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墨好整以暇地望著東方婧,一雙冷冽的眸子,仿佛在說:鐘離挽云啊鐘離挽云,任你巧舌如簧,本王倒要看看你該怎么反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本王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不是沒有向你示好過,是你不識好歹,非要跟本王作對
東方婧將尉遲墨面上的險惡盡收眼底,雙手不由握緊成拳。;;;;;;;;她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更加沒有料到尉遲墨堂堂太子,居然當眾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外袍落地,所有人都瞧見了等東方婧回過神伸手去扯,已然來不及了。
寧帝的臉當即就綠了,面上方才的笑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怒火。他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東方婧,呵斥出聲道:“鐘離挽云,朕給你機會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
東方婧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了。
容胤不能走動,于是著急出聲,“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你說”寧帝眉頭擰成一團。
易南方便將容胤推到東方婧身側,容胤與東方婧相視一眼,隨后道:“挽云小姐此舉,并無半點大不敬的意思”
東方嗣冷笑出聲:“容少爺說得是什么話大伙兒都睜著眼睛看著呢,元宵佳節,穿喪服面圣,這是死罪本官知道,輔國公府與丞相府互為姻親,走得近一些,但也不能太過徇私,睜眼說瞎話吧”
“太傅大人還記得輔國公府就好。”面對東方嗣的質疑,容胤面不改色,一臉從容,“太傅大人大約忘了,輔國公府和丞相府近日都辦了一件喪事。”
東方嗣微微怔住。
寧帝也是一愣,“什么事朕怎么沒有聽說”
鐘離毅連忙上前,一臉哀色,“陛下,老臣發妻疾病去世,尚未來得及告知陛下。她尸骨未寒,前幾日才剛剛下葬”
容胤點頭,“姑母剛剛去世,姑母喪事還是輔國公府攜同相府一道辦的。陛下,挽云小姐身著喪服定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丞相夫人守孝罷了。”
“不錯,小女挽云確實是為了給內子守孝。”鐘離毅一口咬定。如今寧帝已經下旨賜婚,他丞相府順利借著鐘離挽云攀上了恭王府這條高枝,不管從前他對鐘離挽云如何,此時此刻,他都要維護到底。
“守孝”尉遲墨突然冷笑出聲,怒眉一挑,斥責道,“一派胡言丞相大人怕是有心要包庇自己的女兒吧”
“太子殿下,你你此話何意啊”鐘離毅是個老狐貍,演起戲來,亦是入木三分
“當初七皇弟大婚,由母妃主婚,滿朝文武幾乎全部到場。挽云小姐憑借一己之力拒婚,與丞相夫人幾乎扯破了臉,大伙兒都是可以作證的丞相夫人身為丞相府嫡母,素來是處處壓制著挽云小姐,挽云小姐心中對她的怨恨想必不少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冒著殺頭的危險為她戴孝呢”尉遲墨句句切中要害,咄咄逼人,“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當日在場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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