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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就不齒憤道:“簡直是枉顧禮義廉恥,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足下,真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此話一出便有許多的人開始搖頭不屑上場的伶人,看著那一雙雙白皙小巧的玉足氣憤了臉,覺得此舉簡直是丟人現眼,讓坐在湖邊最前方的歐陽少恭瞪著眼睛嗤笑道。
“別人露足關卿何事?你們要是不喜歡看就別看,拉倒吧你們,一個個正人君子的樣子,誰不知道你李公子,蔡公子最喜歡就是逛花滿樓,也不是什么正經的事。”
蔡李兩人剛還一副義正言辭說別人,現在被歐陽少恭抖了老底,臉上頓時一片漲紅,羞惱的看著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你別太過分了,就像你說的,我們去花滿樓又如何?關你什么事了,再說人不風流枉少年,我們這是理所應當的。”
這蔡娣奎其實就是戶部侍郎夫人娘家的人,剛才他從接到姑姑的消息就想著要給表妹報仇,絕不讓王云娘好過,誰知道還沒開始就被歐陽少恭盯上,當下不悅的瞪著歐陽少恭。
“嗤!還人不風流枉少年呢?你也不看看你那身子受不受的住,也不怕精盡人亡。”
不是歐陽少恭胡亂打擊蔡娣奎,而是他原本已經是過了弱冠之年的年紀,模樣長得也還行,就是身子骨看著有些瘦弱,雙眼烏青,嘴角泛白,身上一股子脂粉味,穿的也是花里胡哨的,站在才十幾歲的歐陽少恭面前就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了,讓聽見此話的蔡娣奎頓時大怒,整個人像是被氣的風中顫抖一樣,哆哆嗦嗦的指著歐陽少恭。
“你,你……不過是一介武夫,我又何必和你這樣的人計較,真是對牛彈琴。”
說罷便拂袖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了下去,看樣子是想把心里的惡氣壓下去一樣。
“哎喲,還蘭花指啊!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說你了?婆婆媽媽的比個娘們還不如,你表妹跳湖了你這當表哥的還在這里喝酒,當真是兄妹情深啊!”
“噗……”
歐陽少恭看著蔡娣奎吐了酒水黑著臉離去,這才滿意扭頭看向身邊的李公子,讓對方縮了縮脖子。
“這真是世風日下,有傷風化,大庭廣眾之下怎么能這么不知廉恥,難道尚書府上的禮儀就是這么教導的?還有沒有羞恥心了?她怎么能……”
“難道商女都是這么豪放的嗎?怎么也不該讓人把鞋脫了……”
五人的出現給眾人的感官上帶來了巨大的沖擊,讓人都議論紛紛起來,甚至有的人還對著云娘明朝暗諷,詆毀云娘的品德,讓上方的徐先生皺了皺眉頭,對云娘的印象有些不喜,覺得此女行為太過輕浮,有傷風化。
而白巖大師和韓伯云則是咋舌的看著下方的伶人,便瞬間移開了目光,因為看一個女子的足不亞于調戲了對方的清白,這讓他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王姑娘?這什么歌舞需要褪了鞋襪,這,這……千秋實在是不敢茍同!”
墨千秋聽見耳邊傳來的詆毀云娘的話猶如天籟,此刻卻故意站出來如此說道,頃刻間便讓場中剛才低聲議論的聲音高了起來,隨后便見到剛才彈琴的禮部侍郎之女白宛如皺眉不悅道。
“金秋宴乃是一年一度才子才女的盛會,豈能如此兒戲?王姑娘要是喜歡這樣的歌舞,為什么不在自己府中欣賞?”
“白姑娘,這也許是個誤會,我們何不聽聽王姑娘的解釋?”
云娘站在宴會中間看著幾乎是整個宴會的才女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在討伐她,嘴里的話是怎樣能讓她難堪怎么說,不過這樣的事情她并不意外,畢竟此舉她也是經過再三考量的。
可是誰能來告訴她鳳柔為什么會站出來幫她說話?這情敵見面不是應該分外眼紅嗎?為何對方一副為她擔憂的樣子?這說不通啊。
鳳柔的聲音和她本人一樣十分的纖細,說話更是柔柔弱弱的,聲音不大,卻意外的讓園中的人都停下了聲音看著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鳳柔,畢竟今兒是什么情況她們都清楚,難道鳳柔還能不清楚嗎?
不是說鳳家這個小姐喜歡戰王爺嗎?那為何還幫著王云娘說話,畢竟今兒這里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她的情敵啊!難道鳳柔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好拿捏?
“既然鳳姑娘這么說了,那我們就聽聽王姑娘的話吧!”
有人看著鳳柔好說話,當下不知是什么心思都開始符合道。
云娘看著鳳柔對著她友好的笑了笑,當下也愣愣的扯了扯唇角,不知道鳳柔怎么會如此這般。
云娘看著場中一靜,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臉上都是一副不屑的樣子,讓云娘嘴角一勾道。
“我并沒有任何給各位解釋的,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無話可說!”
云娘高冷的話讓場中一靜,隨后聽見云娘話的人臉上開始慢慢變的古怪起來,特別是剛才有的人說云娘不堪,品德低下的都漲紅了臉,對著云娘怒目而視,因為云娘這話已經是很好的把剛才的話還給了她們,而剛才她們口中所說的話已經變成了說她們自己,這讓她們怎么能不生氣,當下就有人氣憤起身。
“王氏,你簡直是太不知羞恥了,明明是你讓人……關我們何事?”
“就是,這原本就是事實,還需要別人說嗎?”
云娘看著起身的女子正是朝中御史中丞的嫡女,因為其父掌管著韓越的宮廷藏書之處的官員,所以對家中嫡女也有很好的教導,可是因為心中墨水太多,性子驕傲,現在被云娘這么一說,頓時忍不住跳了出來。
“什么是事實?我還沒給諸位看呢,你們就已經自以為是的以為你們所看到的是事實,當真是應了那句鼠目寸光,不如這樣!我就把我的事實給各位看看如何?到時候你們再站著這里說這話吧。”
云娘說完那番話看著臉色突變的數人,當下轉身對著臺上的三位先生行禮,在見到韓伯云和白巖先生同時應允后,五位伶人便有條不絮的開始往前方臺上而去,眼看著前方第一個女子就要上臺卻突然驚叫了一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