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2025.
“如果本宮沒發現，你是打算隱瞞一輩子么？”葉安寧輕嘆了一聲，嗓子里酸酸的，像是堵著石頭似的，說話艱難。
錦秋沒有出聲，而是默默低下頭去。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葉安寧的眉頭擰緊到了極致，而后快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右手！
錦秋當年可是大涼最出色的調香師啊，一雙素手叫王孫貴族家的女兒們都羨慕不已，可是此時……那原本鮮嫩瘦弱的右手還在，可是小拇指卻只剩下光禿禿的半截豎在那里。大半個右手都被獻血染透，除卻那最深的一道，手背之上還被人深深淺淺劃了無數道劃痕，丑陋不堪！
“主子別看！”許是自己也覺得嚇人，錦秋下意識地扯了一旁的手帕，伸手試圖去遮擋。
葉安寧卻一把將她攔住，握著她的右手，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是本宮！都是本宮的錯！本宮執意要派人進宮救挽云，本宮為了一己私利激怒娘娘，是本宮害了你！”
“主子別這么說。”錦秋的背脊顫了顫，“奴婢一個亡國奴，活到現在，還不都是因為主子么？主子做什么事，奴婢都會支持。別說是一根手指，對方就是要取了奴婢的一條命……奴婢也心甘情愿！”
“傻丫頭！傻丫頭……”葉安寧將她擁入懷中，痛哭不已，“不會了！本宮以后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娘娘她折了你一根手指……此仇此恨，本宮遲早會替你討回來的！”
“主子不要！不要和娘娘作對！奴婢求您！”錦秋從床榻上下來，撲通一聲，就筆直跪倒在葉安寧面前，“娘娘的背后有什么樣的勢力，我們誰都不清楚！主子何必以卵擊石？只要她能幫我們大涼復國就好……主子一直以來的愿望，不就是復辟大涼，為陛下報仇么？！”
葉安寧的身子不由得一震。
是啊！一直以來，她都想著復辟大涼！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娘娘”找上她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她的要求！她不要任何東西，她只要涼帝的子孫可以繼承大統就行！
“主子！算了吧！”錦秋抱緊了她的身子，“不要再計較這些了！只是半截手指而已，奴婢不在乎！”
她眸中含淚，“只要主子和三小姐好好的，奴婢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葉安寧輕嘆一聲，從腰間取出幾粒金烏丸來，小心翼翼塞進了錦秋的左手，蹙眉道：“吃下去。這幾天，你就乖乖待在相府養傷，城南醫館，你暫時別去了。那半截斷指，那個女人派人送回來了。我這就派人去恭王府找挽云，讓她想法子幫你將手指頭接回去。”
“主子，不必了。”錦秋垂下眼簾，“娘娘的事，不能讓三小姐知道。奴婢的手指斷了也就斷了，還是別讓三小姐跑這一趟了……三小姐那樣蕙質蘭心的人，肯定會覺察出什么來的。”
“挽云那邊，本宮會想好說辭的。”葉安寧蹙了蹙眉，將錦秋摁回床榻，“本宮必須給你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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