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鐘離語嫣氣急,已經失去了一貫地冷靜,指著滿地的紅燭和瓶瓶罐罐道,“那你為什么要在屋子里擺這些東西來誤導我們”
“大姐,這些瓶瓶罐罐都是用來擦臉的藥。匕匕奇Ыqi”東方婧滿臉委屈,“挽云的相貌本來就不及大姐的千分之一,加之臉上有個火字胎記,更是人人見了退避三尺。我若是不好好醫治,怕是又要變成一臉麻子,這輩子都沒法兒嫁出去了”
“好好好”鐘離語嫣怒氣沖冠,“就算這些瓶瓶罐罐是你用來擦臉的藥,那紅燭呢你上藥歸上藥,用紅燭做什么”
東方婧斂下眉頭,“這是綠翹家鄉的土方子。用蠟燭熏臉,可以讓藥物更快地吸收。爹爹,女兒一心想著自己的容貌,沒有顧忌太多,就連這不是辦法的辦法都試了”
鐘離毅蹙緊眉頭,倒不好再怪她了。
嚴寒冬日,東方婧就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站著,不住地打噴嚏,玲瓏的身段更是若隱若現,叫在場的家丁都看得臉紅。
她突然拾起了一旁的剪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上
“你做什么”鐘離毅驚呼出聲。
“爹爹,女兒清白盡毀,已無臉面活在世上,你就讓女兒死了算了吧”說罷,她便抖了抖手,用剪刀在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來
“住手”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劃破夜空,老夫人在秦嬤嬤的攙扶下匆匆趕到。
老夫人走進屋里,看了滿滿一屋子的人一眼,而后望向鐘離毅,狠聲斥責道:“我的孫女兒究竟做錯了什么事你們這些人,非要將她逼死不可”
鐘離毅垂下頭去。
他頂著滿臉的疹子,老夫人都不曾問候半句,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娘,兒子也不想這樣,只是月娥突然得了怪病,兒子又聽說這是一種蠱術,這才這才找到了挽云的屋里。”鐘離毅低聲解釋。
“聽說”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聽誰說的”
鐘離毅瞥了一眼鐘離語嫣。
老夫人便狠瞪了鐘離語嫣一眼道:“嫣兒,你一向溫婉大方、乖巧懂事,怎么今兒個跟你娘一樣老古董了呢”
“姥姥,不是這樣的,嫣兒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冤枉的”鐘離語嫣急急搖頭。
東方婧故意絕望地望了她一眼,而后嘆道:“大姐,事到如今,你都不肯認錯。你方才還說,若我房中搜不出木偶,就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以抵我的清白罷了罷了我的清白不要了我若是留在相府,這條命也遲早毀在你們母女兩個手上,倒不如現在就送給你們,來得痛快”
說罷,她脖子一仰,便握緊剪刀,朝著喉頭狠狠刺去
“住手住手”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一把奪過剪刀,狠狠砸在地上,瞪紅了眼睛望向她,“挽云,奶奶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今兒個有奶奶為你做主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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