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歲爺
朱媽媽是前身相依為命的奶娘,可不能折了。
“小姐可憐的小姐啊”跌倒在地的朱媽媽身子氣的發抖,看到被嚇的小臉蒼白的納蘭傾。顧不得自己,忙爬起身,奔了過去,一把抱起納蘭傾擁在懷里哭了起來。
“是老奴無能,老奴無能讓我可憐的小姐受了這么多的屈辱。是老奴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夫人和國公爺的信任。小姐啊小姐啊你可是興國公府堂堂正正的嫡小姐,你可是國公爺和夫人捧在掌心的珠寶啊”朱媽媽失去理智,心疼的哭泣著,原本還能說上二句,可到最后卻是泣不成聲。
“奶娘”納蘭傾心底也升起濃濃的悲傷,雙眼中的淚亦是越滴越兇。
“世子”軒轅宇灼帶來的兩隨叢,一左一右攙扶起軒轅宇灼,可看到沒有一絲生氣的軒轅宇灼,兩人嚇的手腳冰涼。
若是世子有個什么好歹,他們的命也完了。
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最終也沒有一人敢伸年手探一探軒轅宇灼的鼻息。
最終,兩人怨恨的狠狠瞪了一眼納蘭傾,急忙抬起軒轅宇灼急急離去。
納蘭傾感覺到兩人去遠了,這才伸手拍了拍朱媽媽的背,小聲安撫道:“奶娘,別哭了。我們是寄人籬下,受些委屈,也是難免的。”
朱媽媽也像是發覺自己這樣的失態不好,小姐才是最傷心的那個,她不該如此勾起她的悲傷來。而且,她是仆,這樣抱著主子,實在是沒規矩了。
這么一想,朱媽媽忙伸手推開納蘭傾:“老奴該死,老奴”
“奶娘。”納蘭傾開口喝止朱媽媽接下來的話。伸手拉過她那張滿是老繭的手,輕輕寫道:“傾兒,能倚靠的,也只有奶娘了。奶娘還要和傾兒生分了嗎”
“不不老奴,老奴知道了。”朱媽媽急急搖頭,想解釋,可是又想到外面那些耳朵,最終只好回了聲知道了。
她的小姐,本是金尊玉貴的人,可是這五年多卻是過的連這王府的一個下人也不如。
最初的五年還好些,安王把她們送到了距這兒五百多里的燕山莊子里。雖然清苦點,可倒也還好些。可是五年前,安王把她們接回了安王府,說是她的小姐是未來安王府的世子妃,要回來學禮數。
可是回來后,這兒哪是未來世子妃的待遇最初還好些,可是漸漸的,漸漸的,便是如此這般奴仆不如的光景。
莫說是這王府中的主子,就是王府中的下人也是常欺辱小姐的。
“奶娘,傾兒餓了。今天的午膳是否有到”納蘭傾想到軒轅宇灼剛被抬了回去,安王和秋妃這會兒大約是忙著向賓客和燕王陪罪。一時半會兒的可能沒有時間過來,找她算帳。可是也拖不了太久。
她昨天夜里穿過來,大清早的剛醒過來,便被那些丫鬟仆婦喜娘什么的拉著妝扮,后來又抬去了喜殿。到現在她可是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這會兒她不趁著有時間,趕緊補充體力了,等會兒哪有力氣周旋
“剛才剛到,那世子就氣沖沖的來了,老奴還沒來的及提回來。小姐稍等,老奴這就去提回來。”朱媽媽,被納蘭傾這么一提醒,也想起她家小姐可是今天一天連口水也沒沾唇呢她忙站了起身,就向房外跑去。
納蘭傾看著慌慌張張,明明不到四十歲,卻華白了頭發的朱媽媽,心中又暖又澀。
前世,她是孤兒被師父收養,可師父是個冷情的人,連話都沒幾句,又怎么可能給她什么溫情既便是這唯一的師父,也在二年前去了。
“有個人相依為命,還不錯。”納蘭傾低低的自語一聲后,唇角便扯開了一抹弧度。
相較于芙蓉院此時的喧嘩,安王居住的梅安閣便更顯的幽靜。
安王身后只帶了隨身的侍從季風,經過院中時,他也只是冷眼瞥了一眼,院中站的筆直的銀甲侍衛。便依舊行色匆忙的踏進了主廳。
燕王依舊坐在他的專屬銀椅之上,手中捧著一卷雜記,慵懶的半靠著椅背,瞇著眼閑瞧著。不時的輕咳一聲。
他身前,那名老太監半蹲著身子,為他捏著腿。
本來一臉匆忙之色的安王,看到如此恬淡的燕王,急燥的心情倒也平穩不少:“儲君殿下,好悠閑。臣兄剛才忙著去向眾賓客賠罪,慢待了儲君殿下,還請殿下贖罪”安王說著,便向燕王伸手拱禮。
“咳咳是王兄回來了。”燕王抬眸望去,看到安王,虛弱的臉色勉強一笑。
“沒什么外人,咳咳王兄就不要殿下,咳咳殿下的,讓咱們兄弟生疏了才是。”燕王把手上的書卷遞向跟前半蹲著的老太監。
“禮不可廢。殿下跟前還是只有全公公一人伺候著,全公公雖盡心盡力,可畢竟年歲大了,殿下,要多做打算才是。”安王好心的建議,他側眸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安公公恭敬的接過書卷,半彎腰的轉身,把書卷又放回了一側的書架上。
他的樣子,就像是壓根沒有聽他安王說的話。
這老奴才對軒轅云徹,一向忠心,照顧的無微不至。軒轅云徹,能活這么久,他功不可沒。
“咳咳孤會留意著。王兄,今日留孤,是有事咳咳”燕王懶的和他繼續討論無趣的事,便轉了話題。
他原本剛才使是要離開回東宮的,可是安王卻讓他留下。想來是為了今天這失敗的喜事吧
安王聽到燕王的詢問,知道他不愿意談這個話題,便也識趣的隨著回道:“儲君殿下,今天日”
“王爺,不好了王爺您快出來王爺”房外急跑過來傳話的隨從剛走近院中,便被銀甲侍衛手中的長劍攔了下來。無奈他只有扯著脖子叫嚷了起來。
他能等,可是世子不能等啊
“來人,拉下去打出安王府。”被打斷話的安王,債怒的想把這人砍了,可是想到他一向以仁示人,便只好折中的讓把人趕了出去。之后,再讓他發生點意外。一個下人也敢損他顏面的人,他豈會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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