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1937.
“院判大人,我夫君就是被紫煙刺傷,失血過多。我的醫術,你應該信得過。”東方婧聲音一沉,眸光掃向劉院判,帶了幾分狠厲。
劉院判此人膽小怕事,又是墻頭草。向來都是誰強大就怕誰,誰狠一點就怕誰。
東方婧這話一放出來,他的手指便有些發抖了。
“恭王殿下這脈象……怕是……怕是中了毒?!”劉院判忍著兩股視線壓力,硬著頭皮道。
“中了毒?什么毒?!”東方婧面色一寒,“我夫君分明是失血過多!院判大人若是斷不出來,就不要在這兒胡言亂語!你堂堂太醫院院判,難道連判個病都要看別人的眼色行事么?!”
她說得毫不客氣,矛頭直指鐘離語嫣。
鐘離語嫣氣息一滯,剛要反駁,東方婧已經冷眼掃了過來:“神女!你不過是陛下案前的侍書,該做的事是替陛下研磨記事,什么時候還學會診病了?你若是再三影響院判大人為我夫君醫病,我就不得不懷疑你是否與紫煙勾結,故意暗害我夫君了!”
“你,你……”鐘離語嫣本沒有立場說話,被東方婧這么一嗆,更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劉院判瞥了眾人一眼,也不敢再深究宗政扶蘇中的是什么毒,慌忙道:“沒有中毒!恭王殿下沒有中毒!是微臣糊涂,一時失察!陛下,正如恭王妃所言,恭王殿下是受奸人所害,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眼下并沒有什么有效的救治法子,只能每日服藥,待恭王殿下身子養好,自然會蘇醒的。”
東方婧聞言,眸光溫婉,長長舒了一口氣。
紫煙和容芯若伏法,小十八無礙,寧帝心知,即便他有意發難,今日也不能給恭王府定罪了,隨即便擺了擺手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伙兒都散了,讓扶蘇在玉華臺安心養傷。”
“是。”
一眾人齊聲應答。
“報——”
寧帝剛要邁步離開,一個將士便渾身是血,沖入玉華臺之中!
東方婧分不清楚狀況,眉頭不由皺了皺。
寧帝見狀,掃了一眼那將士身上的腰牌,面色一沉道:“你是戍邊的將士,漠北邊境出了什么事?!怎么搞成這副模樣?!”
那將士身受重傷,渾身上下都是箭傷,鎧甲也早已被射穿,七零八落地,隱約都可以瞧見里面被鮮血染透的底衣。他撐著一口氣,目光死死地盯著寧帝道:“陛下,楚國大軍來襲,我大寧漠北的居鶴關就快被攻破了!請陛下下旨,即刻派兵增援!”
“什么?!你說什么?!楚軍來襲?!”寧帝方才還沉寂在對恭王府的算計之中,瞬間便面色煞白,目光呆滯。他木訥地轉過身,呆呆望著軟榻之上一動不動躺著的宗政扶蘇,心情復雜至極。
東方婧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慌忙上前道:“陛下,我夫君受傷頗重,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居鶴關之事,只怕我恭王府……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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