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多久，我就已經知道了，你是夜鷹的人，并且和海倫娜有著什么關系。我暗地里查過你，那時候便知道你們是姐妹，你只不過是夜鷹派來呆在我身邊的一把刺向我心臟的利器。但即便如此，我也沒辦法放你走。”
“我知道你是一個從未來過這個世界的人，對一切都很好奇。我帶你去的任何一個地方，你都會表現出無限的好奇和新鮮感，我知道那些都是你最真實的表現。”
“那個時候的你，眼睛不會騙人。夜鷹即使訓練過你經歷人事，可你的世界其實仍然干凈得如一張白紙。我深深地記得，你救過一只受傷的小貓，你把它當寶寶一樣護在懷里，一直照顧它到傷好，你不知道那時候的你有多美好。”
“我也記得，你第一次去看海底世界時，那種和小朋友一樣表現出來的新鮮感。你明明在真正的大海里潛泳過，見過比那些種類更繁多的海底世界，可你依然會覺得很好。你不是沒見過那些魚兒，我都知道……你的開心，是因為你終于跟普通人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
“你大概無數次想過，把自己幻想成普通人一樣，忘掉自己是海瑟薇的過去，我知道你好多個夜里都曾哭泣過，感覺到自己的卑微……”
聽著這一切，海瑟薇早已淚如雨下。
他為什么……全都知道？
他怎么能把她的心理剖析得這么透徹？
“我明明知道你的一切，也知道你的痛苦和開心，卻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我應該早就告訴你，讓你放心。我是考慮過，但最后沒那么做。我也知道，你用我的手，把夜鷹的人從我身邊一個一個剔除，你想讓夜鷹和他的人徹底地從我們身邊消失，并且希望他們永遠不會再回來，對嗎？所以我想如了你的愿，不讓任何夜鷹的人接近你。想讓你覺得你真的是個普通人，是我所愛的漫漫。我很后悔，沒有和你坦白這一切。”
“但同時，我們也必須感謝這次考驗。因為你的離開，讓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看你留給我的信一遍又一遍，更加確信你想要的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所以我努力地想為你營造一個真正普通的世界，想做為年深，陪伴在你身邊。”
海瑟薇早已泣不成聲，心里五味陳雜，感動和難過通通混在了一起。
她的淚眼看著他，聲音也有些嘶啞：“厲斯年……你是不是傻？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大傻瓜，你明明可以值得更好的人，你為什么偏偏要對我這么好？”
她從沒說過他傻，在她還是蕭漫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們兩個的感情是畸形的，她沒有覺得他們在談戀愛，而是一種類似于雇傭的關系。
但原來，只是因為他們從不曾袒露過心聲，對彼此都有著不一樣的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這才造成了他們五年多的蹉跎，浪費了那么多本該好好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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