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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問到自己,姜辛也就歪頭想了想。她自認沒醉,可腦子里清明得過分,反倒成了一片空茫,她竭力把思路捋了捋,對衛澄點頭:“衛公子說得有道理,要不怎么有畫地為牢、固步自封之說呢,可見有時候人缺的不是往前走那一步,而是解脫自己的勇氣。”
她想她活了兩輩子,其實也未必參得透這個道理,這世上有很多道理,有的幾乎就是正反兩方面說得,各有各的理,可其實人自己沒去實踐過,再有道理都是狗屁。
她想,她現在就是拋棄這些道理,勇敢的往前走就是了。有從前悲慘的命運做對照,再慘也不過就是重復一次悲慘而已。
想到這兒,姜辛倒笑了史上最強大魔王。
衛澄不過是拉著姜辛說話,免得她有被他二人排斥的尷尬,見她說得有模有樣,倒是喜出望外,就差拍著她肩膀了:“說得好,許小兄弟年紀不大,可看事很深刻嘛。”
什么深刻?她和厚重二字相去甚遠。
可被人夸,姜辛終究是高興的,高興的眉眼都彎了,難得的去除了幾分恭謹和疏離。
章哲看不得姜辛對衛澄笑,滿天星光,都不及她眼里的璀璨,美得他想獨占。衛澄這個渾蛋,他有嬌妻美妾,還勾引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他有意無意的擋在了姜辛身前,對衛澄道:“你喝多了。”
衛澄嗤笑:“我沒喝多,許小兄弟說得很有道理啊,比如說你,性如浮云,自由自在,也不知道誰能在你心中常駐,再比如我,一生所求,就是個財字,怕是到死都要和這這個死烙在一起了。再比如許小兄弟……”
姜辛道:“人各有執念,我也不例外。”
她的執念就是不嫁章賢,說出來多讓人恥笑?可人不是她,不能真正體諒她的心情、心緒、心意,她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說?
章哲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衛澄,道:“你倒了解了?”
衛澄怔了下,呵呵笑道:“得得,我喝醉了,不滿嘴胡沁了,這就回去歇著,你們倆個也請早。”
姜辛也就跟著起身,向他二人道別。
衛澄將章哲推向姜辛,道:“你和之問住在同一家客棧,索性結伴回去吧,我喝得頭暈,就不送你們了。”
姜辛表示疑惑:真住同一家客棧?
章哲面色平靜,毫無心虛之意,姜辛苦察無果,也就不再費這心。
衛澄則早搖搖晃晃,踉蹌著步子走了。
章哲這才看向姜辛,問道:“你可有哪兒難受么?”
姜辛反應要比平常慢三分,緩緩挪過視線,凝駐到章哲臉上,就仿佛兩顆黑琉璃,放射著亮晶晶的光芒帶著拖油瓶出嫁最新章節。
因為遲緩,反倒更加有力。她搖頭,一字一句的道:“沒,有。”
章哲看得有些心顫。
席間他沒像姜辛看他那樣大喇喇的瞅她,可也一直關注著她,見她眼神迷離,就知道她醉了。但不知她酒量如何,看她神態平靜,又不像是喝醉的。
沒了衛澄,又被夜風一吹,姜辛的酒意全涌了上來,她瞪著章哲,眼神里滿是委屈,可卻緊抿著唇不開口,似是全沒聽到他在說什么。
章哲摸了摸鼻子:這是無端端的又被嫌棄了?罷了罷了,既然她不稀罕他的關心,他又何必枉做好人。
但姜辛不走,他不可能扔下她,只好等在原地,背著手假裝看風景,其實是懊惱無比的吹著夜風。
他倒是冤枉了姜辛。
她不是沒聽見他的問話,相反聽得清清楚楚,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從何答起。
其實姜辛有許多話要說。
從前因著清醒,有理智壓抑,她心底的那些委屈、恐懼、迷茫都被安放得很好,她甚至刻意的自己欺騙自己,上一世就是個惡夢,過去了就過去了。
不管她上一世是不是罪有應得,她這一世管好自己的心就好,只要不錯,她便占得住理,她便問心無愧。
可此刻,對著章哲,她忍不住問:“為什么這么對我?”
她沒那么大的自信,他會喜歡她,可是不喜歡她,他為什么要對她示好?一次、兩次……時間多了,不讓人不起疑。
所以她恨他的偽善、濫好心,她不稀罕他的熱心、憐憫。
她忍不住的要問,如果不是章哲,是不是她就不會不得善終了?哪怕一輩子獨守空房,可她質本潔來還潔去,從身到心,到底是純凈的,可就因為他,她有了污點,兩輩子都要被桎梏,不得翻身重生網球巨星閱讀。
上輩子屈辱的承擔罵名罪名,這輩子也再不敢對男人有任何的信任。
不知不覺,她把心思問了出來:“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章哲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怎么對她了?其實也還算正常吧,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他不過路遇了他幾次而已。既是相熟的人,略微施以援手,也不算什么吧?
怎么她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章哲也尋不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想了半晌,才道:“大概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不然怎么會手欠的幫她,結果她不但不領情,還對他深惡痛絕的模樣呢?
是啊他欠她的,可他欠她的是一條命,他拿什么來還?姜辛情不自禁的便落下淚來,所有的委屈都放大到了極致。
他也知道欠她的?那他可后悔那樣待她了?是不是知錯了,想要借此來補償她?可她嫌不夠怎么辦?要不要他也拿命來償?
可已經是兩世了,她不是從前的她,他卻還是他,兩人扭曲著交匯在一起,不如分開的好。
章哲又驚又慌,手都伸到半空了,離姜辛的臉頰只有一寸的距離,卻又訕訕的僵住,語氣里透著懇求:“你,你別哭啊。”
他也沒說什么啊?她怎么哭得這么難過?
姜辛臉上的神情比他還驚慌,她幾乎是惱羞成怒的反駁他:“你胡說,我才沒哭。”她伸出手指去摸眼角,觸手一片冰涼。
姜辛自己都怔了。
原來真的哭了,她怎么就哭了呢?有什么好哭的?尤其是又當著章哲。她腦子一會清醒一會混亂,知道自己說什么他也不會懂,說什么都是白費,可什么都不說,她又很委屈。
似乎只有眼淚能蕩平她心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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