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0.
“我等著，你先把陣法破了再說吧。”顏如玉咧開嘴笑了笑。
她手中還捏著不少晶石，足夠她再布置幾個陣法了。
“顏仙子。”
善水君飛了過來。
顏如玉倒退幾步，謹慎提防地盯著他。
“如果你這次對我出手，就別讓我活下來，否則別讓我遇到你，或者，殷七。”
充滿威脅的話語，讓善水君面色一白。
他腳步一頓，不敢再過來。
紅狐女帝笑，“我需要他幫忙，你給我等著！我很快就會出來會會你！”
她在積蓄力量，心臟部位的光芒越來越盛。
那心臟甚至在自動吞噬空氣中的神氣，讓她真的擁有了半神的氣息。
顏如玉面色微變，捏著靈石飛快布置起陣法來。
“我還真的就想試試了，曾經的青丘至尊，來自天海真界的神級人物，你究竟有多厲害！”
身后，一個個異族飛了出來。
很快就在半空中形成了千軍萬馬之勢，顏如玉領軍，看上去像是異族將領。
紅狐女帝神色掠過一絲迷茫，片刻又陰冷下來。
她不再等，身處了食指，輕輕一捅。
“給我破！”
可能是顏如玉的晶石力量太龐大，布置出來的半神級陣法很厲害，也可能是句芒的心臟給她提供的力量到底有限，這一指破得有些緩慢。
但它終究如同捅破窗戶紙一樣，被打出了窟窿。
整個陣法，瞬息之間便崩潰了。
顏如玉心里一驚，然而這次，她布置的陣法卻不是去困紅狐女帝，而是將她自己困了起來，也是保護之用。
而外面的千軍萬馬，撲向了紅狐女帝。
“全部都給我去死！”
紅狐女帝厲喝，一股神的威壓沖出來，所有撲向她的亡魂，頃刻間就如同風化了一樣化作了并不存在的粉末，隨風消散。
但異族亡魂的數量很龐大，她也是耽擱了好些時間，才終于將他們全部處置完。
“感覺如何？”
顏如玉裂開嘴一笑，充滿了諷刺。
“感覺你離死不遠了。”
紅狐女帝走過來，要不是句芒的心臟她不能化出真身，不然一條尾巴抽過去，顏如玉立馬就能被她抽飛，如何還能在里面囂張？
那個男人，當真是對她狠毒到了極點。
顏如玉勾了勾唇，手中法訣不斷捏著，陣法外就冒出了冰氣。
冰氣越來越厚重，在半空中凝成神獸之狀，撲向紅狐女帝。
“滾！”
冰凝成的神獸，當即瓦解。
顏如玉握著歲離，此刻她真是危險了。
紅狐女帝似乎付出了什么代價，讓她現在的力量攀升，至少有了半神級別。
顏如玉想起當日你大爺隔空的那一擊……
“我說了，讓我來。”常羲再次說道，語氣之中全是徹骨的冰寒。
這一部分是對著顏如玉的，另外絕大部分，則是對紅狐女帝的怒火。
“不！”
顏如玉斬釘截鐵地否決。
只要她還有一絲可以抵抗，可以喘息的機會，就不想和常羲再有任何的瓜葛！
“給我碎！”
紅狐女帝走到陣前，一根手指壓住陣法護壁。
咔嚓。
就和插破玻璃，整個陣法就裂開了。
與此同時，陣法內神魔亂舞，顏如玉又放出了不計其數的異族亡魂，化作黑霧沖向紅狐女帝，而她則趁機飛開。
“我說了，我出來之時，便是你死亡之時。”
身后，幾乎貼著的位置，紅狐女帝冰冷的聲音傳來。
腰間部分一痛，紅狐女帝一腳踩上顏如玉的背。
顏如玉狼狽地撞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深坑。
“唔……”
顏如玉吐出了口血。
這一下好厲害，竟讓她腰部的骨頭都碎裂了。
撐著身子欠身，八荒之力飛快修復，空間法則滿溢，想要飛快轉換位置。
一只繡花鞋從虛空出現，緊接著紅狐女帝也出來，裙擺搖曳，繡花鞋板踩在她的手上。
“嘶……”
十指連心，顏如玉倒吸了一口涼氣。
紅狐女帝轉著鞋板。
“感覺怎么樣？嗯？”低垂的聲音，快意的發問。
顏如玉動彈不得，紅狐女帝已經擁本源之力封鎖了四周的空間。除非她也有本源之力，才能和紅狐女帝破開她的法則之力一樣，破開本源場。
“爽嗎？”
紅狐女帝低頭，嘲弄地笑著。
“沒你爽，句芒的銀槍刺中的可不是我。”顏如玉抬頭，冷眼望她。
“死到臨頭還嘴硬。”
紅狐女帝一腳把她踢飛，指尖勾動間，顏如玉又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拖回來。
“沒爽是嗎，我會讓你在臨死前爽個痛快的。”
紅狐女帝輕輕笑著，然而心中卻是氣惱，因為她在顏如玉眼中，并沒有看到期待中的恐懼。
恨得一腳又把顏如玉踢飛。
勾動手指，想把顏如玉再拖回來。
然而，顏如玉的手卻緊緊插在地上，讓她拖不回來。
“真是慘。”
紅狐女帝摸了摸心臟，光芒又四放開。
明明力量越來越強，但是她的面色也出現可疑的蒼白，顯然負擔不小。
這次再一勾，顏如玉就被拖回來了。
緊緊抓著地上的手，拖出了長長的血痕。
紅狐女帝蹲下，捏著她的下巴，“所以，以后就不要再這么伶牙俐齒了，對你沒好處的。哦，不對，你沒有以后了。”
顏如玉一抬手，在紅狐女帝臉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痕。
紅狐女帝的頭被打偏，有些難以置信地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著顏如玉。
手指，插入顏如玉的鎖骨位置。
顏如玉的臉，痛苦地扭曲成一團，精致的鎖骨被紅狐女帝的靈力攪成了粉末。
紅狐女帝收回手，看著那個窟窿。
那被她打成粉末的鎖骨，在她眼前硬生生地又重新愈合了，生出了新的鎖骨。
窟窿也消失不見，像是不曾受過傷一樣。
顏如玉飛快地抬起另外一邊手，被紅狐女帝擋住。
她眸光一動，抓住紅狐女帝的衣裳，把她整個人給甩飛了。
“死！”
紅狐女帝回身，速度前所未有的迅速，一指對準顏如玉的眉心。
不想卻在兩人的間隔之中，出現了一座石碑。
她的手指撞在上面，差點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