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息的意思,順儀太妃或許一開始確實是對淮陽王動心了的。
只不過,這種萌動的感情,在后面因為知道淮陽王愛的是淮陽王妃之后,便更多的被妒忌和不甘心所代替。
也許到后來,那已經不是愛了,而是一種為了證明自己價值的病態的執念。
為了滿足達成這個執念,她可以陷害自己的姐姐,讓她差點被山匪抓走,若不是淮陽王得知消息及時趕到,只怕現在淮陽王妃就不是僅僅被毀容這般簡單了。
和順儀太妃的狠毒不擇手段相比,安素素更為欽佩的還是淮陽王。
無論遇到了多少難關,無論遭遇了多少次碰壁,哪怕是最后淮陽王妃失去了她的容貌,可淮陽王卻仍舊不離不棄,堅持這么多年只守著她一個人。
也難怪順儀太妃會在見到淮陽王妃之后,恨得那般厲害。
不光是因為淮陽王妃奪走了她曾經的心上人,更多的,還是因為淮陽王妃擁有著世家女子都為之羨慕和向往的愛情。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也難怪順儀太妃會這般妒恨不待見淮陽王妃。”安素素嘆了一聲,低頭用了兩口甜湯便又沒了什么胃口,將湯盅擱到炕桌上之后才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問風息道:“算算日子,快小年了吧?”
“是的,榮華夫人昨兒早起過來請安的時候還提到小年夜大宴的事兒呢。”風息一邊伺候安素素漱口,一邊低聲回道:“您可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沒什么,只是想到今年是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個年,又逢靖王爺大勝回京,總是得辦得隆重些才好。”安素素抬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太陽穴,才又繼續道:“不過想到有榮華夫人在,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亂子;可是哀家這心里,總覺得有些七上八下的,老是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
“娘娘您多慮了,小年夜例行的大宴也沒什么了不得的,何況眼下才臘月初三,就算是榮華夫人第一次操辦有什么疏漏,彌補上也來得及。”
風息將一條軟軟的狐裘毯子小心的搭到安素素的腿上,溫言寬慰她。
“對了,哀家吩咐雨露留心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安素素一聽風息的話也覺得是她有些擔心過頭了,想來時間也還長,何況就算是臨到了當天出事,也總有應對的辦法,她現在就算盤算得再好,也架不住變化來得突然,并沒有什么用。
“和娘娘預料的無差,流云并沒有和靖王爺一起離宮。”風息站直了身體,很認真的答道:“雨露很小心,一路跟著流云幾乎繞了大半個宮城,才到了她現在在宮中的所在。”
“在哪里?”對于她們現在來說,流云簡直就像是嵌在肉里的一根刺,若是不拔出來總是個隱患。
“她現在易了容,化名為蘇兒,在鐘粹宮的付才人身邊伺候灑掃。”雨露辦事向來周全,風息很輕松的就將流云的行蹤告訴了安素素:“已經吩咐了人在那邊盯著,若是她有什么舉動定然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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