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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廬之中,鐘離語嫣笑得肆掠。(有(意(思(書(院鐘離挽云既然一心幫寧王上位,好重審前太子案,為東方婧平反,那她就幫她一把,助她早日得、償、所、愿!
“備馬車,入宮!”尉遲墨掃了一眼花影,想著鐘離語嫣所獻之計,心中已有思量。
“入宮?”花影微微一怔。
自藍嬪暴斃宮中,主子被罰面壁之后,皇宮就成了主子心中的禁忌。如今,他愿意重新邁入那座莊嚴之城,可見他手中已經有了翻身的底牌。
“不錯。”尉遲墨扯了扯嘴角。
花影便道:“陛下身體欠安,主子是該前往探望。”
“不。”尉遲墨否決,“就讓父皇安心靜養吧,我們今日不去承乾宮!”
花影神情呆滯。
尉遲墨一擺手:“先去大理寺。本王若是沒有記錯,今日是四月十九,大理寺卿沈讓當值。”
“主子好記性。”花影點頭,“沈讓是當今賢妃娘娘的大哥,寧王殿下的舅舅,也是他們沈家唯一一個在京中謀得一官半職的人。只是,主子去找他做什么?”
“本王自然不是去找他。”尉遲墨神秘地笑笑。
大理寺。
“沈大人,太子殿下駕臨。”門外的宮人前來通稟。
“太子殿下?”沈讓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他們注定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怕來者不善。“快請!”
說話間,尉遲墨已經闖了進來。
“太子殿下到訪,不知所為何事?”沈讓雖是寧王尉遲真的舅舅,但二人的性子卻是極其不同的。寧王耿直,沈讓比起他,則多了幾分算計。
“也沒什么,只是前陣子湘南瘟疫爆發,蟲熱癥和風寒并行,為了賑災,宮中和各級官衙縮減開支,這大理寺……”
尉遲墨話說了一半,沈讓忙道:“稟殿下,大理寺除了購入竹簡,書寫卷宗,以及各級官員俸祿,并無其他開支。這俸祿是陛下定的,所以——”
“本王今日前來,就是要說這卷宗的事!”尉遲墨扯了扯嘴角,“就勞煩沈大人差人將半年前的卷宗都整理出來吧。”
“這……”沈讓一臉不解,“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差人將這些卷宗上的文字抹掉,重復利用,縮減開支。”尉遲墨言簡意賅。
“可是往年大理寺的卷宗都要保存一年,以防……”
“以防錯判。”沈讓的話還沒說完,尉遲墨便搶了去,“可是往年那些卷宗有派上過用場么?大理寺是父皇特設,正常刑獄案件由刑部審理,遇到大案子才會由父皇下旨,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至于卷宗,三處都是留了底的,未免過于浪費。”
“這——”沈讓心中有些疑慮。
尉遲墨放緩了聲音安撫道:“沈大人就先依照本王的意思,將半年前的卷宗整理出來便是。等本王向圣上請旨之后,圣上同意,咱們再做處理,如何?”
沈讓為人小心翼翼,聽他說要上稟天子,這才安心下來:“是,下官就依照太子殿下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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