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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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7章
難道這些年事,蘇婉兮都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么?
蘇婉悅一直以為蘇婉兮和她生分了,是因為對后宮榮華起了爭奪心思,而非知道她和蘇夫人對她陷害(87章)。
現在來,似乎不盡然。
“姐姐,您原諒悅兒一回吧。咱們還是姐妹,不?”
蘇婉悅凄然膝行向蘇婉兮,伸手想抱住蘇婉兮大腿。
然而,在她手即將貼近蘇婉兮身體時,她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護甲扎向蘇婉兮。
這護甲原是蘇婉悅刻意帶,其鋒利和堅韌不匕首差。
“蘇婉兮,你去死吧。你死了,沒有人能和我爭寵了!我容貌如此美艷,你不該活著。不是都你是廣寒宮嫦娥轉世么,那你死了正天,何必和凡人爭物。”蘇婉悅狀若瘋癲。
巧言、花語驚呼向前撲去,蘇婉悅這個瘋子!
可任由她們動作再快也是白搭,有一個人速度她們快。
“兮兒!”拓跋護從百米之外,仿若瞬移過來。
他堅實肩膀緊緊摟住蘇婉兮,同時狠狠將蘇婉悅踹到一邊去。
臺階角落尖銳及那滿手護甲,在這突如其來沖撞之,撓花了蘇婉悅臉,鮮血橫流,一時不清她真實面目。
蘇婉兮驚慌在拓跋護懷里喘息著:“稚奴,幸有你。”
拓跋護溫聲拍著她背,聲音極盡溫柔:“兮兒不怕,朕在。有朕在,兮兒永遠不會遇到危險。”
“嗯!”蘇婉兮聲音有些虛弱,可見是被蘇婉悅嚇很了。
拓跋護最見不得蘇婉兮有絲毫受傷,無論是身體發膚還是精神。
輕松抱著懷里珍寶,拓跋護三步并兩步走到蘇婉悅面前。
蘇婉悅硬撐著睜開眼,紅色鮮血漫過眼眸,有點兒恐怖。
可憐她不自知,還擺出勾引姿態。
她總想去試試,試試這個男人是不是愛她,可不可能愛她。
“皇,妾身委屈。”蘇婉悅聲音婉轉道。
拓跋護面色森冷盯著她:“賤人。”
“兮兒,朕給你出氣,不?她竟敢傷害你,朕要弄死這個女人!”拓跋護罵過蘇婉悅后,低頭卻是溫柔寵溺。
罷,明黃色龍靴毫不留情踩在蘇婉悅手指,骨頭被碾壓而發出咯吱咯吱聲音。
于辭識眼色從宮婢那兒那了個帕子,早早塞在蘇婉悅嘴里。
饒是她疼痛汗流浹背,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十指連心,拓跋護是將她十指骨頭粉碎,這等傷痛得折磨。
蘇婉兮瞥了她慘狀一眼后,埋在拓跋護懷里不再。
她不是同情,不是不忍直視,相于前世她浸豬籠死,這算什么。
那種水蔓延過整個身體,鉆入眼鼻耳嘴,且渾身捆縛無法掙扎感覺,沒有經歷過人,永遠不會懂。
若是蘇婉悅前世一劑毒藥了斷她,她都沒有這么恨。
可偏偏她選擇了最痛苦死法給她,折辱她,傷害她。
此仇不報,她怎對起這一世光陰。
拓跋護不知蘇婉兮心思,以為她心善膽,不得如此血腥。
“兮兒,是不是朕嚇著你了?朕這帶你到寢屋去,歇息。”拓跋護心疼著蘇婉兮蒼白臉,有些后悔行事不周。
蘇婉兮淡淡一笑,聲音輕如羽毛:“麗貴人該如何處置?”
拓跋護劍眉橫豎:“殺了!”
蘇婉悅痛近乎暈厥,聽到這話立馬翻了白眼,昏過去了。
“稚奴,她和我到底是一個父親。給她條活路吧。”
蘇婉兮什么,便是什么。
拓跋護順從道:“聽兮兒。麗貴人剝奪封號,降為庶人,關入冷宮。”
琵琶聽到此話,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也暈了過去。
拓跋護掃了她一眼,似是想起當日在后院事兒。
“蘇庶人婢女無功無罪,便頂了麗貴人位份吧。”
蘇婉兮輕抬眼皮,不知拓跋護這么做是為何,但無論怎樣總是不會害她。
她是真信他!
蘇婉兮寢屋內,拓跋護將頭埋在蘇婉兮脖頸,貪婪吸著她身散發出香味。
“兮兒,你不知道朕方才到那個賤人要傷害你時,朕有么害怕。若知道她如此瘋癲,我寧愿換個人給你當靶子,也不要用她。”
拓跋護聲音里有絲慌張,蘇婉兮柔笑安撫著他。
“稚奴,我這不是么。原該是我害怕,現在倒是你反過來了。我彈一曲琴給你聽罷?”
蘇婉兮在拓跋護耳邊輕聲慢語,拓跋護聽話松開手,他喜歡兮兒彈琴作畫樣子。
兮兒如斯完美,果是天神人也。
后院,一曲高山流水,蘇婉兮彈得清清冷冷,獨立于繁華之外,返璞歸真。
拓跋護從靠在床邊,換做起身拔劍。
他曾覺得劍乃風骨,唯用于殺人遇敵,不宜尋歡作樂。
今日他卻愿意在她琴聲之下,舞一曲劍舞,以作興致。
劍影寒光,弦音錚錚,佳人英雄繾綣在碧天之下,頗有黃泉碧落生死相隨纏綿。
于辭候在后院門口,掙扎向拓跋護和蘇婉兮,忍住了心急切。
待半柱香過去,于辭趁著拓跋護將劍放入劍鞘時間,跑過去。
拓跋護剛準備走到蘇婉兮身邊,和她親昵一二,結果低眼瞧見于辭那張冷臉,心里膈應無。
“皇,襄王、左相、蘇工部左侍郎在御書房,跪地求見!”
于辭聲音冰冷,無動無波。
拓跋護皺著眉頭,這幾個人怎攪和在了一起。
蘇婉兮耳朵靈敏,聽得于辭覆在拓跋護耳邊話,她臉色微變。
那日盧玉郎同她話,她時時銘記在心。
是娘親父親尋來了么?蘇婉兮撫著琴手,一不心用了力,手指被割破了。
拓跋護轉頭瞧見那白玉手指嫣紅,急急走了過去。
“兮兒,痛不痛?花語,快來替你主子包扎傷口!兮兒,你這樣讓朕怎么放心讓你一人呆著。不如你同朕一起去御書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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