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意,寧少諾和玉如風自然都沒有誰推遲。
這個時候不是逞能和矯情的時候,很多事要辦,他們剛剛都是浴血奮戰,能將體力恢復到最佳狀態當然求之不得。
兩人男子去泡靈泉,羅錦不禁好一番遐想,美男CP,你儂我儂。
失笑之后,便開始按著玉如風的指引,用那鏡煞之力。
左手手持銅鏡,然后配合體內真氣的使用,不一會兒,羅錦就感到手手有一股氣流沖體而出,頓時羅錦就覺得手心里好像握了一個球兒。
一個看似無形的氣狀小球兒。
發著暗光,真特么的玄幻,好像是電影“風云”里雄霸的三分歸元氣一般。
只是,在她一邊吐槽的時候,泄了氣,那氣凝成的小球兒突然消失了。
羅錦詫舌。
若是與人突然對敵這球要是這樣不靠譜的沒了可怎么辦。
還是得多練幾回,練到隨心所欲才行。
于是乎,又開始一鼓作勁的凝氣成球。
火球兒最開始看著好玩兒,可看到主子沒有一回將那球兒弄成形打出來讓它看著好玩,漸漸的就失了精神,隨著羅錦手中凝出的氣狀小玩兒消失的次數多了,它從興奮也變成了萎靡,耷拉下小腦子開始玩自己的爪子。
七次……
十次……
十八次……
哎,球又破了……
在羅錦再次凝了一個球沒有發出就消失之時,火球兒數到第二十八次球兒破,最終舌頭一伸,做了個鄙視的動作之后,滾開了。
這邊沒熱鬧好看,還是去看那邊邵木頭和玉如風的熱鬧好了。
那邊兩美男沐浴的真實的場景,羅錦卻是怎么也猜不到的。
寧少諾與玉如風泡在靈泉里,根本就沒有脫衣,泡在靈泉里,你一句我一句,很是尖刻,靈泉里因為這兩個人的涌動,恨不得翻出浪來。
最后,還是看到火球兒來了,怕這小獸又去打小報告讓羅錦難做才熄了火,兩人各守一方閉目養神。
空間的靈泉水可以讓羅錦身上的血快速補回,也可以讓她的傷口瞬間愈合,卻沒有讓寧少諾肩頭的傷瞬間愈合。
寧少諾若有所思的睜開眼,玉如風雖然閉著眼,卻像是知道寧少諾的疑惑。
道,“這靈泉水是我從前從仙山中采得的一處泉眼,當年我將它凝煉安置在空間,它自與空間主人生生相息,雖然來了這凡間失出了大伴效力,對仙體是沒什么用了,不過讓它主人凡體得以恢復,卻還是可以做到的,其它人用它泡泡恢復些氣機就不錯了。”
如今包括自己這個前主人對空間來說都是其它人,何況寧少諾,繼續道,“你肩上的傷雖然不能完好如初,可也正是因為身上有傷口,泉水隨著傷口入得血脈去,你體內的真氣紊亂片刻就能能調和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寧少諾一提真氣,果然已經運轉自如,調和好了。
肩上傷雖然不能完好如初,可它早已止血,好男兒又怎么在乎一處傷痕,哼了聲,也不向玉如風道謝,玉如風也不在意,他和錦兒走到如此境地,說到底他也是有責任的。
等兩人都覺得身上的力氣都回來了,一躍而出,不約而同用真氣將衣服蒸干,互看一眼后,都不說話,去找羅錦去了。
其實,就在剛才,兩人你來我往的毫無顧忌的發泄一番,閉目養神安靜之后,心頭又何嘗不是被對方的深情感動,又為對方的手段折服,想互敬佩,只是誰也拉不下那個臉面先低頭而已。
等他們找來的時候,羅錦的鏡煞之力已經能稍加控制了,終于打出了第一道真氣凝出的小球兒。
玉如風唇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寧少諾卻是冷著臉,上前給羅錦講了很多引氣之道。
羅錦讀過那些武學秘籍,此時一點就通,她差的不過是多練而已。
不過,在寧少諾的指點下,成功率卻也強多了,至少不會凝十個消九個。
她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也覺得總有一天,她能夠完全控制這股力道,便也收了真氣。
外面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現在空間里不但能聽到外面的一切聲音,還能對外面的一舉一動有感覺,手中的銅鏡更是能讓羅錦看到外面方圓三十米之內發生的事。
外面剛才雖然是一場大戰,卻已被玉家主都收拾妥當了,若不是親耳聽到那么多的慘叫,她都不會相信,這里發生了那一場殘酷的大火。
此時的玉家主已經活捉了那個什么巫國殿下,正將那殿下五花大綁的跪在燒得有些不成樣子的祭臺,對著空氣呼喚著他們。
試著在和他們溝通。
“如風,問題都解決了,現在可以出來了。”
“靈主,祭臺已毀,沒有危險了,您可以出來了,只要您愿意,您還是玉家最尊貴的人,是玉家全力效忠的對象。”
“戰王,之前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老夫已將這個什么殿下拿住,任您處置……”
不得不說這玉家主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陰謀陽謀都有一套。
巫國殿下此時被堵了口,綁在這里,生死由他,他卻要交給寧少諾處置,很明顯,他是想將這個麻煩的球踢給了寧少諾,不管寧少諾怎么處理這巫國殿下,只要他收了人,今天的事就都與他無相干了,他得罪寧少諾是被逼,他已經交上罪魁禍首將功折罪了。
最好是寧少諾能殺了這個什么殿下,讓兩國交惡,而玉家又與此事毫無相干,兩國相斗,玉家再次處于斗爭之外,立于不敗之地。
只是,寧少諾顯然沒有他想的那樣蠢。
從空間中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人,本王就不要了,也淪不到本王處置,巫國與東陵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此事因玉家而起,玉家給本王一個交待就是了,不然就算本王想善罷干休我東陵皇帝也不會忍氣吞聲,如何決擇,家主看著辦吧。”
言下之意,當然是讓玉家主現在就擺明立場,親自斬了那個殿下,立下投名狀,從此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