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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寶貝還算是存著一點理智，看了凌澈喬妖和謝瑾一眼以后，她拉著薔薇花開走出了開水白菜館子。
于是——
喬妖上校謝瑾直面凌澈。
凌澈看了喬妖上校一眼，沒有絲毫的停頓又滑到了謝瑾的臉上，“你們怎么在這里？”
“來吃東西很不正常嗎。”謝瑾勾起唇角，“就是不知道凌先生竟然是這家百年老店的店主。”
“嗯。”凌澈垂著頭，看著地面，“找個包廂坐下來吧。”
謝瑾欣然同意。
凌澈怎么說也是一個公眾人物，今天他稍作打扮，還帶了一副完全可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沒有人認出他來。
但是不排除這里就有他的腦殘粉，一個背影就把人認出來了。
不過要是真認出來了，這家館子也算是爆了。
經理很快把人領導了包廂里面，“老板，請。”
“去忙自己的吧。”
凌澈坐到一邊的沙發上，解下了自己的圍巾，臉算不上是冷，但是很僵硬。
“謝瑾，那件事情你辦的怎么樣了？”
“我還是維持原話。”
謝瑾那樣高傲的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手里拿著茶杯，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
是啊！這件事情又不是和他有關，雖然只是個舉手之勞，但是對凌澈來說，就是掃平大多數障礙的令牌。
“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凌澈沒有遲疑，“你擔心，說明你沒有自信。”
“不要用激將法了。”謝瑾笑得很平和，中間還略有點得意的意思，“我只是掃平所有可能出現的障礙，直接走向康莊大道。”
“你……”
“你還在這條路上慢慢的爬，最可惜的事情就是，你連路都看不清。”
謝瑾這一下戳脊梁骨，不可謂不痛。
凌澈有臉盲，對于他來說，區分出兩個人來，那是比登天還要難。
但是謝瑾不一樣，從——
一開始見到謝瑾開始，他就能夠模糊的記住這張臉，以后遇到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更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個輪廓。
這樣的人，一輩子，一輩子都只遇到過兩個。
兩個都是極為出色的男人，卻因為這些事情……
喬妖上校看著兩個人針鋒相對，忽然開口，“因為什么？”
謝瑾微笑著搖搖頭，“家族。”
凌澈沒有說話點頭算是默認了。
“你們也來了這里。”凌澈坐直，“這邊的開水白菜館很不錯。”
“我們已經吃過了。”謝瑾微笑著說，他微微側著身子，離喬妖上校更近了。
凌澈只是看著。
略微覺得他很愚蠢。
以前精明老到就跟什么似得謝總已經消失了，留下的不過是一個……為了各種小事情爭風吃醋，有時候還要發蠢的人。
凌澈鄙視之。
謝瑾冷笑，現在到底是誰求誰，到底是誰后院起火，怎么都滅不了！
兩個人的眼神又在空中交戰！
喬妖上校拿起桌子中間的翡翠白菜，“可以點單嗎。”
輕輕一句話，直接捅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墻，凌澈點頭，“可以。”
喬妖上校直接沖著那邊的特大號去了，下單完畢后，很快就有服務員過來了，看見謝瑾和喬妖，服務員臉色略微有些驚訝，“老板，這兩位……這兩位今天已經用餐了。”
按照凌澈之前規定的，每天只接待客人一次，這兩個，顯然是違規的。
凌澈很少笑，這次卻莫名的想要笑。
“直接上菜吧。”
“是！”
服務員看了一眼老板，再看了一眼點餐的人，最后還是把點餐信息同步到了點餐臺。
“很快就能上菜，請稍后！”
不管遇到誰，服務員都是一樣的臉色，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恭敬。
按著謝瑾的話來說，這是相當成功的一家店鋪。
“謝瑾……”
“謝boss，我們來看看，我們之間的利益分析。”
他從自己的包里丟出了一份文件，“你可以看看，這是最近才做好的。”
謝瑾也不是那么不給面子的人，凌澈呈上來，他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接觸到了紙張，一種暗暗的香味彌散。
他幾乎是一目十行，很快就掃完了幾張紙。
“你看上去真是放得開。”謝瑾點頭，“該放棄的都放棄了，我的確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文件，但是——”
“凌澈，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7年。”
“你知道我的。”
……無利不起早。
“拿出我要的籌碼來。”
他很瀟灑的把文件扔回了那邊的凌澈，吹了吹手上的紙，“最后一次機會。”
*————*
喬妖上校始終都沒有發言。
地球，商戰，攻擊，破產……
她狀似懂一點點，但是大多數還是不懂的，對于未知的事物，想要不出錯，那就最好，不要——多說。
謝瑾和凌澈的pk告一段落。
服務員很快上了那碗特大號的開水白菜。
果然是夠大的……
端上來的時候都用了兩個人，用的也不再是碗，而是正正經經的盆。
青花瓷盆，很漂亮，雍容華貴，唯一一點就是，不好端。
這樣薄薄的盤子，很容易就把熱量導出來了，抬著盆子的兩個服務員亦步亦趨，雖然沒有變臉，但是身上的汗珠和顫抖的手都出賣了他們。
“下去吧。”
凌澈說完以后，睜開眼睛看著喬妖上校，“可以開始吃了。”
“嗯。”
就算凌澈不說，對于吃這件事情上，喬妖上校也不會客氣。
拿起了桌邊的筷子，喬妖上校拿著小瓷碗就拎了一根白菜到小碗里，大碗和小碗的區別就是——
小碗里面的小白菜幾乎都是嫩到了極致的，但是大碗里面的白菜個頭比較大，口味也沒有那么嫩了，但是一種老白菜的湯汁感在自己舌頭上炸開！
感覺不言而喻。
飯桌上談事情一向是美德，凌澈一直看著謝瑾，卻發現謝瑾一直轉頭，或者各種不愿意搭理。
凌澈……腦子轉了個彎。
“寧喬。”
他的聲音悅耳動聽，讓喬妖上校抬頭，“嗯？”
“你上次說，你對我仿佛很熟悉，看見我也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凌澈一字一句，“你能仔仔細細回想，曾經，在什么電視或者海報上看見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