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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說話有條理,長得也合了本宮心意,以后你就頂上連翹的位子,就是這鐘粹宮大宮女了。”謙嬪道。
“奴婢謝主子提拔,奴婢定盡心伺候主子。以主子的話為第一要緊。”白露是個聰明的,主子現在一定不要個有主意的。
“散了吧。”謙嬪目的達到也就不想看這一堆奴才了。
實際上那連翹有多大罪呢?根本就沒有。但凡是貼身的,都有為主子打算的心思。
當然,到底是全然為了主子?還是等主子站穩了她們跟著受惠且不說吧。連翹是好意。
只是……
今日她自己動了心。天知道,她看見萬歲爺給皇后娘娘披上斗篷那一瞬間,想了多少。多希望那女子是自己。多希望自己被萬歲爺呵護。
可是不是。不僅不是,也不能那么想。不要說什么都是萬歲爺的女人之類的話。
沒有那命就是沒有那命。
她環顧四周,這鐘粹宮擺設的算得上華麗了。
可是她忘不了這里曾是廢妃年氏住過的地方。也忘不了她生產那日萬歲爺為什么賜住了這鐘粹宮。
她雖然有癡心,可是她想做個聰明的女人。明哲保身。
這宮里,妄想的女人太多了,因為妄想而殞命的女人也太多了。
就是先帝那會,也多的很。何必呢?
蒼天憐憫,給了她一個孩子,她的命好過了太多人。再多求,便是不知足。
所以,她趕走連翹,就是同時絕了自己的念頭。是對連翹狠心,也是對自己狠心。以后,心都不能亂一分。
李絮聽聞謙嬪趕走了自己貼身的大宮女時,愣了一下。
“這是為何?”李絮問巧珠。
“說是挑唆主子。”巧珠小聲道:“說是連翹教唆謙嬪娘娘爭寵。”
李絮愣了一下,就笑了。
“知道了,隨她去,她是主子,趕走個奴婢還是有權利的。”
教唆謙嬪爭寵,這話只怕是謙嬪叫人透出來的。這是謙嬪示好?還是表明她不會爭寵?
都不要緊,李絮不在乎。不過,謙嬪這要是真的話,她也是個聰明有冷情的女子,多少人管的住自己的想法呢?
張德利進來道:“主子,十阿哥去了四阿哥那,說是……今兒不回來了。”
李絮笑了笑:“真是去弘昐那了?”
張德利尷尬一笑道:“只怕不是,想來又是去了辰親王家里了。”就是九爺家。
李絮挑眉,這榕兒對九爺家真是……愛的深刻啊。
“嗯,去御膳房裝上十幾樣點心,再裝一罐子好茶,送去九叔那,就說本宮感謝九叔幫本宮帶孩子。”
張德利笑的花兒似得道:“那九爺可就樂呵了,九爺就喜歡咱們御膳房的點心。”
“跟九叔說,既然榕兒喜歡就叫他多住幾天吧,索性收拾些衣物一并帶去得了。臭小子不愛回來就住著吧。”李絮道。
“主子,十阿哥還得讀書呢啊。”巧珠忙勸道。
“這有什么?他每日回宮讀書,然后出宮去九叔那得了,反正他喜歡。”李絮翻白眼道。
張德利和巧珠對視一眼,心道,十阿哥就喜歡不聽話,主子就喜歡和十阿哥斗法。
不過,榕兒才不呢!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還在李絮沒起床的時候就買了外面街上的好吃的賄賂她。
她起來后哭笑不得,而榕兒已經去讀書了,只留下一張紙條,兒子下回還去九叔家!TT
弘晴終于有了自己的長子。
富察氏再是不甘心,孩子已經出生了,要說叫她去加害,她還真不敢。何況六爺護著呢。
但是她總變著法子折騰郭絡羅氏是少不了的。
因為孩子的滿月剛好是頒金節,于是就不辦了。但是四爺和李絮都賞賜了不少東西。
兄弟們也都送禮了。就是朝中大臣們,也都送了不少東西。概因六爺是熱灶啊。
雖說是個庶子,但是是個長子啊!六爺大婚好幾年了才得了這一個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這一年的頒金節,范氏又沒進來。又病了。
李絮擔心也沒法子,頒金節后,她特地派了幾個太醫去了李家。
太醫回來后說范氏是喘癥,并伴有心悸,只要心情平靜,就不會有事,也留下了藥丸,感覺不舒服就吃上一丸就是了。治療卻是沒法子的。
李絮一聽就繃不住了,這心悸還好說,喘癥就是心衰啊!這在古代是沒法子治療的,怎么會有這么個病?
“你們可確定了?這病如何能緩解?”李絮手都涼了。
“回娘娘的話,臣等不敢妄言,這病并無好方法,只能隔一旬針灸一次,平時保持邢臺平和。”太醫們也是松口氣,娘娘沒說能不能治好,只說緩解,想來娘娘心里也有數的。
李絮愣了許久,揮手叫太醫走了。
心衰只會越來越嚴重的。額娘一直瞞著,不也是不想自己擔憂?李家一定都知道了,只瞞著她一個呢。
“安排下去,明日回去看看,輕車簡從就是了。”
“是,主子,您別太擔心,太醫們會盡力的。”巧珠給她披上一件衣裳道。
李絮茫然的點點頭。
范氏今年五十八歲。還年輕呢。她做了皇后,想叫他們都活的長長久久的。享受幾年呢。可是心衰……還能撐多久?
晚上李絮沒去找四爺,她想自己呆著。
四爺見到了時候李絮還不來,便道:“今日可有什么事?”
蘇培盛忙道:“回萬歲爺的話,今日娘娘叫幾個太醫去了李家,奴才問了,是榮寧候夫人不大好。”
“糊涂東西,怎的現在才說?”說著四爺就起身了。想必這會子小東西又哭慘了。
蘇培盛低著頭不敢回話。
四爺到了的時候,李絮呆坐著,并沒有哭。但是看神情就很不好。
四爺抱住她道:“嬌嬌別難過,爺找好的大夫,一定給你額娘治好,嗯?”
“爺,沒用的,心衰是治不好的。就像是太后的病一樣。我知道人都有生老病死。只是換成了自己的親人,就好難接受。”李絮順從的靠著四爺道。
四爺這會子也不好問她什么是心衰,但是也聽蘇培盛說了,是喘癥和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