趕走就趕走!”,許惠妃忽然上前說道。
說罷,眼神卻是往院子里頭瞄了一眼。
眾位姐妹在這里跪著哭了這么久,那里邊的女人,如同縮頭烏龜一般,竟然不敢出來。
怎么,是心虛了嗎?是理虧了嗎?
她雖然是皇后,她們自然不敢和她爭什么,只是,這皇上,卻是整個后宮的,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隨意遣散吧,歷朝歷代,都沒有這樣的規矩,所以,這一次,他們也算是理直氣壯。
“怎么,不滿意?”,齊弘燁聲音很是清冷。
“皇上,我們都是您的妃嬪,您怎么能聽信皇后娘娘的話,就要吧我們趕出去,縱然我們愚笨,可我們并沒有犯錯……!”,姜容妃也上前,淚流滿面地說道。
“哦?是嗎?”,齊弘燁嘴唇微動。
沒有犯錯?太可笑了吧,后宮的高位妃嬪,自從地位高起來之后,都是一步登天呢。
連其家族,也都是雞犬升天,在京城,或是各地,為非作歹,魚肉百姓。
越是盛世年華,這樣的蛀蟲,就越多。
遣散后宮,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趕早不趕晚,這事,還是早些結束的好。
底下的妃嬪們見皇上這樣問,一時又有些心虛。
她們的家族,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她們可都是知道的,如今,失去后妃之位,不但家族沒了財路,恐怕,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她們怎么能不害怕?
住在后宮里,雖然沒有寵愛,可她們又榮耀的,有地位啊,可若是住到別院里,那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見妃嬪們一聲不吭,齊弘燁冷冷一笑。
“要不要朕把手里的證據,都放在你們面前?嗯?這么多年,你們雖然不在后宮里爭斗,可你們卻把手,伸向了宮外,倒賣官職,搜刮百姓,以為,朕不知道嗎?”,齊弘燁冷冷一笑。
“皇上!”,底下的妃嬪,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底氣也不如剛才那般底氣十足了。
尤其是許惠妃、姜容妃和王麗妃三人,她們地位最高,最體面。
原來的三人,皆是小門小戶出身,可由于忽然得封從一品的妃位,那些小門小戶,幾乎是一步登天。
家里出了一位娘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家里體面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也都是尊貴體面人。
這家族里的子弟,也都橫行霸道了起來,強搶民女,倒賣官職,魚肉百姓,貪污受賄。
“朕一言九鼎,圣旨就是圣旨,臘月之前,就要全部搬出去!”,齊弘燁說完,不再看這幫女人一眼,徑自往里走去。
“皇上!”
“皇上,不可啊皇上!”
只是,眾人的哭泣聲,沒有引來齊弘燁的回頭,倒是更加引來了他內心的厭惡。
“你怎么樣?沒被嚇著吧!”,齊弘燁見董如怡若有所思地坐在窗戶邊,上前溫聲說道。
“玨兒呢?”
“奶娘領著,去瑞王府找小世子去了,兩個孩子投緣,經常在一處玩!”,董如怡輕笑。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沉默,董如怡內心忐忑不安,齊弘燁則是一臉沉默。
“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聲,這樣的做法,未免太冒險了!”,董如怡憋了許久,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齊弘燁見她說起,心中忽然放松,然后笑道。
“我說過,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齊弘燁欣慰的笑了。
因為,她沒有拒絕,不是嗎?沒有拒絕,就是同意,只要她肯支持自己,做什么,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這樣做,對那些弱女子,未免也太殘忍了!”,董如怡皺了皺眉道。
雖然,面對那樣一堆和自己分享一個老公的女人,她心里總是疙疙瘩瘩,可這并不代表,自己會害她們。
最好的狀態,不夠就是這般,井水不犯河水,眼不見,心不煩。
畢竟古代的女人不像現代這般,可以有自己的職業,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而她們,全部都要依附男人而活。
所以,這樣做,幾乎是斷了那一群女人的后路。
齊弘燁則是笑道。
“對這些女人是殘忍,可她們背后那些家族,早晚都要清理,不然,只會成為朝廷的蛀蟲,妃嬪不外乎是平衡朝堂關系,可我倒覺得,一個皇上,如果要靠女人來平衡關系,那這個皇帝,注定不會是個好皇帝!”,齊弘燁皺著眉,一臉凝重地說道。
“所以,琮兒的婚事,我也打算交給他自己,你覺得呢?”,齊弘燁問道。
董如怡聽罷,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絲光彩,如團云濃霧中,破天而落的幾抹陽光一般閃亮。
“好!”,董如怡心里很是感慨,心里再一次感覺到了兩個人最真實的碰觸。
因為,不久以前,她恰好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