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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就是要管!”東方敏突然直起身子,朝著東方婧伸出手去。
東方婧微微一震,趕忙上前攙扶。
東方敏緩步走到容娉婷跟前,與她四目相對,狠聲道:“容娉婷,哀家是快入土了!但你若是敢胡來,哀家便留一份遺旨!”
“什……什么遺旨?”容娉婷眉頭一緊,微微有些害怕。
東方敏突然伸手過去,捏緊了對方的下顎,擺正了她的腦袋,狠聲道:“要是哀家死了,哀家就讓你和容芯若,給哀家殉葬!”
容娉婷萬萬沒料到一貫心慈手軟的東方敏會對著她說出這番話,雙腿不由瑟瑟發抖。她強自鎮定,咬牙道:“母后,殉葬……那還是前朝的禮數,陛下成立大寧國之后,便將這一條律法廢止了。大寧國,至今未有人開這個先河!”
“那哀家就來開這個先河!”東方敏捏著容娉婷的下巴更緊,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兇狠之色!
容娉婷面色煞白,一貫伶牙俐齒的她,竟也搭不上話了!
她清楚的知道,寧帝是怎樣一個愚孝的男人。他可以為先帝皇陵被炸,大發雷霆,自然可以滿足東方敏這最后一個遺愿!畢竟當年東方敏對寧帝也是一番用心栽培,雖不是親生,但母子感情早已超越的親生。
不知道是因為腰側的銀針扎得疼,還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剎那功夫,容娉婷的額頭上已經冷汗涔涔。
“容妃現在知道怕了?”東方敏冷冷睨著她。
容娉婷進退兩難,倒是一旁的容芯若識趣兒,趕忙朝著東方敏跪下,道:“太后娘娘息怒!我姑姑有孕在身,情緒暴躁,思想偏激,又因為誤會了恭王妃,這才……這才開罪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姑姑腹中可是您的親孫,還望您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原諒姑姑!”
容娉婷撫著肚皮,目光晦暗不明。
東方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嗤出聲道:“親孫?哀家的親孫十幾個,出類拔萃的不在少數,你以為哀家會在容妃腹中的孩子?!哀家今日就把話擺在這里,容妃今兒個不乖乖地跪下來給哀家、給挽云賠禮道歉,哀家那道遺旨,便留定了!”
“太后娘娘……”容芯若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容娉婷嘴角殘留的那一丁點兒笑意也徹底消失!
東方婧攙扶著東方敏,隱隱有些擔憂。
“母后,你不要欺人太甚!”容娉婷面色發白,唇角顫抖不已,捂在腰間的手還沒有松開。
容芯若反應了片刻,連忙道:“太后娘娘,我家娘娘有孕在身,陛下有旨,就算見了太皇太后,她……她也可以不跪……如今您……”
“她是可以不跪!”東方敏不等容芯若說完,便一口將她打算,呵斥出聲道,“她今兒個可以不低頭!但哀家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改變!哀家一定讓她嘗到苦果!”
容娉婷一張臉終于繃不住了,硬是挺著六個月的大肚子,當著東方敏和東方婧的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