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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女子，云攬月和燕北秦的確是認識的，雖然說不上熟，但的確是見過。
云攬月還未進宮的時候，與燕北秦說好要在賞燈會上見面，那時聞人墨還住在云府，她就借口帶客人出去見見世面的由頭，與燕北秦在外私會，哦不，是相會！
他們還一起參加了猜燈謎的游戲，最終她成為猜燈謎最多的那個人，領了賞金，還得到了由花魁紅鸞姑娘相陪作伴的機會。
她還記得，紅鸞是個特別安靜，眉眼間總是帶著一抹傷感的女子，她極美，命運卻對她并不公平。
那個時候的紅鸞，和這個時候的紅鸞幾乎是完全不一樣的，要不是那張臉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們肯定忍不住她就是她。
燕北惠也算是會察言觀色，小聲問道：“你們這是什么眼神，難道臺上的女子你們認識？”
云攬月朝她豎起拇指，算是在夸獎她：“這回你猜對了，我們的確是認識她。”
“我們？”燕北惠看向她哥哥：“這么說太子哥哥你也認識？”
燕北秦嗯了一聲：“之前在宮外見過一面。”
聽了這話，燕北惠不高興了：“哼，你們到底是什么時候認識這位姑娘的，為什么當時沒有帶我一起去！”
云攬月哭笑不得：“你這丫頭還真是什么都要摻合一腳，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又如何帶你一起啊？”
“還不認識我？”燕北惠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嫂子還未進宮以前就認識的？可是這也不對啊，嫂子還沒進宮，兄長就能帶著嫂子一起出去游玩了？還有，你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啊？”
燕北秦不耐煩了：“你怎么什么都要知道？小孩子家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我馬上就要及笄了，怎么還是小孩子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在我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你就貧嘴吧，回去之后，看我怎么跟母后說，也不知道你都是跟誰學的這么多歪理，作為你的兄長，我非要讓母后好好管教你不可！”
“哼，母后才舍不得，你盡管去告狀好了！”
“你這丫頭，是不是欠打？”
云攬月搖頭失笑：“好了，你們倆個就別鬧了。”說著，她看向燕北秦：“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紅鸞姑娘在都城過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來婺城了？還有，她可是花魁，都城有多少公子哥每天為了見她一面豪擲千金，那老鴇怎么會舍得放她走？”
燕北秦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確需要好好查一查，不過看父皇的態度，他對這位紅鸞姑娘，似乎是感興趣的很。”
云攬月白了他一眼：“父皇后宮那么多女人，估計這就是他的本性，要不然娟昭儀怎么可能得寵？娟昭儀雖然漂亮，可是相比這位紅鸞姑娘，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了。”
“七七，好歹那是我們的父親。”
云攬月挑了挑眉：“好吧，那你怎么解釋他的反應？”
燕北秦一愣，沒話說了。
燕北惠接茬：“兄長，其實我覺得嫂子說的沒錯，我看父皇那樣子，分明就是看上她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燕北秦沒有說話，云攬月也眉頭緊鎖，說道：“雖然和紅鸞姑娘只是一面之緣，但是之前我們談話，她也不乏透露著向往自由的念頭，進不進宮是皇上說了算，可她愿不愿意進宮，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七七，你剛剛也說了，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你想想看，德王無緣無故的帶著父皇來微服私訪，那么巧合的進了這家酒樓，又恰好本該在都城的紅鸞姑娘來到了婺城。”
燕北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們都已經聽明白了，包括燕北惠：“兄長的意思是說，是皇長兄故意要將這女子送給父皇？”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皇長兄是瘋了不成，他就不怕貴妃娘娘動怒嗎？”
云攬月沉聲嘆息：“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也不過是我們的猜測罷了，秦，我想你應該立刻派人回都城，好好查探這件事情，別讓皇上著了誰的道，至于這位紅鸞姑娘，若她真是有謀而來，那就真叫可惜了。”
“嫂子，可惜什么啊？她當了妃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有什么好可惜的？”燕北惠明顯不喜歡這類的女子，語氣中也充滿了敵意。
云攬月沒有說什么，但是她的沉默并不代表她心里沒有別的想法，表面上看起來，這件事情是德王有意為之的可能性很大，可若真是這樣的話，德王未免也太冒險了，皇帝又不笨，就算是現在美色當前被沖昏了頭，事后肯定也會想到這個可能性，到時候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燕北榮雖然說不上非常聰明，但是這么愚蠢的事情總歸是不會做的，再者說，他自己的母妃也是皇帝的女人，想想那位也不敢這么做，除非他也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別的她沒想到的也許。
只是不管真相是什么，最為關鍵的就是紅鸞，她實在是想不通，紅鸞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地方，如果她真的是有謀而來，她又能從中得到什么？難道是為了名利？
怎么說之前他們也算是交談過的，紅鸞給她的感覺，不像是為了名利而生的女子，要不然的話，她在那種地方也不是沒有機會，要想名利雙收，早就可以從那個地方跳脫出來了，想為她贖身的男人怕是不在少數，她又何必進宮去跟這么多女人爭一個男人？
云攬月眉頭緊鎖的看著臺上的紅鸞，隔著簾子，她看不真切，可是她的確是徹底的變了樣，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許是覺察到了云攬月的視線，又許是她的眼神和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紅鸞側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不過隔著簾子，她不知道里面坐著的是誰。
別人不清楚為什么，紅鸞心中最為清楚，這一刻，她差點喜極而泣，或許真的是老天眷顧，讓她有了這樣的機會，但愿她的人生會因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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