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獄卒慌叫地跑了過來,然后說,夏池宛準備查的那條線索已經斷了。
所有運糧草的船家,全都死了個干凈。
“便是那些沒參與運糧草的船家,整個運行的人,在的都死了。”
獄卒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還分成了兩句來說。
接著,那位獄卒在擦汗的時候,袖子里露出了一個會“叮叮”響的鈴鐺。
當林鏢頭看到那個鈴鐺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那個鈴鐺乃是他親手送給他唯一的寶貝女兒的!
當林鏢頭見到那鈴鐺上的血時,林鏢頭便已經明白這個獄卒的意思了。
有人不但將那些運行的全都殺了,更將他的全家給抓了。
若是他說錯一字半句,那么他的家人通通都只有死路一條。
“林鏢頭,你剛才想對本宮說什么?”
夏池宛這個時候轉過頭,看向了林鏢頭。
等到林鏢頭要張嘴兒的時候,那個獄卒再次抬了抬袖子,露出里面那只帶了血的鈴鐺。
看到獄卒那個樣子,想到自己可愛、漂亮的女兒,林鏢頭那嘴到最后始終都張不開。
“看來,在林鏢頭的心里,果然是家人比國家重要多了。為了家人,便是國家的利益都可以拋棄。”
夏池宛嘆了一口氣,無不可惜地說道。
“把這個獄卒抓起來。”
夏池宛一指手,便命人把這個來報信的獄卒給抓了起來。
“冤枉,冤枉,公主,小人冤枉啊,小人什么錯也沒有犯,為什么要抓小人?”
獄卒一慌,不明白自己哪兒惹了夏池宛的眼了。
“你這個鈴鐺倒是挺不錯的,叮叮的聲音挺好聽的,不如跟我說說,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鈴鐺的聲音在陰氣森森的死牢里并不算十分響亮,卻也能讓人聽得清楚。
“本宮正等你主子自動露出馬腳呢,你自己就送上門兒來了。”
夏池宛笑了笑,國庫失竊鬧得那么大,更別提看守國庫的人都被砍了那么多了,那個幕后黑手不可能半點都不知道。
一旦事情鬧大了,那個幕后黑手必須討不到好果子吃。
所以,那個幕后黑手必然要想辦法,把知情的人都控制起來,甚至是殺掉,以絕后患。
“不是,小人是冤枉的,這個鈴鐺是小人的女兒的,因著想念小女,所以這才帶在身上的。”
那個獄卒自然也尋好了由頭,馬上表示,這東西乃是自家的,與林鏢頭家的沒有關系。
“是嗎,而且還帶了血呢?”
夏池宛嗤笑一聲,覺得這樣的小把戲也敢在她的面前賣弄。
“而且你放心,那些船家沒那么容易死的。”
夏池宛搖搖頭,她能猜到的事情,宋云杰怎么可能猜不到,她不相信,宋云杰沒有留下伏兵。
“長平公主果然聰明,微臣佩服。”
宋云杰自信一笑,向夏池宛拱了拱手:
“微臣倒是直接想找那一批運糧草的船家,只可惜那些個船家三天前正好接了單生意,要五日后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