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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藍直到現在情況都還是時好時壞,嚴重的時候分不清幻境與現實,經常要偷偷去看穆靳宸,而又不敢靠近。
也怪他將女兒保護得太好,從小把她當易碎娃娃一般保護著,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根本沒有經歷過任何的風浪,也沒有接觸過什么男人,以至于見到天人一般的穆靳宸一見鐘情,情根錯種,形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許亦城點了點頭,“程叔,那樣的話千萬不要在BLUE面前說,她現在的病情控制的很好,只要不要受到嚴重的刺激便能一直維持。若是她能放下對穆靳宸的感情,放開懷抱接受治療必然是能痊愈的,可她的對他過于執著,自我防護意識里卻有不覺得這是一種病態,潛意識里也不肯接受治療,暫時只能如此了。”
許亦城想起上一次仍心有余悸,程朗找人給她催眠,開始的時候進行得不錯,可后來不知怎么的潛意識反彈,差一點就觸發了她的抑郁癥,用了很長時間才平復了下來,后來再不敢輕易嘗試。
催眠需要在人清醒的狀態下進行,若不是手術不成熟,程朗原本打算趁她不注意打麻醉,直接給她做洗腦手術的,卻有擔心手術的成功率問題,這萬一失敗,可能就是永遠也醒不來的手術,更是不敢輕易嘗試。
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對穆靳宸癡迷,她若是認真去爭取也就罷了,可她的腦齡卻好像在遇到穆靳宸之后停止了發育一般,心里想跟他在一起想瘋了,偶爾卻只要遠遠地看他一眼就好……
所以他恨穆靳宸、恨穆家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們毀了他的女兒,幸好老天爺待他程朗不薄,讓他發現了那個秘密,他知道的甚至比穆家知道的還要多,捏住了他們的命脈也不怕他們不就范,可最近好像有點脫離掌控的感覺,穆靳宸總是不斷地在挑釁他,如果穆家破罐子破摔了,而他確實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樣的。
又不可能真的兩敗俱傷,所以,他才發展東南亞的地下市場,只要能成功把宸宇拖下水,就不愁他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的意圖本來掩飾得很好的,可貌似穆靳宸已經察覺了,直接切斷了他的資金鏈,他旭日不是沒錢,他需要的不過從宸宇調度資金過來的證據罷了。
到時候他一口咬定他們是合作關系,那便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那穆靳宸就是插翅難逃。
可惜了。
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的魄力,有著敏銳的觸覺以及鐵腕,要掌握他真是不容易。
穆家怕的也并不是穆靳宸身世曝光,怕的不過是失去他罷了,那人要是知道自己有個這么出色的兒子,會怎么想呢?
程朗半瞇著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雪茄。
許亦城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也并不打斷他的思緒,他了解他的習慣,每當他猛吸雪茄的時候必然是他需要一個清醒的腦袋的時候,并不喜別人過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