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難得來一次燕王府,卻未料被小輩們擾了興致,本王已命人備下酒宴,特此向錦王賠罪……”燕洄歉然開口,錦王的地位和身份皆是毋庸置疑的,便是他也要禮敬三分。
“不必了,世子妃身子要緊,本王改日再來拜訪。”月染只覺索然無味,聲音也越發的懶洋洋。
燕洄慌忙道:“西兒,還不快送送錦王?”
燕澤西擰了擰眉,應了一聲。
云瑤有沒有身孕,他是知道的,可為什么會流血?視線落在錦王身上,眸光再次變了變,錦王方一回朝便來訪,這本也沒什么古怪,卻為何點名要見云瑤?想到披在云瑤身上的那件外袍,燕澤西的心臟陡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捏了一下,竟有說不出的古怪滋味。
然錦王做事,向來令人摸不透動機,他雖心中懷疑,卻不能開口詢問,也只能將這古怪的滋味悶在心里。
“宮中近些日子不平靜,連連死了許多人,皇太后尋了道士做法,說是宮中染了邪氣。”月染頓了頓步子,微微側顏看向燕澤西,懶懶開口。
燕澤西一怔,有些不明白錦王為何沒頭沒腦的突然提起這件事來,但也知必有深意,便道:“錦王的意思是……”
月染勾了勾唇角:“那道士輕言需尋找十名陰年陰歷陰日陰時的女子獻上一滴血,驅邪避魔。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世子妃正符合。”
燕澤西眸光驀地一閃,也是因云瑤的生辰,當時迎娶她入府時,遭到母親的強烈反對,可這畢竟是閨內事,錦王是如何得知的?
心里那種煩悶的滋味又涌上心頭,燕澤西神色微微一凝緩聲道:“正是。”
“十日后便是檀香山一年一次的廟會,彼時真元道長會在那里做法驅魔,上至皇宮下至王宮貴族皆要奉太后懿旨前去祈福,世子可帶上世子妃一并前往。”月染搖了搖折扇,音質淡淡,“世子回去照看世子妃便是,不必再送。”
“是。”燕澤西頓住步子,待那人緩步走遠,這才緩緩抬頭,眼底一片冷光。
錦王對云瑤的關心不得不讓他懷疑,只是憑借著錦王的地位,樣貌,實在沒有道理對一個有夫之婦有興趣,難道云瑤身上,還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世子,不好了。”
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將燕澤西拉回神。
“什么事?”
“素夫人下石階時不小心崴了腳,痛的快昏厥了。”
燕澤西冷淡淡道:“太醫呢?”
“太醫……太醫去了瑤華閣……”
“告訴李太醫,瑤華閣不必去了,讓他直接去桐苑。”他倒要看看,云瑤那個女人,究竟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阿嚏——”
一個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云瑤裹著被幽幽醒轉。
秋月邊哭邊道:“世子妃您終于醒了!世子妃流了產,太醫卻被叫去了桐苑,偌大的王府,卻沒有一人來關心世子妃的身子,實在可惡!”
云瑤心想,她大抵需要的不是太醫,而是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