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歲爺
納蘭傾的頭有些昏,腿也發軟,她知道她必須速戰速決。這具身體本就弱,可是經不得什么折騰。
納蘭傾一臉像是下了重大決心的決絕模樣,突聲高聲清脆說道:“太妃娘娘,不是傾兒不敢驗,而是傾兒不能驗。傾兒雖已是孤女,可是安王伯伯他重信重義,依然遵守舊約,聘傾兒為安王府世子妃。傾兒既然是未來的世子妃,豈能任人污蔑。傾兒這一驗,自然能洗刷傾兒不貞之罪,可是卻讓安王府有了一個驗身證清白的世子妃,這不是讓安王府蒙羞嗎傾兒萬死不足以贖其罪。”
“說的好聽,你這么說,還不是不敢驗。”軒轅宇灼氣憤不屑的瞪著納蘭傾,這個死女人,什么時候竟然這么會說了
納蘭傾理都沒理軒轅宇灼,只是定定的看著安王身后那一身玫紅側妃妝扮的女子:“當然,傾兒不能驗身證清白,可,可傾兒有別的辦法可以證明那個書生和傾兒從不相識,可以證明和那個書生通奸另有他人,可以證明那個書生的死另有緣由,根本就不是心碎自盡。”
雖然之前的鬧劇卻是驚著她了,可是身為二十五世紀的天才鬼醫,那個書生真死假死,她還是一眼就看得出的。不久前拖下去尸體,定有古怪。
而之所以她盯著王側妃,是因為揭露她偷情的人就是這個王側妃,所有的證人證據也都是這王側妃拿出來的。她有前身的記憶,自然知道前身真的不認識那書生,那么那書生竟然一口咬死她。
多半也是這王側妃的手筆,既然她無情,也休怪她狠心。
她參演并推進的這出偷情戲,還是由她自己主演吧她納蘭傾沒興趣。
“你狡辯,他人都為你死了,你竟然還不承認。你這女人,真是好毒的心,我們安王府若是娶你進門,豈不是要滿門遭殃”站在安王身側,一身玫紅色羅裙,上身同色長衫,發上珠環玉繞的嫵媚女人,被納蘭傾陰測測的眸光看得心慌意亂,忍不住便義憤填膺的開口指責納蘭傾。
“傾兒見過王側妃,王側妃你為何詛咒安王府難道是因為你沒有子嗣伴身”納蘭傾聽到這聲音,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這還真是磕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她還剛想著,如果眼神沒有辦法讓她意亂開口,要不要下點黑手什么的。視線掃過她那傲人的,果然是胸大無腦,古人承不欺我啊
“你糊說什么安王府是”
“住嘴,這里豈有你一個側室說話的地方。”很顯然秋妃對于這五側妃的智商很了解,她剛一開口,就被她截斷了話。
納蘭傾唇角微揚,她已經站出來了,現在想攔晚了:“太妃娘娘,秋妃娘娘,因現請仵作時間太久,可否準府醫為那書生驗明死因還傾兒清白,還安王府清白”
安太妃的精明的眼神又深沉上幾分,這個小丫頭想做什么
安王悲痛的眸子自納蘭傾身上掃過,眉頭輕輕皺起些許:“來人,去請府醫過來。”這個丫頭,這是變聰明了
秋妃嘴角幾不可見的輕扯了一下,真是蠢笨,她安王府想讓她不清白,就算請了府醫,她就能清白了
王側妃暗中松了一口氣,還好剛才那個死丫頭那樣直楞楞盯著她的眼神,讓她還以為她知道了什么呢
“哼,不到黃河心不死,等會請了府醫,確定了那書生是自盡,你可別再找借口拖延時間。”王側妃接收到秋妃的眼神,心領神會兒的再次開口。
“若是書生是自盡,納蘭傾此生青燈古佛遠離燕京。”別說他不是自盡,就算是自盡,她也能讓他死于他因。
納蘭傾雖說對自己有信心,可是想到這是陌生的異世,還是暗下悄悄的伸手進入右手腕的,當確定自己的手能伸進她那神秘的空間后,一顆心這才真正的完完全全的放了下來。
因為現下牽連到安王府的名聲,賓客們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大談闊論了。
老太妃和安王幾人,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至使整個喜殿寂靜一片。
“燕王殿下駕到”突然喜堂外一聲太監尖細的長腔傳了進來。
喜堂內眾人忙轉頭向門外望去。
老太妃和安王互看一眼,此時燕王前來,是福是禍
一直暗中關注著老太妃和安王的納蘭傾,沒有錯過二人的眼神交流。知道不是二人的助手后,便也好奇的側臉抬眸向門外望去。
門外井井有序的走過來兩排銀甲侍衛分列兩側。緩緩的,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太監,推著一輛滑動的銀色太師椅出現在眾人眼底。
正當正午的陽光光線很足,當光線照耀在二人身上時,把銀椅上的男人身上反射出一圈金色的的光芒。那一刻,猶若發著金光的天神下凡,讓納蘭傾心中微微的晃了神,暗嘆一聲這男人真夠裝逼的。
以為她看不出來,那男人身上的衣料特殊嗎
不過,隨著距離的拉近,納蘭傾眸中倒也真是被驚艷了。
男子一張臉是病態的慘白,他的眉眼淡淡,狹長的鳳眸微瞇,鼻若懸膽,蒼白的薄唇微啟,氣息不穩。這樣的五官拼湊在一起,簡直是吸人心魄。
他一身月白繡了暗云紋的錦袍,款式普通,質地卻是一等。穿在他身上,既便他那么坐著,可依然讓人覺著合身飄逸,不染纖塵。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是于生俱來的高潔清華,和讓人仰視的尊貴傲塵。
“臣臣婦草民等參見儲君殿下,儲君千歲千歲千千歲。”堂中無論是官,是民自征楞中反應過來男子已近時,忙屈身行禮。可他們的心仍是嗵嗵的跳著。
他們中有很多人是見過燕王的,可是依然有片刻的晃神。
眾人的行禮聲把納蘭傾驚醒了過來,忙隨后屈膝行著這個時代女子的標準對男人做了個行禮的姿勢。
“免禮咳咳”男子只不過說了二個字,便忍不住低頭輕咳了二聲。
安王隨后起身向著門口迎去:“儲君殿下大駕,未曾遠迎,還請儲君贖罪。”安王微彎腰,心中很是不甘。
明明只是和他兒子差不多的小皇弟,可地位卻在他之上,憑什么
就憑他是先皇親封的皇太弟,皇儲。
先皇只有三子存活,先帝長子是現在的燕帝,最小的則是眼前的皇弟,未來的燕帝。只有他,先帝二子,只是一個小小的安王。
這樣的不平,他如何能服如何能平
“安王免禮,咳咳本王代皇兄來觀禮,咳咳這”燕王,抬眸詫異的環視喜堂。視線停留在揭了喜帕,一張小臉濃妝艷抹看不清原本模樣的納蘭傾身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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