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上官泓怒喝。
立時有禁衛上前將上官凌架了出去,周圍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云瑤能感覺到上官泓看向自己的視線充滿了莫測。
她心頭開始有些惴惴。
太子再如何,終究是上官泓的兒子,而上官凌三番兩次因她出事,上官泓會不會對她動了殺機?
“云瑤,你連番受到驚嚇,倒是受了委屈。”良久上官泓開口。
沒有聽到呵斥卻聽到一聲諒解,這句話還是從太子他爹口中說出,云瑤只覺無比的詭異,卻低聲道:“多謝陛下掛懷,小女還好。”
“錦王,燕王妃一案查的如何了?”上官泓看向立在一側的花月染。
“回陛下,真兇已經找到,正是那招供的刺客,刺殺燕王妃一事已經供認不諱。”花月染瞥了云瑤一眼開口。
上官泓凝眉,“他刺殺燕王妃的動機是什么?”
“本意不過是制造混亂。”
“哼!這些刺客統統該死!既然云瑤無罪,那便釋放吧。”上官泓臉色沉郁,看了一眼狼藉的大牢,臉色越發難看,視線掠過眾人看向天子牢房時微微一頓,走上前道:“遲重,還有幾天處死?”
這種話,居然用來問當事人,簡直太沒品了!
遲重顫巍巍道:“回陛下,三日。”
上官泓冷哼一聲,“你年紀一大把了,死了也不冤屈。”
“陛下英明。”遲重磕頭。
上官泓一擺手道:“擺駕回宮。”
牢內一瞬間空了許多,云瑤看了一眼遲重,嘆了口氣。
天牢外大雨未歇,嘩啦啦的雨點砸翻了闊大的芭蕉葉,天地間一片霧蒙蒙的。
君離送了把傘過來,花月染隨手撐開,徑直走了出去。
云瑤:“……”
這么大的雨,沒有雨傘,沒有馬車,她要怎么回去?
“錦王爺!”她喊了一聲。
他似沒聽到,徑直上了馬車,隨手放下車簾。
云瑤:“……”
看了眼倒掛的水幕,云瑤無語,和一側的侍衛搭話道:“小哥,有傘沒有?”
那侍衛站的筆直,回答的中氣響亮,“回郡主,沒有!”
云瑤惆悵,總不能再回牢里蹲一夜等雨歇了,便脫了外衫頂在頭頂,剛要邁出去卻被人拉住。
云瑤一怔回頭,卻是燕澤西。
他遞過來一把油傘,神色間微有些黯淡,卻未多說。
云瑤沒有伸手接,只淡淡道:“世子,你的月夫人出來了。”
燕澤西未松開她,“你不用管我們。”
這種行為可不可以算做示好?可有些遲了。
“我只是不想讓世子的東西臟了自己的手。”
一句話,讓燕澤西驀地變了臉色。
云瑤趁機收回手,闖進雨幕。
雨點很大,砸在身上有些痛,入目的一切都是黑蒙蒙的,一連串的陰謀和陷害,正常人都會覺得筋疲力盡。
心里涌出濃重的憂傷,云瑤四十五度角望天,準備為自己這一連串的不幸嚎啕大哭一場,正醞釀著淚意,一把傘遮住了雨。
云瑤愕然回頭,狐貍緩聲道:“跟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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