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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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遙一面說著,一面一臉不屑地擺手,“屬下不明白了,不過是一個喜娘,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至于么?”
“她沒照顧好人。”尉遲真目光一寒,隨即冷冷吐出兩個字:“活該!”
秦逍遙雙肩抖了抖,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后院,戲班子還在準備,大伙兒便沉寂在歌舞絲竹之,曲水流觴,好不快活。
尉遲真緩步入座,一言不發地端坐著。
隨即,公孫沁也從屋子里出來,走到尉遲真身側坐下,目光小心翼翼地望著對面的東方婧。
東方婧懶得理她,隨即撇過臉去。
宗政扶蘇剛巧瞧見了她那不屑一顧的眼神,眸光微微一動。這丫頭與衛國公主公孫沁何時結仇了?為了老十一?
此時,欽天監周正舉杯,示意大家一同敬寧王夫婦,祝他們百年好合。
坐在寧帝身側的容心若隨即握緊了手的杯子,眼眸瞇成一線。這是周正與她約好的暗語,看來時間快要到了,暴雨即將來臨。
“陛下,臣妾聽說衛國有一個習俗,女子嫁娶當日,所有賓客當隨主人一道,拜觀音像,點合歡香,寓意夫妻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容心若笑道,“眼下賓客都到齊了,咱們不如也討個吉利?”
寧帝微微一怔,隨即望向座下的公孫沁:“沁安郡主,衛國真有這個習俗?”
“回陛下,芯嬪娘娘所言,千真萬確。”公孫沁斂了斂眉頭,面露出稍許不自然的微笑,“但這里是楚國,沁兒自然要入鄉隨俗。”
“陛下,沁安郡主從衛國遠嫁而來,難免思鄉。陛下何不開恩,大伙兒一道走個形式,遂了她的心愿?”容心若提議。
她的話,寧帝素來愛聽。更何況,她的借口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還是愛妃考慮得周到,依了你的意思的。老十一,你派人去找觀音像和合歡香,待會兒咱們行禮!”寧帝朗朗笑出聲來。
公孫沁一聽,連忙叩頭謝恩:“沁兒謝陛下恩典,謝芯嬪娘娘恩典!”
“不客氣,趕緊起來吧。”容心若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呵?衛國公主?正好借來用用吧!
尉遲真緩緩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望著寧帝,認真道:“父皇,這合歡香兒臣喜歡聞,府里隨便翻一翻都能找到。這觀音像……也有,放在后院的佛堂之。只是觀音像有一米多高,著實有些分量。”
“搬出來!命人搬出來!”寧帝長臂一擺,便下了命令。
容心若眉頭一擰,忙扯住他的衣袖,道:“陛下有所不知,觀音像那可是神圣之物,是不能隨意挪動的。素來都是我們凡人拜神明,哪有請神明自己出來見凡人的道理?陛下雖是真龍天子,但到底也是神仙下凡歷劫,身份自然不能同觀音大士相提并論。依臣妾看,為表誠意,咱們大伙兒一道移步后院佛堂,行莊重之禮吧!”
寧帝蹙著眉頭,不出聲。
一旁的賢妃見了,一眼看穿了寧帝的心思,笑道:“倒不是誰尊貴誰卑微的問題,陛下有所不知,寧王府佛堂里的那尊觀音大士是當年太皇太后老人家賞賜下來的,萬一磕著碰著,便折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