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本命武器的人不多,畢竟要駕馭兩柄武器,需要極大的能力,能駕馭得好,固然會戰斗力提高,駕馭的不好,卻有反噬的可能。﹤雜⊙志⊙蟲﹤
初始,澈月也有些擔憂戰軒,后來看到戰軒依舊那么精神奕奕的,沒有一絲頹敗或者精神不濟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道,“既然你能負荷的住兩個本命武器,為什么那個長刀會黯淡呢?”
戰軒一笑,道,“畢竟還是有人分走了它的一半精氣神,不過,我倒是覺得,它黯淡,是因為它在鬧脾氣。”
“鬧脾氣?”澈月一驚,隨后有些無奈的笑著道,“它只是一柄長劍而已,怎么還能鬧脾氣。”
“長刀似已經生出了靈,等它靈智初開,便成了刀妖了呢、”戰軒笑瞇瞇的摸了摸撅起小嘴的澈月,低聲安慰道,“不過你別怕,我覺得它應該是男子,不會跟你搶我的。”
澈月被戰軒說的臉蛋一紅,雖然是真的有些不是特別高興,但她可是跟戰軒有婚約的人,為一個還不知何時靈智初開的刀妖鬧脾氣,說出去可要人笑掉大牙。
當即,澈月贈了戰軒一對白眼,然后轉身,加快速度,只身往前跑了起來。
暗羽牢籠的第二層并不是很大,除了這些兵器就沒有什么了,所以澈月很干脆的跑到了第三層的入口,只是,她一直跑到了第二層的盡頭,又在盡頭處反復尋找了好大會,都沒有找到暗門機關之類的,看著完整的渾然天成的墻壁,她傻眼了。
戰軒在她身后看著她吃癟,忍不住輕笑出聲,待澈月一雙白眼瞪過來的時候,戰軒趕忙收起了笑容,假裝自己未曾笑過,然后他一本正經的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隨后才走到澈月跟前,道,“我曾經也以為暗羽牢籠只有兩層,因為我曾經在這里待了許久,試圖推演出到底有沒有第三層,在屢次失敗后,我選擇離開。”
“難道說,這地方有其他的玄秘?”澈月猛地瞪大眼睛,戰軒敢帶她來這里,必然是能打開這里的,四百年前他打不開,四百年后他卻打開了,那肯定是他解開了這里的秘密啊。
當即,澈月有些激動的看著戰軒,道,“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這是怎么打開的,天哪,簡直無法相信,怎么會有人把機關設的如此玄秘,讓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后面還有一層。”
戰軒輕笑,繼而搖頭,道,“月兒,看來你也犯了我之前的錯誤。”
“你之前的錯誤?”澈月微微皺眉,不過她畢竟是極聰明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有些嗔目結舌的指著前方那堵看著很結實的墻壁,問道,“難道這里并不是通往下層的入口?”
戰軒搖了搖頭,從一層到二層,只要稍微在一層盡頭找機關打開即可,所有大部分都會以為第二層到第三層的機關會在第二層的盡頭,但事實并不是這樣。
他拉著澈月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指著頭頂,道,“月兒,你是被第一層到第二層的機關所誤導了,既然是密室,就有可能每一層的機關都不一樣,機關所在的地方,更加不會一樣了。”
“這里。”澈月有些愕然的抬起頭,看向光禿禿的頭頂,這暗羽牢籠是從地面一點點蜿蜒開鑿出來的,鑿到一個地方,覺得合適,再鑿大,然后鑿成需要的樣式,比如一層的牢房,就是這么開鑿出來的。
不過這里的開鑿和人間的開鑿不一樣,人間是用錘子一點點的開鑿出,但在妖魔界,只需要炮妖在前面開大致的路,后面有人修一下形狀就行,所以開鑿出來的房間上面都是頗為平滑的,就像……就像人間后現代的天花板一樣,除了石頭的花紋和倫理,其他整個都是平的。
“可是,這里看著根本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啊。”澈月很不解,她在戰軒的鼓勵的眼神之下,伸出手,對著天花板就是一掌。
“轟隆”一聲,天花板紋絲不動,像剛才的那一擊撓癢癢般,如果天花板有表情,這會應該是略帶嘲諷的盯著澈月的。
澈月收回手,疑惑的道,“以暗羽牢籠的一層結實程度,打不破很正常啊,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用的,那就是……打完之后,那功力是消散在空氣中了,并非被吸收了,如果這里真的有結界,這應該是不科學的才對。”
戰軒微微一笑,道,“你當然打不開,因為這里需要的并不是功力,而是魔王的血。”
“魔王的血?”澈月呆萌的眨了眨眼睛,道,“那豈不是每次開門,你都要灑血?灑多少?你上次灑的血,傷疤在哪里,痛不痛?”
很快的,澈月就將中心思想挪到了戰軒的身體上去了,這讓戰軒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覺得心里暖暖的,被心愛的人關心著,任誰都會無比開心的吧。
想到這里,他伸左手,將澈月籠到自己懷里,然后舉起右手,道,“我是灑的右手的血,現在已經長好了,你不用擔心。”
澈月不放心的把他的手抓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才放開他的手,將思想挪回正兒八經的軌道,“我不信以你的聰明,以前沒想過用血來開門,就算你最開始被最里面給迷惑住了,但總是從那里打不開,應該會想到,入口在別的地方的。”
被心愛的姑娘如此夸贊,冷如戰軒都忍不住樂開花,并伸出手,捏了捏澈月白皙的小臉蛋,道,“你且聽到道來,我自然是試過其他地方的,但我怎么也沒想到,這開啟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血液,但這血液,卻極不簡單。”
“首先是魔王的血,沒訂了魔王契約,血液是沒有效果的,其次是功力,當初建造這個暗羽牢籠的前輩,必然是功力頂天立地級別的,因為打開第三層的血液,必須要臻入化境的功力。”戰軒凝神緩緩道。
澈月輕輕地抽了口氣,臻入化境,這四個字,讀起來容易,坐起來,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