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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邊的妃子越發的多了,卻沒有一個有了身孕的,實在是奇怪了一些。不由得想起皇帝那黑青的臉色,瘦骨嶙峋的身子,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難道皇帝已經不能……
可是公主和皇子卻在眼前啊!
榴妃想的出神,原本正在系腰帶的手,停了下來。
皇帝微微的蹙眉,只覺得心里煩躁的很!心里的恐懼不安不僅僅沒有壓下,卻越發的厲害了!
而且自己身邊的這些妃子毫無用處,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喜訊!
于是惡狠狠的踹了她一腳,“無用的東西!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
她一時措不及防,吃痛的跌落在地,卻馬上跪下,“臣妾無用……還請皇帝賜罪!”
皇帝瞪了她一眼,就起身離開寢宮。
來到前朝,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今天的人格外的多,想來都是蕭瑀的死訊,震動了所有的人!
皇帝犀利的目光橫掃而去,他倒是要看看,誰會想要用這件事來攪動風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虛,他總是感覺到有一種叫他難以言喻的不安,蕭瑀這次的死亡,也許會釀成更大的風暴!
山呼萬歲之后,皇帝平靜的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吃驚了!平常的日子,這是正常不過的一句話,但是如今武安侯的死訊傳來,皇帝卻還是如此淡定!
不由得叫大家覺得皇帝的心思難以捉摸了!
北齊候還南宮信等人雖然低頭,卻已經是義憤填膺了!原來,蕭瑀的死活在皇帝的心里居然是這樣不值一提的事情!
也更加讓他們覺得,蕭瑀這樣不明不白的慘死,一定和皇帝是脫不了關系的!
忠臣們都微微的心寒了!他們兢兢業業的為皇帝,為朝廷效力,雖然出于本心,卻也都希望得到認可!
但是現在看來,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因為武安侯的潑天功勞,他們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皇帝這一番話,也將南宮信一肚子的話,給壓了回去。
皇帝此意,分明是不愿意再朝堂之上,討論蕭瑀的死訊。南宮信不由得覺得,自己好在沒有皇族的身份,才安穩了這么多年,若是和蕭瑀一樣,要皇帝又忌憚之心,他何嘗能活到今日?
可是,等蕭瑀的尸首運到的那一刻,難道還能當看不見嗎?
南宮信咬咬牙,那是他摯愛的徒兒啊!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出面為他說句公道話的!
北齊候卻給他一個眼色,暗示他稍安勿躁。北齊候出列,“皇帝陛下,前方軍報,據說武安侯罹難,京城惶惶不安,不知此事可否屬實?”
皇帝的眼眸淡淡的在北齊候的身上撩過,他是顧家的親族,提起此事,情有可原。
南宮信倒是一身冷汗了,要是剛才自己先行出列的話,皇帝的疑心,必然又要向他蔓延了!北齊候是要他自保啊!
蕭瑀死去,朝堂之上,武將之中,唯有他是翹楚了。皇帝如今疑心如此的重,誰知道他會生出什么心思?
皇帝說道,“朕已得到消息,深感悲痛之中,更有很多的不可思議,故而,一切還是等前方將士回朝,再一一詢問,方可做打算。”
這意思是要看見蕭瑀的尸首,才會進行后續的事宜。說起來似乎有幾分的道理,但是卻叫人生出幾分悲涼之意。
皇帝如此的冷淡,似乎死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員!
就在此時,王公公靠近皇帝的耳邊,輕聲說道,“武安侯夫人跪在宮門口,要面見皇帝!”
皇帝不由得微微的挑眉,“婦人之流,難道要攪動風雨?讓她回去!”
王公公說道,“怕是不行啊!她這一跪,舉城矚目……甚至有很多的百姓,遠遠的陪著她跪著,要是處理不當,恐民心生變!”
皇帝的臉色微變,又是民心!武安侯得民心,好啊,現在他的遺孀,也會動用民心了嗎?
最近,他被這兩個字給壓迫的喘不過氣來!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他才對于蕭瑀如此忌憚,才會費盡心思的要了他的命!怎么,現在他死了,還是要用這個壓著他嗎?
皇帝多想憤怒的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給趕回去,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如今,他還需要安撫民心!
皇帝深深的閉眼,呼出一口氣,罷了,最后一回了!武安侯府沒有男丁繼承,注定沒落,這個女子能掀起什么巨浪?
“宣!”
當宮門大開,顧惜緩步的走入了皇宮,一步步的堅定的走向大殿,她的眼睛中看不到巍峨的宮殿,也看不到林立的御林軍,她的眼眸之中只有一個信念。她的夫君不能白死!
縱然自己不能為夫君復仇,卻也要為自己和孩子得到更安定的未來,為夫君爭取更大的榮耀!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為夫君做的了。
大殿門一開,一抹莊嚴之中透著堅毅的身影,就出現在霞光之中。初升的日光如此的美麗,卻不及那一步步走來的女子光華萬千!
面對皇帝,面對文武百官,她都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她心無愧,她志彌堅!北齊候看著自己的外孫女,那一刻生出一種榮耀的心思,如此出色,不愧流著他的血脈!
顧惜那璀璨的眼眸輕輕的在皇帝的面上撩過,皇帝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了陣陣的寒風。這個看上去嬌弱的女子,卻叫人有一種壓迫感!
“臣婦武安侯的未亡人,見過陛下!”顧惜跪下,清亮之中不卑不亢。
百官不由得唏噓不已,雖然噩耗傳來,但是看見武安侯的未亡人,想起還要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感到凄涼。
皇帝說道,“武安侯夫人,你剛剛生產不久,應好好的坐月子,為何上殿?可是為武安侯之事?武安侯出事,朕也深感悲戚,悲痛不已,但是前方消息不明,朕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故而一切還是要等大軍歸來再說!你卻為何糾結民眾在皇宮下跪,是將蕭瑀之死,怪罪于朕嗎?“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已經凌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