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這幾位阿哥,不愧是天家子弟,慧眼如炬啊!
這一天,四爺要視察農田,早早的起來,換了便服,便帶著李絮往郊外去。
李絮也換了一身家常的素色夾襖。簡簡單單的銀頭飾。
阿哥們也都來了,站在田埂上的時候,就看見一片一片的水稻苗子。
四爺并不親自下田,只是與老農們說說話什么的。
李絮看著四爺跟老農說話,心想這老農一定是排練過的吧?四爺要去哪里視察,肯定事先都是說好的。侍衛們要提前去的。那還有啥真實性?
不過看著稻田不會假就是了。
李絮仔細看那些稻子苗,心里想到了一句話‘水仙不開花,裝蒜。’不由就笑了。
四爺這時候也和老農說完了話,見她笑了便問:“嬌嬌因何發笑?”
李絮眨眨眼道:“我想起一句話,說水仙不開花,裝蒜。爺可知道?”
四爺想想,不開花的水仙根部是有點像蒜,但是這句話倒是沒聽過。“你又在什么話本子上看的?”
李絮好想大聲告訴四爺,這句話就是某個時空,你的兒子弘歷做了乾隆的時候創造的!!!
“是說有個皇帝,有一年去巡查,就看見一片蒜苗,綠油油的心喜,夸了幾句。次年又要去看,可是那時候是冬天啊,蒜不長的,于是當地官員就用不開花的水仙栽上糊弄他。于是,老百姓就給說了這樣一個歇后語。”
“哦,這必是個昏君。連四季作物都不懂,還巡查什么呢?”弘昐此時也過來了,剛好聽見李絮的話。
“皇帝多的是不懂這些,概因這些離皇帝的生活很遠。在有弄虛作假的官員,可不就欺上瞞下了?”李絮笑道。
四爺沉吟了一下道:“你們額娘說的極是。多走走看看,了解百姓的生存之道,比讀帝王心術要緊。你們要時刻謹記。”
五個兒子齊聲道:“兒臣謹遵皇阿瑪教誨。”
李絮想,這就是四爺對孩子們的教育了,只是不知道四爺會選擇哪一個孩子作為儲君,會不會教育方式與別人不同。
回了城,李絮便要逛街。四爺不準:“便是要逛,也得便裝出行,如今這么多的人跟著,怎么逛?明日,爺帶你逛街去,嗯?”
四爺柔聲道。
李絮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便忙答應了。
與此同時,剛到了軍中的弘時也和年羹堯混熟了。起先,年羹堯還抱著恭恭敬敬的心態對待二阿哥弘時的。后來就發現弘時實在是不算個精明主子。
只要幾句話,便可以哄得他心情愉悅。于是,瞞著十五爺,弘時可勁玩樂。知道他好色,年羹堯給他尋美女,知道他愛金銀,年羹堯可勁送禮。
一時間,弘時便視年羹堯為知己。
年羹堯呢?他本以為這是又來一尊大神,沒成想這么好糊弄,自然樂呵呵的成日里捧著。
弘時此時無比感激八爺啊,八叔的主意好啊!這離開京城簡直就是爽啊!天高皇帝遠,想干嘛就干嘛!
第二天,四爺便裝和李絮一起上街逛。
由于李絮想要體會一下老百姓的樂趣,所以扮作普通富貴人家的樣子,侍衛們都混在人群中跟著。
逛了一上午,到了午時,就進了一家叫‘云集客’的酒樓。
四爺和李絮進了酒樓的時候,就見有那一桌,一個穿著寶藍袍子的男人被眾星拱月般圍著,正大談特談呢。
“話說那楊貴妃那會啊,可是壽王妃呢,長得是花容月貌啊!老皇帝一見可就喜歡上了。這才有了后來的馬嵬坡事啊!”
“嗨,這都老黃歷了。您給說說咱們大清朝的,可有美人?也就聽說那高祖時候的孝獻皇后是個美人來著。”
一個穿著棗紅袍子的男人道。
那寶藍袍子嗤笑一聲道:“美人是美人,出身到底……”
“別瞎說!”一個穿著不太好的男人拉了他一下。
寶藍袍子住了嘴,接著換了個笑臉道:“要說這美人啊!咱們當朝可就有!咱們萬歲爺的昭貴妃,據說就是絕色啊!”
“你又沒見,你怎么知道啊?”那棗紅袍子頗有些不信。
“我是什么東西,能見著貴妃娘娘?可是我沒見著也知道,貴妃娘娘可是打從潛邸就就伺候萬歲爺了,這都多少年了?貴妃娘娘歲數不小了。要不是個絕色,能……是吧,咱們萬歲爺的后宮里,可不是只有一個女人的。”
“拉倒吧,那是咱們萬歲爺重情重義!貴妃娘娘可是生了五個阿哥爺呢!”棗紅袍子似乎專門跟他過不去一般。
說到這的時候,李絮她們已經到了包房外頭了,再說什么就聽不見了。
只見蘇培盛低著頭,巧珠也是一副什么也聽不到的樣子。
李絮覺得好新奇啊,原來自己也有八卦啊?絕世美女什么的就算了,她自認不是。不過嘛,四爺有情有義倒是真的。
“爺,孝獻皇后美嗎?”問完李絮才想到,孝獻皇后在世的時候,康熙爺也才幾歲而已。四爺也沒見過啊!
“美不美不過皮相,品性最是要緊。董鄂氏教女,也不是人人都好的。”四爺看不上董鄂氏。勾引別家男子的女子,再是鶼鰈情深,再是琴瑟和鳴,四爺也看不上。
伺候過別人的女人,即便是個天仙,四爺也絕不碰。
高祖爺自然是好的,那就是董鄂氏不好。
李絮身在皇家,那些個秘聞也是知道的,最著名就是董鄂氏勾搭高祖的事,宮里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所以說,有這事在先,宮里主位們最忌諱的就是為婦不尊的女子。
那些清穿的小說里寫的勾著幾個的女主,也只能是寫在小說里了。要是往真的清朝一放,呵呵。不用宮里主子們動氣,估計她們自家的阿瑪就能把她們送去寺廟里。
至于順治爺到底是出家還是死了,這個,李絮認為還是死了。
都是后人為了那段曠世畸戀,才編了這么一個故事。一個皇帝,拋下家國大業出家,這得多么不負責,多么兒戲,多么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