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歲爺
納蘭傾先是伸手拿過一邊的手套帶上,這才伸手揭開白布。又伸手摸了摸那張還不錯現在有些青灰色的臉。
又繼續伸手把遮尸體的白布向下揭去。
“納蘭小姐,尸體畢竟不祥,而且,剛才老夫也已經解開了他衣衫,這會兒您還是確定了他沒有呼吸就好。”孫和順不知道納蘭傾要做什么,可是想到剛才他可是把這男人的衣衫解開,并沒有系好,便開口阻止納蘭傾。
納蘭傾手上的白布已經揭到了男子肩膀處,果然看到裸露出的青灰色肌膚有些淡淡紅點。
她回頭看向孫和順:“孫大夫剛才確實認真的驗過他,可是孫大夫覺得他額頭上的傷可致命”
她記憶中,因為經常意外受傷,倒也有這個孫和順。而這孫和順也沒有對前身施過什么壞。若是可以,她還是希望少個敵人的。
“他身上除了額頭,并沒有其他的傷。可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孫和順也畢竟不是民間那些無如的大夫,常在王府中行走的他,回答的自然也是滴水不漏。
“往日孫大夫也幫了傾兒許多,算是對傾兒有恩之人。可是今日傾兒生死相關,卻也容不得退讓。剛才孫大夫也是還有未盡之言的,而傾兒并不希望和孫大夫交惡。這次,傾兒救活此人,便和孫大夫恩過相抵了吧”納蘭傾依舊雙眸嚴肅的側著身定眸看著孫和順。
該說的她都說了,若是此人還不識趣,那她以后也不手軟就是。
孫和順看到納蘭傾明明親眼看到了這擔架上的尸體,竟然還揚言能救活。心中咯噔一聲,難道這人真的沒死
不,不可能,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脈,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納蘭小姐請。”他孫和順雖不是絕世神醫,可是也是大燕說得上名頭的,怎么可能會連生死都斷不清楚了
聽了孫和順的回話,淡淡一笑的納蘭傾回頭,再次把視線放在擔架上的尸體,最后專注的盯著男子脖下右鎖骨最新浮現的淡紅處。
突然如閃電般伸出了左手猛的捏住這一處。右手更是手起刀落,一道血霧劃過。
“啊”一聲慘叫隨后響起,擔架上的男人猛的睜開了雙眼。
“啊”孫和順原本就緊盯著納蘭傾的手,這會兒突然聽到慘叫,抬眸瞧去,看到擔架上本該死了的男人卻睜開了眼,嚇的也輕啊了一聲。
活了真的活了
納蘭傾轉身,左手中指和姆指之間,便夾著一條肉色頭發絲細一指長還在扭動著的小蟲子:“孫大人,就是這條蟲子,讓這書生呈現假死之象的。”
其實之前,她雖知這書生是假死之象,可并不知是何原因。而懷疑是盅毒,則是多虧了她懷疑燕王是中了盅毒了。
“痛啊”男人痛的呻呤著就要伸手去捂自己鎖骨處的傷。
“別動。”納蘭傾卻是突然出聲喝止了書生的動作,把手上捏著的蟲子向著那書生眼前靠了靠:“你認得這是什么嗎”
“啊小,小姐”男人一時間視線倒是沒有放在納蘭傾手上的蟲子上,而是一臉驚恐害怕的看著居高臨下,站在他身側的納蘭傾。
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他跟前
“納蘭小姐,王爺問發生了什么事”白幕布外,安管家半彎腰,態度恭敬的詢問。可是他低著頭的雙眸中,卻滿是不屑。
這納蘭小姐果然就是個蠢笨的,竟然敢對孫大夫下了什么毒手不成
人死都死了,折騰一個大夫有什么用
白幕布內,納蘭傾把手上的蟲子往男子的臉上靠了靠。
那蟲子剛接近書生的臉,便一個激凌猛的挺身鉆了進去半截蟲身子。
“啊”劇毒讓男人又是一聲慘叫,比上一次的更凄慘幾分。
納蘭傾嘴角微揚,捏著蟲子的手猛的一個后縮,硬生生的把蟲子又給扯了回來。雙眸冰冷帶著一抹邪笑的看著擔架上躺著,慘白著臉,唇角還有一個血洞正不斷溢血的男人冷聲問道:“想不想知道這是什么”
“納蘭小姐”安管家雖依舊維持著弓腰的姿勢,可是心里剛才的不屑卻是淡了幾分。這聲音他怎么聽著并不像已到中年的孫大夫
納蘭傾懶的理白幕布外的人,也不想回頭瞧身后孫和順那驚的張大嘴瞪大眼的驚嚇模樣。
她只是淡淡的收回盯著男人的視線,側眸看向自己手上還輕微扭動的蟲子:“這蟲子叫蝕骨它現在只是一條幼蟲,養蟲之人需要把它放到宿體內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為成蟲。初時,宿體會呈假死之象五日。五日后蘇醒,而這蟲子則會慢慢的把你一身的筋骨一點點嗜去。最終你將變成一團爛肉。知道爛肉還用什么用嗎”
納蘭傾一臉剛賞完花的云淡風輕的淡笑著又轉眸看向擔架上的男人,那模樣就像是在問他,你覺得這花美不美的表情。
書生雙眸已滿是驚恐的楞了神,完全都沒有辦法開口回答納蘭傾的話。
他耳中不停的回響那句,這蟲子則會慢慢的把你一身的筋骨一點點嗜去。最終你將變成一團爛肉,一閉爛肉,一團
他腦中滿滿的都是剛才那蟲子鉆進臉皮的劇痛,再想到要被這蟲子嗜去一身筋骨,他便怕的不敢呼吸了。就怕一個不小心,那蟲子又鉆到他身體里來了。
白幕布外的安管家雖然一直沒有等到納蘭傾的回話,可是聽了這么一會兒。心中也是驚的不行,難道這納蘭小姐真的救活了那個書生
這么想著,他便沒有辦法再維持著半彎腰的恭敬姿態,小心翼翼的向前了一步,輕輕的隔開一點點白幕布。當他看到那睜著驚恐雙眸的書生男人時,嚇的一個不穩,差點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
穩住神,忙一步后退,深吸了一口氣,便撒開步子向喜殿跑去。
納蘭傾聽到白幕布外遠去的身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而擔架上的男人,此時的神情也緩和了一些。他仍不敢看向納蘭傾手上的蟲子,可是眼眸深處那傷心憤恨卻是沒有逃過盯著他的納蘭傾。
“你好好想想,在昨日吃什么可疑的東西。因為這蟲子可不是只這一條,這條是母蟲,還有一條公蟲是要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人身體內養成。它們之間交配才能產出最優秀的卵。所以,背后之人,定不會放過你最看重的人。哎這人的心倒是陰狠的很。按時間算,這會兒已經下了毒,晚上一日,可就救不回來了。”納蘭傾此時臉上一抹為另一個中毒之人焦急的神色。
她是真有點急,畢竟這男人若是不愿意配合,她今天就沒法了完美的抽身。
所以,沒有辦法,她也只好說一說謊嚇嚇這男人。想來他總有那么一個他看重的人吧
擔架上的男人,因著納蘭傾的話,本就不好的臉色,更是越來越驚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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