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歲爺
很快,安管家帶了一個微彎腰,步子謹慎五十多歲,挎著一個藥箱大夫模樣的老頭走進了喜殿。
“草民孫和順見過殿下千歲,太妃金安,王爺千歲。”孫和順眉頭有些皺起,今天這么多貴人在,擔心他等會兒一個話沒說好,倒把小命給丟了。
“查到了什么說。”安王雖說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安排中,可是因為燕王的到來,心中有些不安。畢竟之前他并沒有安排孫和順這步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納蘭傾竟然會不死心的要當眾驗尸。
“回王爺,死者大約二十幾歲,皮膚蒼白,額頭有撞傷,有血跡,根據血跡的顏色判定應該不是中毒。”孫和順回復的很小心,也都是實情。
可是,他沒有說的是,那個撞傷并不深,也不像是致命的傷。
他雖然事前沒有接到安王的交待,可是他在府中也不是一日二日的,有些事還是分得清輕重。一邊是安王,一邊是孤女,他自然分得清形勢。
安王聽到孫和順的話,一顆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不是中毒而死,那身上可有其它的傷”
“回王爺,沒有。”孫和順其實也疑惑那男子為什么就這么死了那傷口是真的不深,不可能致死。
“哼,納蘭傾你還有何話可說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卻是這般的蛇蝎心腸。明明是為你護你而死的人,你倒好,連認都都不敢認。”一旁安靜了好一會兒的王側妃,接到秋妃的眼神,又一臉怒氣的站了出來。
“王側妃這是定了傾兒的罪”納蘭傾側眸望向秋妃左側的王側妃,臉上仍是云淡風清,甚至還帶了抹淺笑。
“當然,明明人證,物證皆在,那書生還為護你而死。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王側妃雖然對于這樣的納蘭傾心中也有一絲怯意,可是想到她還有把柄握在秋妃手上,她除了幫秋妃除去納蘭傾,沒有退路可走了。
“側妃娘娘,那人證,是那倆丫鬟的一面之詞,物證只不過是一件衣物罷了。丫鬟可以做假證,那衣物可以是別人拿來陷害于我。我為什么要認”納蘭傾臉上有委屈,有憤怒,也有寧折不屈的堅毅。
“賤人,那書生為護你而死,你還敢說你不認”站在另一側的軒轅宇灼一臉怒氣厭惡的瞪著納蘭傾。
若不是這會兒這么多人,他真的就想一腳踹死她這個不要臉的。
納蘭傾的心口突然被扯痛,抬眸望向軒轅宇灼,雙眸冰冷:“世子,你不信納蘭傾清白就算了,又何必急著把綠帽往自己頭上戴呢”
納蘭傾,你現在總該死心了吧你知道你這么多年是真的愛錯人了吧
“你”軒轅宇灼看到殿內眾人那似是取笑他的眸光,氣怒的便又想再罵,卻是被安王一個眼神制止。
“傾兒,你說你冤枉。本王也愿意信你,可是現在”安王仁慈的臉上滿是為難的看著納蘭傾。
書生已死,她是不是真偷情,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那個書生沒死呢”納蘭傾看著那張偽善的臉,只覺得心煩極了。便也懶得和他們繼續打太極了。
“什么不可能”王側妃驚訝的失聲驚問后,發覺不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嗯”殿內眾人原本已經以為安王馬上就要宣布處決這個放蕩女人了。可是竟聽到納蘭傾說那書生沒死,皆驚訝的望向納蘭傾。
之前,那王府的侍衛明明說是斷氣了的。
還有剛才那孫大夫不是也說死者嗎
怎么這女人又說沒死呢
秋妃臉上也適時的出現和眾人一樣的驚訝,可是袖下捏著手帕的手卻是不自禁的捏緊了緊。不會的,這個小賤人,怎么可能會懂。
一定是她為脫罪,胡亂嚷的。
“不可能,老夫剛才已經確定過了,那人心脈皆停。確是死了無疑。”孫和順一向自持醫術在燕國也有些名氣,現在聽到納蘭傾竟說那個書生沒死,他一個醫者連人生死都斷不清,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納蘭傾剛才說出書生沒死時,便不動聲色的仔細注意著秋妃,王側妃二人的臉色。按腦中的記憶這二人很有嫌疑會布這種局。
而結果,秋妃好像沒什么不正常,王側妃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就太過了些。
“傾丫頭,孫大夫已經驗過,那書生確實死了。儲君殿下和眾位大人夫人小姐都在,你莫再要胡言亂語了。”安太妃臉上亦有不快之色,今天若是此事不能完美了結,安王府可就真出了大丑了。
“太妃娘娘,傾兒沒有胡言亂語,傾兒有幾句話想問一問孫大夫。”納蘭傾如星般璀璨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慌亂的抬眸看向安太妃。
“傾兒,休要再胡鬧。”安王開口像訓斥不乖的孩子般輕訓了一聲,便看向納蘭傾身后的丫鬟:“還不帶納蘭小姐回院子去休息”
話落,安王又看向仍在殿中站著的孫和順:“孫大夫,你也跟去為傾兒診一診脈,她今天是嚇壞了。”
“王爺真是仁慈,這女人敗壞安王府的名聲,還這樣慈心相待。”
“安王這是重情重義啊興國公真是有幸能得安王為結義兄長。”
“哼,興國公若是地下有知,看到這么一個沒臉沒皮的女兒,定要活活的再氣死幾次。”
“可不是,安王對她這個孤女可真是仁致義盡了。”
納蘭傾聽著耳中那小聲的嘀咕聲,臉上依舊沒有一絲慌亂的轉身看向孫和順:“孫大夫,您說那書生已經死了。您可知他死了多久了”
這些人,或是真心鄙夷她,或是為了賣好給安王府。可是于她何干,現在她們罵的爽,等會她定要她們好好的睜大眼好好的瞧一瞧,她納蘭傾是如何讓她們見識一下何為死人
“已快二個時辰了。”孫和順雖厭惡剛才納蘭傾竟推翻他的說法,說那書生沒死。可是現下,眾目睽睽之下,他倒也不敢甩什么臉給納蘭傾瞧。
“人通常死后半個時辰到二個時辰內開始僵硬。不知孫大夫剛才,可有覺得那人身體開始僵硬了”納蘭傾態度也很好,一臉認真的詢問著。
高位上,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按著銀椅扶手的燕王,看向納蘭傾的眸光中倒是有一絲欣賞。這個納蘭傾今天看來,確實太不尋常了。
難道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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