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第612章千年老楚女
能讓花無涯如此失態的人，普天之下，顏如玉再想不出任何人，但凡有那么一個人，那也只有那一個。
她震驚的在那人懷里抬起頭，便是看到半張面具，而他另外半張臉，卻是被毀得很難看。
顏如玉不知道此人為何要打造一副面具，不將最丑陋的那半張臉遮起來，反而要暴露在空氣中，但從輪廓中，她還是輕易的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柳春生？”她不敢置信的說道。
柳春生低頭看著她，嘴上因痛楚而抿住的唇略微一彎，猶豫許久，終于說道：“玲瓏姐姐。”
顏如玉聽到了肯定的回答，愕然了半晌，此時兩旁都傳來了慘叫聲，她順勢不再看他，朝南海神尼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模樣，分明就是被反噬了，在空中捂著頭翻來覆去，最終從高空中跌落到了地方。
而她也感受到柳春生的身軀猛然一僵，傳來唔的一聲悶哼。
“你……”顏如玉抿唇。
之前花無涯那般得意，估計這一招確然是非常強悍的，強大到足以將她斃命。但攻擊被突然飛出來的柳春生用身體擋住了，所以，他便是代她受過了這一招的痛楚。
顏如玉目光復雜，她想不明白，柳春生為何要這么做？
不過此時，柳春生和她都是一并往地上跌落而去，因此時紫蓮的咒印放開了，顏如玉的上半身還是能夠有靈力流動的，稍微扯了他一下，兩人都不至于跌得那么慘。
“生兒！”那邊地上掙扎不斷的花無涯還在一邊凄厲的叫喊。
他大概也沒想到柳春生會出現，明明出發之前，他還特地將暗中監視他的柳春生抓住，暫時囚禁了起來，沒想到他還是出現在了這里。
顏如玉眼神凌厲的朝他那邊望了一眼，花無涯在反噬之下，已然是沒有任何反轉的力量了。她又朝南海神尼那邊看去，微微瞇了眼。
這個南海神尼，倒是似乎還有些救命的法子，不斷掙扎的同時，嘴里還在念念有詞，不穩定的血海法相也被她召喚了出來，時隱時現的，她已經維持不了了。
顏如玉是領教過神秘力量的厲害的，心想南海神尼和花無涯應該也是被這股力量反噬，南海神尼應該抵抗不住，顏如玉卻不想讓她有絲毫的好過。
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在手中轉了轉，便是隔空朝南海神尼的方向擲去。
“顏如玉！你欺人太甚！”南海神尼瞪目欲裂，眼中含著血意，卻對飛過來的匕首無能為力。
若顏如玉攻擊的是她本身，她興許還能接著法袍抵擋一二，但顏如玉攻擊的是她的血海法相。
血海法相當下就崩潰不見，她想再施展出來卻是來不及，那被暫時壓制住的神秘力量，當下就趁機從她的下半身開始在她全身上下流動了個遍。
山谷里，一時充滿了花無涯和南海神尼兩個女人的慘叫聲。
顏如玉看了眼面色蒼白，身上不時抽搐的柳春生，他倒是能忍，竟然一聲不吭的。她中過招，自然知道有多痛。
她站起來，一步步朝南海神尼的方向走去。
因下半身無法流動靈力，她只能像凡人般一路走過去，雖離得不遠，但走過去卻也花了一點時間。
“這是什么術法，說出來，我會讓你死得輕松點。”顏如玉說道。
只有知道這是什么術法，她才有可能解開。
南海神尼已經被自己的術法折磨得滿頭大汗，她心里恨極了花無涯，此人就是廢物，臨頭要成事了還有個兒子冒出來壞了一切。
這術法有多痛她只在古卷上見過形容，當時是啞然的，但一想自己才是施術者，到底沒放在心上。可如今，她卻是面臨這般的痛苦！
恐怕她是第一個被這個術法反噬的施術者吧？
“告訴你又怎么樣，這乃是我門派的最強術法，你不可能解開的。就算你如今稍微抵擋住了，之后一輪輪的發作，我看你還如何抵擋！”南海神尼罵完，便又慘叫起來。
顏如玉神色一動，這話的意思是，雖然這股神秘力量被她暫時壓制住，卻還會重新發作？
如今的南海神尼，已經被那股力量纏身，靈力已經無法流動，全然的變成了一個凡人，因被痛意折磨，她也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顏如玉蹲下身子，拿過那把匕首，往她的掌心刺去，直接穿透扎進了地里。
“是什么術法，給我交代清楚。”
南海神尼的慘叫聲頓時就把花無涯的聲音壓了下去，之前是神魂的痛意更強些，如今顏如玉來這一下，卻讓她的肉體更痛了。
她如今已然是凡人了，沒有靈力及時緩解。
但她還是不說。
顏如玉將匕首拔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面無表情的往另外一個方向扎下去。
“別逼我對你搜魂。”顏如玉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里傳來，沒有絲毫的溫度。
南海神尼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又被痛苦折磨，表情就萬分的精彩，卻是一身的硬骨頭，道：“你現在還能搜魂，那你就搜吧！”
顏如玉默然，搜魂術需要調動全身的靈力，她如今下半身的情況，的確讓她沒法用搜魂術。
她拔出匕首，又便無表情的捅下去。
拔出來，再捅下去，如此往復，總是避過要害，不知捅了多少下，血都流了一地。
她面色沉吟著，再想用什么法子讓南海神尼松口。
終于，她的目光在南海神尼身上轉了一圈，用無比陰冷的聲音，肯定的陳述道：“你還是楚子之身。”
不等南海神尼反應過來，她又接著說道：“中了這種術法，花無涯會死，你應該不會，但變成凡人是真的，連隨便一個厲害點的凡人你都沒法招架吧。你長得還能入眼，你說，我要是把你賣到青樓去，當個花魁應該沒問題吧？”
南海神尼身體猛然一僵，就連慘叫都忘了，顫巍巍的怒道：“你惡心！”
顏如玉微微一笑，“更惡心的還有呢，在把你送到青樓前，我先帶幾只野狗給你開身子。”
南海神尼的身體全都涼了，她沒想到顏如玉的心腸會這么歹毒，長得這么美，心竟然這么黑。如今是她技不如人，運氣也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她，隨便怎么折磨都好，沒想到她卻用這種手段。
“還不肯說嗎，”顏如玉淡淡的說道，“搜魂術我用不了，馭獸術還是能用的，被野狗享用過，你就連花魁都當不上了，只能去世俗界的軍營了。”
“我說！”南海神尼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