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哦。就上新匕匕奇”宗政扶蘇淡淡瞥了尉遲墨一眼,“那三殿下抓到奸細了么”
尉遲墨讓開身子,指了指身后的那名士兵,“奸細身中劇毒,就是此人。請王爺配合,許本王帶他回刑部拷問”
“你都認定了他是奸細,還需要拷問”
宗政扶蘇聲色狠厲,掌風掠起,直朝著尉遲墨身后襲去。
尉遲墨以為他要搶人,連忙揮手,下令周身侍從去攔。
誰知,宗政扶蘇掌風不減,一掌直劈在那人的胸口,震得對方五臟俱裂,口吐鮮血,仰面倒下
“你”尉遲墨吃驚不已。他是要殺琉風不假,可也犯不著這么著急。九嶷山底下沒找著尉遲無憂的尸體,有些事,還是拷問清楚了比較好
宗政扶蘇冷靜自持地垂首,從衣襟中掏出一方黑色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濺到的鮮血,徑自把手帕丟進了一旁的篝火之中,而后冷冷抬起頭與尉遲墨對視:“既然是本王軍營里的奸細,自然由本王來清理門戶又怎敢勞煩三殿下費神”
尉遲墨回眸望了一眼倒下的士兵。雙目圓瞪,七竅流血,四肢還無意識地抽搐著,顯然已經救不活了。
“告辭”他雖憤怒,但又不愿在此時惹是生非,只能朝著宗政扶蘇亦一拱手,而后悶聲不語帶走了在場的所有御林軍
“不送”
宗政扶蘇負手而立,一身黑衣迎風而起,如同大漠里的蒼鷹,冷傲孤高。大約是因為催動了內力的緣故,他的右手指縫里劃出一道口子來,一點點黑血順著他指尖流下,滴落在馬場的沙土之上,瞬間被沙土吸收掉了。
紫煙遲遲趕到,望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才松下一口氣,而后一擺手,趕緊讓身邊的侍從去處理尸體。
“主子高見,若非您早料到尉遲墨不肯罷手,事先給這個犯了軍法的士兵用毒,令他狀似中了動人心弦之毒,今日琉風師兄只怕難逃一死”
宗政扶蘇并不出聲。
紫煙蹙眉問道:“主子,琉風師兄身上的毒”
宗政扶蘇抬起頭,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動人心弦是以下毒之人的血水一道種下的,只有下毒之人可以解毒。如今下毒之人已死,本王也治不了他好在他中毒不深,還能熬個三五年”
宗政扶蘇垂下眉頭,一字一頓,咬唇而出:“再說,他護主不力,這是他該受的懲罰”
“主子主子不要太子妃雖死,我們可以去找她的尸體只要有她的血,以主子的醫術,定能解毒”紫煙目光灼灼。她與琉風師出同門,一道長大,又怎么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死
“阿婧的尸體”宗政扶蘇面色一沉,目光變得渺遠,叫人難以揣摩。
是啊他只知阿婧縱火燒身,卻從未見過她的尸體。即便是燒得面目全非,堂堂一國太子妃,她的尸體也不該留在青樓那種污穢之地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看來,他還得與尉遲墨再磨上一陣
靈臺可以空設,但這恭王妃的棺材,可不能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