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
一道雷霆劈下,外焦里嫩。
她從沒想過,竟然會被拒絕啊!!
“是啊是啊,人家最喜歡姐姐給人家蓋被子,唱搖籃曲了。”
南宮摘星也是越過越回去了,做出一副無限嬌羞的模樣,低下頭來,跟小狗兒似的,一個勁兒地臉蹭著夏桐的肩膀。
江樓月的額頭上劃過一排黑線。
某師兄站在后頭,一雙極為漂亮的桃花眼里劃過一抹精光,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笑的好像一只大尾巴狼,就差毛茸茸的大尾巴了。
“師妹,你看夏桐姑娘不愿意,你就不要打擾他們姐弟重聚了,嗯?”
某師兄臉上的笑容,變得微妙起來。
“哦。”
江樓月應了一聲,沒再說啥。
見小師妹妥協,可把某腹黑師兄給高興壞了。
“師妹師妹,天色不早了,你今天辛苦了,咱回屋休息吧。”
“好啊。”
江樓月的心跳開始加速,耳根一直是**辣的。
夏桐真的挺夠義氣,把稍微大的那間,留給了她跟師兄,還貼心的留下了兩床被子。
“師妹,洗臉。”
帝九宸很殷勤的端來了洗臉水,遞上毛巾,伺候周到。
江樓月難得的享受到一次服務,也不拒絕,就洗了。
洗臉水是從院子里的靈泉里打來的,師兄用極火加熱了一下,溫度適中,特別舒服。
“師妹,洗腳。”
洗完臉,帝九宸又殷勤地端來了一盆溫柔的洗腳水。
江樓月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淺笑,道:“我自己來。”
她剛要彎腰,就被帝九宸一只大手給阻止了。
“你別動!”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帝九宸不容置疑地把江樓月的身子給按到了座位上,把洗腳盆給端了過來,然后扣住了她纖細的腳踝,脫掉她的鞋子,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上,有好幾個水泡。
帝九宸的黑某一黯:“我就知道。”
從在太陽圣山下遇見的那一刻,他就看出來她走路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作為一個職業煉藥師、一名高級醫藥師,帝九宸絕對是最專業的。
“那個南宮不仁,還真是該死。竟然把你逼到這般狼狽的境地。就算他真的如夏桐所說,是個好人,下次遇見他,我也一定要把他揍趴下。”
師妹一次性付出那么多靈力,去凈化太陽樹,又狂奔逃跑,連腳都磨破了。
帝九宸覺得很是心疼。
他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瓶神級靈液,滴了幾滴,在水泡上,剩下的,則全部倒入洗腳水里。
“嘶——”
江樓月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腳上一陣要命的灼痛。
痛只有一瞬間,帝九宸把水泡挑破之后,又按著她的雙腳放入了神級靈液稀釋后的洗腳水里,這么一浸泡,立刻舒服多了。
“多謝師兄。”
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腳上,給她按摩,江樓月覺得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洗腳,還是一個身份如此高貴的男人,感動之余,也覺得怪怪的。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的腳掙扎了一下。
“別動!”
他的態度極為專注,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兩分,介于按住她而又不讓她的傷口痛的力道。
江樓月
好吧,不動就不動。
“師兄今晚睡哪兒?”
她一定是自己找抽,才會主動開啟這種曖昧的話題。
“睡你旁邊。”
帝九宸沒有抬頭,依然專注的幫她按摩腳上的穴位,幫她解除一整天奔波的疲勞。
“睡我旁邊?!”
腦子里轟得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忽然炸掉了。
這一次,**的不僅僅是耳根了,江樓月的臉忽然之間爆紅,整個毛絨絨的小腦袋燒起來了一般,甚至開始冒青煙。
帝九宸抬起頭來,唇角噙著薄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道:“怎么?不行么?”
江樓月已經成了煮熟的蝦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幾乎咬了舌頭:“行……行啊。”
反正婚都訂了。
也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生劫死劫,這么多年互相扶持,互相依靠。
她也不是啥純情少女,也不是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的無知女孩兒。
重生之前的那一世,跟師兄也是有過的,雖然過程不大愉快,她幾乎是單方面的受虐,差強人意。
今天,她是不是可以有所期待?
帝九宸一直密集注視著江樓月臉上的表情,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只覺得她可愛,尤其是那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
一個牙印,印了上去。
江樓月只覺得臉頰一痛。
是真的咬,不是溫柔的親,也不是曖昧的舔。
“沒味道。”
帝九宸撤了回來,而后低下頭,幫江樓月的雙腳從洗腳盆里拿了出來,擦干凈。
江樓月的額頭上劃過一個憤怒的加號,眼角抽了抽,就這么默默地看著他。
帝九宸好像感受不到小師妹殺人的眼光一樣,利落地起身,把洗腳水端出去倒了,自己在外頭隨意清洗了一下就回來了。
他把小師妹抱到了床榻上,蓋好被子。
兩個人的臉距離如此之近,下面就是床,絕對是撲倒的最佳時刻啊。
江樓月就這么看著他,美眸里劃過一絲微漾的漣漪,她的心跳很快,超出了正常的節律。
帝九宸盯著她看了半晌,啥都沒做,轉身,拉過另一床被子,默默地在床下邊打了個地鋪,自己鉆了進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頭,正對著她。
江樓月:“……”
不是說好了睡在旁邊么?
這是什么鬼?
忽然假正經起來,是要腫么樣,這個男人!
帝九宸勾唇,笑的有點壞:“師妹,你看上去有點失望啊,難道是在期待什么?”
江樓月的臉再一次爆紅,頭上連續浮現三個憤怒的加號,她好想跳下去把這個男人給撕了!
“難道你想撲倒我?”
帝九宸做出一副非常驚訝的模樣,然后拉緊了被子,把自己裹緊,“原來師妹你這么色啊,咱們還沒拜堂呢,你就想要吃掉我?”
江樓月的一雙眼睛都黑掉了,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著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