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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在廚房里聽見王秀才和虎的對話,頓時會心一笑,看來這個王秀才也不是個死板的人。..
第二日一早,云娘天還沒亮就把事情辦妥,除了讓金花虎留下來照顧王秀才,其余的人都跟著馬車一起到縣里去。
今日是年一的秋試,所有的考生都得到貢院考試,而云修也不列外。
當云揚趕著馬車到了縣里貢院時,就見到貢院門口有一考官之類的人拿著手中的本正在唱名,而被念到名字的考生就上前排著隊讓貢院門口的人身,身后還需把自己手中所提的考籃給對方檢查,在確定里面沒有其他物后,才會放行。
云娘也是托云揚的福,早早就知道了云修所需必帶的物,除了生活用其余的一律不得帶入。
云娘把手中的考籃遞給下了馬車的云修,幫著云修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一臉嚴肅的云修道。
“云修,你還小,有些東西可以慢慢來!不用在意得失,你盡力就好,不必把自己逼得過,知道嗎?姐姐相信你。”
“姐姐,云修知道了!”
“嗯,雖然如此,可是姐姐還是會為你加油的!”
云修聽見云娘的話,有些緊繃的身果然松懈了一些,轉眼看向了旁邊一直未開口說話的云揚。
“以你的資質,區區鄉試是沒問題,你只要按照正常發揮就行,揚哥哥對你有信心。”
云修聽見云揚的話,眼里一震道。
“是,云修必定全力以赴。”
“好,去吧。”
“六十八號,王云修進場。”
“姐姐,揚哥哥云修進去了。”
“去吧。”
云娘兩人聽見在念到云修的名字時,對著云修鼓勵的點了點頭,才看見云修的身影慢慢到了貢院門口。
云修把自己的號碼牌遞給了門口的監管,被過身后又檢查了考籃才被放了進門。
而在云修站出來走到貢院門口時,下方站著送行的人或還沒被念到名字的考生,在發現68號的王云修居然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都驚訝的瞪大的雙眼。
他們青水縣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年輕的考生了?看那樣最多也就十來歲左右,怎么有那個實力參加這年一的秋闈了呢?
莫不是這少年是天才?或者那家富家弟,有名師教導,所以才會這么狂傲的出現在這里?
一時間下方的人都開始在心里猜測,而一些對自家弟有信心的富人,一時間開始議論紛紛。
云娘和云揚站在馬車旁聽見旁人的議論,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定定的看著貢院的大門。
當鐘聲響起,云娘見到貢院的大門被關上,阻擋了門外人的視線。
云修跟著前方考生的身后,一雙機靈的雙眼暗自打量著周圍的人和情況。
只見所有的人到齊后,云修跟著前方的監管到了牌上對應的一間小屋門前,看著里面只有一張小小的床和桌,云修好奇的望了一下。
“看什么看?本官在這里告訴你們,這就是爾等這幾日考試的地方,俗稱號舍,這日你們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在號舍里面,沒有特殊大事,不得打開此門,聽清楚了嗎?”
監官在看著面前的考生,眼神無意之間落到了里面年齡最小的云修身上,暗自打量了一下,隨即自然的移開的目光。
“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牌上的號進入到對應的房間里面,如果身體不適需要中途退場,那就拉響屋里的線,到時會有人過來抬你們出去。到那時,爾等就得多等年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都進去吧。”
婁丙申,黑江按察司副使,也是這一次青水縣的監考官,在說完這些話后,眼神威嚴的看一眼進門的考生,隨即便命人把門上落了鎖。
云修被人帶到六十八號號舍里面,在感覺到身后落鎖的聲音,不在意的把手上的考籃放到屋里小的可憐的床上,就坐到了屋里唯一的一張桌前。
云修拿起桌上的試紙,才知道第一場考題的是在五經里面任選一經,答全四題,字數在字以上的八股。
這樣的考題,對于云修來說,真的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對于四書五經里面的每一字,云修早就已經爛背于心,根本不需要去思考答案。
云修定了定神坐下,揮灑下筆如有神助,稚嫩流暢的字便慢慢躍上了紙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云修門前窗口上的監考官也不知自己從六十八號號面前觀察了多少次。
每次他只要到了這個號舍面前,總是會見到里面的考生聚精會神的落下筆,那未停頓過的動作,讓婁丙申知道,這道題對于里面的小人兒不算什么問題。
在觀察到云修的握筆姿態和認真的神情,讓他站在門外點了點頭,讓身后的人在本上畫上了一個紅色的圈。
這才又走到了另一間號舍面前。
云修揉了揉有些酸澀的手腕,把紙上的字寫完后,這才拿起來吹了吹未干墨跡。
在見到自己寫好的字,云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其實這試題也不算難啊。
“咕”的一聲,云修把眼睛從紙上落到了自己的肚上,發現自己的肚居然叫了起來,這才從門上小小的窗口望了出去,在見到門外不算明亮的光時,就知道天色已經晚了。
云修站起身搖了搖頭,從籃里面拿出被掰開了的白饅頭,這饅頭是姐姐今早一早起來給他做的,可是在進門時卻被門前檢查的人掰了開來,是因為怕他在里面藏紙條吧。
云修吃下半個饅頭,為了不用出門上茅廁,只喝下了竹筒里面的一口水,隨即便上了床睡覺。
當云修睜開眼后,發現窗口落進來淡淡的光暉,就知道已經過了一天了。
云修起身在屋里打了一套拳后,吃了饅頭這才做到了桌前,繼續寫昨日未寫完的試題。
除了云修這間號舍里面還算正常之外,其他的號舍里一日之間就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是說吃的不好,就是睡的不好。
一些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哥,第一次參加這個年一的秋闈,就開始叫苦連天,在號舍里呆了一日后就開始吵鬧不斷。
讓正在聚精會神寫考題的云修皺了皺眉眉頭,側耳傾聽門外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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