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想想,從她第一天遇到云夢澤開始,就好運連連,撿的便宜多到她自己都快要記不清了。
云夢澤見江樓月不說話,唯恐江樓月再反駁,一轉頭,看向裁判老師,吩咐道:“裁判,記下吧。樓月勝出,得一分。”
裁判老師也尷尬了。
可是礙于云夢澤的尊貴身份,只得執筆記下了。
五十強晉級十強的比賽,有不少學院老師來看。也有一些仙靈系一年級的學生來看,想要提前觀察敵情,究竟是哪十個人,能夠有機會擠進仙靈系。
帝九宸也來了。
他是來看老婆的。
樓月的精彩比賽,他怎么能錯過
不過,當他看到第一場比賽,云夢澤的蓄意討好之后,心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那個云家大小姐,對樓月實在是太好了,好的有些過分了。
不是帝九宸反對樓月有一個惺惺相惜的好閨蜜,而是
帝九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口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他早已恢復三千大世界作為主神之子的記憶了,他的娘親凌珞,也有一個極好的閨蜜,夜靈阿姨可以為了娘親舍生忘死,娘親也愿意為夜靈阿姨付出一切。
他是見識過真閨蜜的。
所以,才會一直對樓月和云夢澤這對“假閨蜜”一直持懷疑態度。
云夢澤之后,樓月的四十八場比賽,每一場都贏的很輕松。因為武道系一年級,除了云夢澤之外,根本沒有人到達大羅金仙的水準。
夢幻的四十九連勝。
最終,江樓月以當之無愧的四十九分最高分,獲得了十強的第一名。
云夢澤則四十八分,屈居第二。
墨辰三十八分,位于第九。
經過一整天持續不斷的比賽,武道系一年級的十強,誕生了。
比賽結束之后,江樓月往觀看席位,掃了一眼。不期然的,她跟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紅衣女人,四目交接。
紅衣女人一張臉,有四分之三的部分,都被金面具遮擋住了,只露出了削尖的下巴,和朱紅色的薄唇。
紅衣女人背靠著墻,站在最后面,雙手交疊在胸口,胳膊彎里,夾著一把劍。劍身用白色的繃帶一層層緊密地包裹著,劍柄是令人壓抑的漆黑色。
盡管被繃帶包裹著,還是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把重劍,輪廓比較寬大。
極少有女人會用重劍。
紅衣、紅唇、紅瞳。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擁有一頭漆黑的發,江樓月甚至要懷疑這個女人是血族。
四目交接的一瞬,江樓月心口如遭重擊。
她想起了一個人在仙靈拍賣會場,強行抬價,跟自己爭奪永生之門碎片的那個黑色斗篷女人。
是她嗎
江樓月心如擂鼓,全身血液逆行,她直接從競技臺上下來,邁開步子,快速向著抱著重劍的紅衣女人所在方位追了過去。
“切。”
紅衣女人抿了抿朱唇,一道極為不屑的聲音,從朱唇里逸出。
她似乎還不想跟江樓月對上,握緊了重劍,一轉頭,就走了,離開了觀眾席。
“站住”
江樓月從快走,變成了疾跑。
是那個黑色斗篷女人
沒有錯,抿唇的動作神態都是一模一樣的
聽到妻子的呼聲,帝九宸禁不住轉過頭,他也發現了那個紅衣女人。聰明如他,立刻也猜到了這個紅衣女人就是黑色斗篷女人。
于是乎,帝九宸跟著妻子一道,追了上去。
帝九宸的修為比江樓月要高,追逐的速度也要快一些。可令人震驚的是,那個紅衣女人在奔逃的過程中,腳下忽然生出了一對漆黑無比的靴子,速度瞬間快了幾百倍,跐溜一下沒了。
“可惡”
江樓月召喚神行靴,穿上之后,繼續急追。
讓她郁悶的是,她跟那個紅衣女人之間的距離竟然越拉越遠。紅衣女人的黑色靴子,竟然跑的比自己的神行靴還快
追了二十分鐘之后,江樓月放棄了。
她臉色極為凝重,低下頭,看著腳上的神行靴,滿腹的疑問,喃喃著:“怎么會有速度比你還快的靴子”
這可是她用永生之門碎片鍛造出來的魂兵啊
江樓月有點接受不能。
沒一會兒,帝九宸也追上來了,看到立在山林間的小妻子,不由得一聲輕嘆,走上前去,把她攬入了懷里,道:“別難過了,那個紅衣女人如果不是武道系的,那就是一定是仙靈系的。我早晚把她給揪出來”
第二天,帝九宸就兌現了昨日的諾言。
他揪出了那個紅衣女人。
武道系一年級的十強角逐出來之后,仙靈系的五十強和十強比賽,也在第二日舉辦了。那個紅衣女人,就是參賽者之一。
江樓月也來看比賽了。
仙靈系一年級五十強的角逐方式,跟武道系是一樣的。五十個競技臺,取每個競技臺分最高的一個。
仙靈系一年級,總體實力比武道系強的多。大概有五分之一的學生,都到達了大羅金仙的境界。所以,淘選賽的時候,才尤為激烈,亮點多多。
紅衣女人在二十四號競技臺。
她的實力深不可測,一直連勝。更匪夷所思的是,在跟對手交戰的過程中,紅衣女人手中那把重劍,一直沒有解開繃帶露出過真身。
她連勝的方式,簡直跟江樓月有的一拼,統統是一劍致勝
只要紅衣女人手中重劍一揮,不管對手是大羅金仙二階,還是大羅金仙四階,統統被抽飛出去,敗象慘不忍睹。
“她是誰”
“她是幾班的學生”
“以前怎么從來沒見過竟然這般厲害。”
不僅僅是江樓月,就連仙靈系一年級的學員們,對于紅衣女子這匹忽然殺出來的黑馬,也是驚懼不已。
江樓月拜托一年級的教導主任云不歸,查了一下紅衣女子的姓名、出身。
結果令人震驚,紅衣女子竟然來自楚氏一族,名叫楚紅。
“楚紅”
云不歸也是一臉疑惑之色,“楚紅不是楚氏一族的嫡系四小姐嗎,她以前從不戴面具的,性子也沒這么陰沉。怎的突然轉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