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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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渺偷偷朝著胡一帆又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算了,一個面癱,她還計較什么。
花渺把包袱遞給花堯,“大哥,幫我保管一下。”
一會兒花渺要獨自面對胡一帆,而那只膽小的蛋那么怕他,萬一暴露了蛋的存在,被賊人惦記了,那可就慘了。
就這樣,九十八個人呼啦啦都坐到馬車里了,而花渺和胡一帆則在小二的攙扶下,一前一后進到豪華大馬車里。
豪華大馬車里的布置如同蒙古包,所有的家具一應俱全,還有十多扇窗子。
正中央有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兩側擺著兩只扶手椅。
斗篷男胡一帆坐到其中的一個位置上,花渺遲疑了一下,也坐了過去。
馬車緩緩開始前進,從車里屏風后走出四個妝容精美的侍女,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服務那叫周到。
花渺細細一看,愣了一下。
呀喝,這不是昨天的十二樂女之一嗎?其中穿藍裙子的不正是打三角鐵的丫頭嗎?
看來這十二個女娃和四海客棧賣了身啊,要不怎么能隨叫隨到?
花渺本來還覺得和胡一帆這個面癱男呆在同一個空間里會胸悶氣短,有了這幾個人伺候,她反倒覺得心情順暢多了,當即問那個藍裙子的丫頭,“丫頭,你的三角鐵呢,帶沒帶?”
那丫頭怔了一下,“什么三角鐵?”
“就是三角形的樂器啊。”花渺還用手比量了一下敲三角鐵的動作。
那丫頭不好意思了,“公子,那不是三角鐵,是鐵音叉。奴家一直待在身上的。”
“那好,你給我們演奏一曲吧。”花渺心想,既然昨天的一切很可能都是胡一帆安排的,來而不往非禮也,她怎么也要讓胡一帆也欣賞一下不是嘛。
藍衣丫頭搖頭,“公子,鐵音叉只有三個音階,不能作為主要樂器的。”
“是嘛?可是本公子就覺得你昨天敲的很好啊。”
又是一通理論,藍衣丫頭說不過花渺,只好拿出鐵音叉,給二位胡公子演奏了一頓敲鐵聲。
當!當!當當當……
雖然節奏多變,可到底是音階匱乏,單獨聽起來那是真心無趣。
花渺裝作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卻偷看胡一帆的表情。
胡一帆氣定神閑,就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面對滿桌的水果也無動于衷,將面癱的特質演繹的有始有終。
花渺聽了半天噪音,腦袋都要炸了,可對方卻一點都沒有異樣,實在是不爽。既然這招實在沒用,她就揮手,“好了好了,不聽了。”
藍衣丫頭如釋重負,其實她自己都要聽吐了。
誰想這時胡一帆卻動了動唇,沉聲說道,“繼續。”
簡單的兩個字,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藍衣丫頭站起的身子瞬間坐回去,然后又是一頓敲鐵的聲音。敲的比剛才還賣力。
當當當!……
花渺覺得自己的腦殼都開始痛了。她萬分不滿的斜了胡一帆一眼,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就這樣,別的馬車的人欣賞的是美景,而這個最最豪華的馬車里,花渺和胡一帆欣賞的是敲鐵聲。
直到花渺真的要崩潰時,胡一帆終于抬手,示意可以不用敲了。
剛才互虐的比試終于告終,馬車里好不容易恢復了安靜。
花渺掏了掏耳朵,轉頭看著胡一帆,自己都不嫌惡心的說,“你看我們這么有緣,你叫胡一帆,我叫胡一舟,我們喜歡的又是同一種音樂。我有種感覺,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你覺得呢?”
胡一帆面無表情,“是么。”
花渺再接再厲,“當然是啊。好朋友,我問你個問題。如果你在一個山洞里看到一個陌生女子后背受了傷,奄奄一息,會不會救她性命?”
胡一帆依舊面無表情,“不會。”
這世界上,他只關心兩個女人的死活。至于陌生女人,自然不會救。
花渺仍不死心,“那如果……”
“你好吵。”胡一帆嫌棄的說道。
花渺徹底蔫了。
不應該啊。她覺得這個胡一帆非常有嫌疑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也非常有可能暗戀她,怎么這幾個答案下來,卻讓花渺覺得自己猜錯了呢。
這人對她這么冷淡,甚至厭惡,又怎么會暗戀她呢?
可是獲得四海客棧的凝碧珠的人只有她們兩個,而且還被放在同一個馬車里,說明四海客棧的掌柜對他們兩個都是一樣重視的!
花渺忽然腦洞大開,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想法讓她看向胡一帆的眼光都變了!
會不會胡一帆也是個女的,也碰巧被那個幕后之人救過,然后被他看上了……所以,她們兩個受到的待遇是一樣的!而胡一帆卻非常厭惡她!
花渺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結論簡直太對了!
只要能證明胡一帆是女人、套出她的話,花渺覺得自己就可以知道那個幕后之人是誰了。
可是,怎么證明胡一帆是女人呢?
他的身高有點太高了,可能穿了厚鞋墊!他的胸太平了,可能裹了束胸!他的聲音有點粗,可能生來就是公鴨嗓子!他的手長得真好看,又白又嫩,絕對是女人!
作為一個聰明的偵探,花渺覺得除了推理以外,還要靠證據的。
所以,她決定從他的平胸“抓”起,一定要“握”到證據!
思及此,花渺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一步步走向長長的桌子旁邊的胡一帆。
胡一帆顯然也發現花渺的氣場發生了詭異的變化,于是機警又好奇的看著她。
花渺走到胡一帆身邊,瞬間綻放出笑容,但是想到自己正在裝大老爺們,笑容也有所收斂。“好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既然有緣千里來相會,自然就要干一杯。”
花渺說著握住桌子上的酒壺,倒了滿滿兩杯酒,然后左右手各握著一個杯子,轉身看向胡一帆。
“來,這一杯,我敬你。”花渺說著,就把酒杯遞給胡一帆。
胡一帆卻視若無睹!
花渺更覺得他可疑了!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情敵,所以根本不愿意和她喝酒。
“你別客氣,就一杯!”花渺手里的酒杯朝著胡一帆更近了一步,然后忽然裝作腳下一劃,就撲向了他的胸口!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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