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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孤煙微微一怔,隨即便清眸流轉,淡淡道:“孩已經個月大了,肚有些顯了,這有什么奇怪的?”
“哦。.”冰漪木訥地點了點頭,望著那高聳的被,心中不覺默默念叨:才個月大,這肚顯得也夸張了吧?怎么看著都像是已經懷胎九月,臨近生產了。
見里孤煙一臉疲憊,冰漪便也沒有多問,默默退出了軍帳。
宗政少卿就守在軍帳門口等著。
冰漪朝著他搖了搖頭,低嘆出聲道:“殿下,您回去吧,我就小姐真的累了,已經歇下了。她的身……您也是清楚的,奔波的一天,她已經熬不住了。”
宗政少卿“嗯”了一聲,長袖拂了拂,黯然走開。
熬不住了么?睡了么?
那為什么前一刻她的帳中還燈火通明呢?
她分明就是在躲著本王!
宗政少卿冷冷扯起唇角。自打她為了那一船糧草只身犯險消失在汾水之上的時候,他內心的焦慮已經出賣了他自己的情感。她是里孤煙也好,是上官婧琬也好,他愛上了就是愛上了,難道還要挑一挑人名么?
宗政少卿和冰漪已經離開,容玨卻遲遲不從被窩里鉆出來。
里孤煙有些惱火地掀開被,卻發現那俊美如神祗般的男也落入了凡塵,伏在她的大腿之上,熟睡過去。
里孤煙伸手拂了拂他烏黑如墨的長發,看著他憔悴薄涼的嘴唇,心里頭竟不禁有些心疼。僅僅這么短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可想而知,此前他已經困到了一定境界。他一跟隨著他們的車隊,卻又不能讓宗政少卿和旁人發現。里孤煙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只能是靠他的雙腿跟著。
容玨的馬車雖然走的不快,但到底是馬車,比起常人步行的速,還是要快上好幾倍的。云大哥身上負傷,一追趕,自然耗盡了體力。
“傻瓜——”
里孤煙微不可查地嘆息出聲,她見容玨的眉頭蹙成一團,猜想著他彎著身,一定是睡得不舒服,于是雙手環過他的腰身,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胸部的傷口,抱著他,試圖將他的身擺正。
容玨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半瞇著的眼眸透著某種動物身上特有的狡黠氣質,舌頭更是腹黑地不經意似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他故意使了分內力,使得他的身比往常沉了好幾分。
里孤煙哪里抱得動他?
一個踉蹌,竟直朝著他懷里栽去。
容玨雙臂一伸,警覺地睜開眼睛,將她的身攔住,而后推開一臂距離,故作驚訝萬分地望著里孤煙道:“琬兒,你這是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沒做啊。”里孤煙這才發覺他們的姿勢竟然是如此的曖昧。
她雙腿叉開,跨坐在男的大腿之上,臉頰更是要貼到對方的鼻梁了!
“云大哥,我……我真的沒做什么!”里孤煙驚慌失措地解釋。
容玨故意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來:“琬兒,你就是做了什么,我也不會責怪于你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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